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
“你不聽…”
胡鸞飛一怔,整個人都呆住了。
如果出門前他出聲叮嚀,她的確會想歪,認為他不懷好意。
可現下知道他是真的擔心她,不由得反握住他的手,小聲回複“以後,我多聽聽你的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作用,他渾渾噩噩地睡下了,因為背後有傷,他是趴著睡,非常方便胡鸞飛用溪水給他處理傷口。
這溪水雖然煮開了,但作用還在,觸碰到傷口的那刻,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除了殘留一道淺淺的疤痕之外,和當初毫無分彆。
“我的天啊,太神奇了!”胡鸞飛拿著布巾在原地不知所措,如果他醒來懷疑怎麼辦,會不會用特彆的手段逼迫她全盤托出。
她習慣性地咬了咬指甲蓋,想著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也讓他喝下一碗溪水。
如果醒來質疑的話,就隻說是菩薩保佑!
伺候好戚司遼之後,胡鸞飛才想起把那幾頭野獸弄出來,因為入了冬,冰天雪地的,也不怕它們變臭。
想著,明天拉去集市賣個好價錢,買些日用品再定做幾床被子和過冬衣裳,今年也能過個好年了。
她一邊在心裡盤算著,一邊彎腰看看灶口,柴火燒得旺盛,便把背簍裡的野兔拿出來處理。
處理完的野兔一般炒一半燉,為了更有食欲,還在空間的草地上隨手摘了一把可以吃的青菜出來。
剛翻炒幾下準備出鍋,就聽到戚司遼的聲音“你在弄什麼?”
“吃的啊!”
胡鸞飛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回頭看他,因為知道他喝下空間裡的溪水,身體肯定好利索了。
然而,卻聽到一個洪亮帶怒的聲音傳來。
“王爺,聽說您孤身進山打獵?”來人是皇上派來伺候戚司遼的林嬤嬤。
戚司遼愣了一下,忽然撐著拐棍艱難的站著,轉頭看向來人,沒好氣地問“你來做什麼。”
“剛才聽說您進山是為了給王妃打野兔補身子,真有此事?”林嬤嬤的任務和胡鸞飛之前一樣,都是過來監視戚司遼的,為的就是看看他有沒有私自招兵買馬,或者有無造反的念頭。
都說功高震主不會有好下場,此話一點也不假。
戚司遼之所以雙腿殘疾渾身不舒坦,多半是被人下毒以及故意為之。
因為他當初是皇位繼承者的頭號人選,新帝登基後恨不得對他除之而後快,卻又因為他戰功赫赫,沒法光明正大的處置,隻好派人暗地裡動手腳。
胡鸞飛和林嬤嬤不對付,全程冷眼旁觀,隻留戚司遼自己應付。
他壓了壓眉心,喘了幾口粗氣,而後才有氣無力地說“這是本王的家事,與你無關。”
“嗬,王爺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戰王,若因為一個臭丫頭而落進豺狼虎豹之口,傳出去多不好聽。”
“謠言再不好聽,也比某些人做的事好多了。”
“你在質疑聖上的決定?”
戚司遼冷笑“本王哪有膽子,嬤嬤如果是來看笑話,也看夠了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