方菲看著心疼,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早就把馮晏當做朋友了,私下,她拉著蕭佑說:“阿佑,咱不能這樣,你給人家希望,又突然離開,你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蕭佑不說話,麵色陰沉。
她的心裡也不好受。
像是憋著無窮的委屈與怒火。
她是不怕,從小到大,她就是捅破了天也有人給她收場。
可馮晏呢?
她能像是自己這樣任性嗎?
她這麼努力付出了一切是為了什麼?
胡爽原本還以為自己的照片雖然沒刊載多久,但到底是起了作用,洋洋得意了幾天,可當她考試作弊的視頻被公布在網上,引起炒作的時候,她才知道慌張。
南洋怎麼也沒想到,蕭家這次來的這麼不留情麵。
還以為之前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無關痛癢的打打鬨鬨。
南洋各種公關,最後還是胡總出麵,親自去拜訪蕭莫言,才抹了這事兒。
隻是胡爽到底沒畢業,被家裡人“遣送”回國了。
在美國,誠信可是大問題。
回國後,又是一頓臭罵。
“蕭莫言是什麼人?蕭佑又是什麼人?”胡爽的奶奶胡菲菲是跟著蕭莫言一路起來的人,對於她的手腕最清楚,“你是不是看她每天笑嗬嗬的與世無爭的樣子,你就敢造次了?她是你能得罪的嗎?”
胡爽撇嘴,“那也不能慫的就讓我回國啊。”
胡菲菲簡直要氣死了,“把你留在那讓蕭佑打死嗎?蕭佑她現在是羽毛沒長全呢,手腕沒學好,但狠勁兒是有的,你想在美國出什麼意外嗎?”
胡爽這下子才知道害怕。
可為時已晚。
一切都不一樣了。
蕭佑經過這一次被算計,成熟了很多,她還是很多朋友,隻是交往時,多了一份辨彆心,她也不會再鋒芒畢露的去得罪誰,反而是笑裡藏刀的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不委屈自己半分。
很多事情似乎都回到了正規,塵歸塵,土歸土,可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再次回國過年。
同樣的一片土地,同樣的空氣,卻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心情。
馮晏這次接觸工作,也沒了之前菜鳥的不知錯所與慌張,相反的,她有條不紊的安排,各種方案彙報總結材料也寫得得心應手,她麻木的工作,有時候一天都不說上一句話。
過年的時候,馮山來叫她回家吃飯,“回去吧,難得一家人團聚。”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前妻一起吃飯了,這還是看在女兒的麵子上。
馮晏安靜的收拾桌上的材料,“不了,你們吃吧。”
馮山皺了皺眉,他看著馮晏:“你要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馮晏聽了突然就笑了,她抬起頭一雙眼眸銳利的盯著馮山:“不然呢,爸爸,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這眼神太犀利,讓馮山居然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這一年,馮晏變化太多了,他一直希望女兒快點成熟長大,可如今,麵對逐漸成長的她,居然有了強烈的陌生感與失控感。
馮晏安靜的看著他,“我答應你的都辦到了,希望你答應我的也不要食言。”
“嗬嗬。”馮山陰沉的笑,“你這是長大了,學會談條件了?”
馮晏搖了搖頭:“我不敢。”
她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
“你知道就好。”
馮山扔下這句話就走了,馮晏沉默了片刻,她緩緩的坐了下來。
窗外的煙花綻放到了頂點,綻放出絢爛的光彩。
可馮晏的心卻猶如死灰。
她不敢。
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阿佑,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好不好?
稅務局樓下。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著。
蕭佑安靜的坐在車裡,看著漫天的煙火失神。
linda坐在前排,她對於蕭佑和馮晏的事情雖然不甚了解,但從蕭佑的表情裡也明白了些許。
怪不得……
怪不得馮晏會那麼千方百計的打聽蕭佑的一切。
“姐。”
蕭佑的聲音有些飄離,linda扭頭看著她,“嗯?”
她是看著蕭佑長大的,這孩子,從小就樂嗬嗬的沒什麼心事兒一樣,可這一年不知道怎麼了,總是皺眉,讓人心疼極了。
蕭佑歎了口氣,“感情真是個討厭的東西。”
明明是很呢喃的一句話,卻讓她說出了無儘的哀怨。
眼前是綻放的煙花,眼角的淚水卻不停的流。
蕭佑趴在車窗邊,喃喃低語:“我答應過她,會永遠守護她,可現在……”
她卻食言了。
——愛而不得,求而不能。
小晏,我好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十一都去哪兒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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