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無。”
怎麼可能暫無呢?
高粱的用途可多了,可以做點心、麵食還可以用來釀酒…
對了,釀酒!
她一開始怎麼沒想到呢?
“說了那麼多,你到底買不買?”掌櫃的來到跟前,指著高粱問。
胡鸞飛連忙點頭,“要,我都要,還要三袋大米。”
掌櫃皺著眉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有條件嗎?”
“什麼條件?”她後知後覺沒有聽出掌櫃的意思。
人家動了動手指頭,她才恍然大悟。
“有有有,不就是銀兩嗎?”她從荷包裡掏出二兩銀子,“夠嗎?”
掌櫃的搖頭,“二兩銀子隻夠買半袋高粱,三袋大米另外需要三兩。”
胡鸞飛的笑僵住了,“怎麼漲價了?”
掌櫃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去年蝗蟲過境,許多農作物受災導致今年穀物的產量並不高,所以價格相對之前來講是比較貴些,不過你可以選擇不要,我這邊無所謂的。”
胡鸞飛緊著荷包袋,肉疼的看著三袋大米和高粱微微蹙眉,五兩銀子真不夠花,光買米就要花光了。
掌櫃的看得出她為難,指著高粱說“還可以做種子,如果你種得出來,我這兒也收。”
種高粱嗎?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她突然想起來,高粱喜歡在乾燥高溫的地帶生長,正好封地的環境適合,加上有空間溪水的加持,鐵定能讓高粱有個好收成。
索性,她買了兩袋大米和那半袋高粱。
“掌櫃的,能不能再…”
“不能,愛要不要。”
“嘖!”話都沒出口,怎麼就知道她要講價?
這掌櫃軟硬不吃,死咬著價錢不肯便宜半分,要不是家裡揭不開鍋,她還不樂意買呢!
好在臨走前這鐵公雞總算肯拔點毛送了她兩包種子,一包是玉米,他們稱之為‘禦麥’,另一包他說是花種子,她也沒多想,都拿在手放在牛叔的車裡。
剩下的一兩銀子,她去了布裝買了虎頭鞋還有一套喜慶的嬰兒服飾,順便打聽市場需要的東西,得到滿意的答案,才轉身離開。
此刻大概是下午三點多,附近村裡的人陸陸續續坐上了牛叔的車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到村裡麵。
因為最近不大太平,聽人說在回村的道上不知何時來了一波土匪,經常趁著夜色洗劫過路的村民,有的還說,遇到年輕的姑娘還會抓回去做壓寨夫人。
胡鸞飛聽得有些怕了,連忙找些東西把兩袋大米給蓋住。
太陽漸漸西沉,沒有了陽光照耀的山路冷清靜寂得可怕。
原本嘰嘰喳喳談天說地的大叔大嬸忽然間全都閉上了嘴巴,隻聽得車軲轆的轉動聲以及附近暗鴉的喪叫。
這會子間,氣氛詭異得令人抓狂。
“咿呀——”
牛車突然停了下來,車上的人因為慣性,皆朝前傾了傾。
胡鸞飛抬頭,視線剛好看見前方的小道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拿劍的黑衣男人,他蒙著臉,看不清樣貌。
牛叔還未來得及說話,那男人就已拔劍出鞘朝他們快速走來。
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胡鸞飛。
“我靠,要命啊!”冷劍從脖頸劃過,削去了一截隨風飄動的黑發,幸得她反應能力強大,躲過了致命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