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新新聞播報,聯邦二皇子下落不明,至今仍未有人目睹過二皇子的蹤跡,皇家醜聞爆發……”
“帝國防線傳來最新消息,前線疑似星獸出沒,邊防部隊嚴陣以待。”
“蟲族逼近‘碎星帶’,噬金部隊已派出成員迎擊,預計在32小時內,蟲族部隊將與噬金成員在碎星帶交戰。”
房間內的屏幕內傳出主持人的廣播聲,還一並放出了噬金部隊駕駛著星艦前往蟲族所在方向的畫麵,蟲族和星獸的威脅一直存在,再加上還有北域赫羽人的虎視眈眈,聯邦近幾年越發頻繁的黑塵病爆發,導致整個帝國內憂外患,公民們的情緒就像是一個隨時會被爆破的火藥桶,在這種情況下,星塔的主祭如果被人發現失去了力量,也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為了平息未來可能發生的隱患,也為了讓事態迅速穩定下來,星塔的人必定會選擇直接放棄星移,並將他推出去成為群眾發泄怒氣的渠道。
這金碧輝煌,華麗又處處淩駕於眾人之上的星塔,不可能允許自身出現任何汙點。對於星移接下去的命運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賀流風,本來是做好了準備,認為自己手上有可以威脅星移的籌碼,他畢竟全知全能,甚至知道其他人的命運走向。
然而當他真正來到星移的麵前後。
他的腦子,居然開始一片空白起來。
他聽見有人打哆嗦的聲音,然後他發現,這是他在不自覺地發抖。
因為在走進房間內,站在星移前方後,他就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
他麵前的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問題,實在太冷了。
冷到他的腦子都好像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似的。
“你想見我,是想做什麼呢。”男人的聲音很輕,隻是坐在那裡,慵懶地像頭正在酣息的野獸,他的頭發流成一團,從長袍之下還可以看見身上的一道道傷勢,猙獰可怖的傷口卻似乎沒能引起他的任何關注,他的身體極其虛弱,虛弱到即使隻是坐在那裡都可以被人感受到那股衰敗感的程度,但同時,對方身上的威脅感卻沒有一絲減弱的跡象,反而越加旺盛起來。
旺盛到,賀流風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停在了距離他一段距離的位置,因為他感覺,他要是敢再靠近一些,就會被對方捏死似的。
那種下一秒就會被其斬首般的恐怖感覺,讓賀流風的身體完全僵住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腦中不斷求助:“係統……係統!”
“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告訴我……”
係統沉默了一瞬,接著終於忍不住說道:【閉嘴。】
賀流風一時之間愣住了,下一秒,他有些憤怒地張嘴,想要在腦中和係統說些什麼,卻突然聽見麵前的星移說:
“你在和誰說話?”
星塔抬起眼,看向麵前的男人,對他的容貌和身份並不在意,或者說,賀流風這個人在他眼中就毫無價值,真正有價值的,是他身上攜帶的東西。
一道道無形的絲線從男人的身上溢出,在星移的眼中,世界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賀流風和周圍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與其說周圍的一切在排斥著他,不如說是,這個世界在排斥他腦中紮根的那樣東西。
星移看了一會,隻把賀流風看得雙腿一軟,他伸出手,像是握住了無形的東西,就那樣一手抓住了男人的命線。
命線上印刻著這個人的壽命長短,人生種種,出生到死的壽命,就被星移一手握在手裡,他看著這條被什麼東西強行續上的命線,突然笑了笑:
“原來你已死過一次。”
星移說:“你並非此界中人,你腦中寄托之物,可是你攜帶而來的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