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等,或許要等到海枯石爛吧,胡鸞飛已經不抱希望了,日子得過且過,他也已經在改變了,想來在入土之前,肯定有花好月圓的那一天。
肉啊,看彆人吃就好了,自己再嘴饞,也總不能出去偷吧。
“王爺,你引水渠那邊搞得怎麼樣?”
戚司遼緩一口氣,微微鬆開她,一屁股墩兒坐在草地上曬太陽,望著有水源的地方綠意叢生,頗為欣喜,“嗯,一切發展順利。本王想再過不久,猛虎山不再是人們口中的貧瘠之地了。”
堂堂戰王成為農戶泥腿子,落差不是一般的大,曾以為他會忍不住招兵買馬去造反呢。
胡鸞飛捋了捋裙擺坐在旁邊靠著他,看去同一個方向,開始幻想未來,“等計劃都完成後,我們要兩個孩子吧,一個男孩像我,一個女孩像你。”
“嗯?不應該女孩像你,男孩像本王嗎?”
“女孩像爹好,聰明伶俐,武功高強,將來去到夫家,也不會有誰敢為難她。男孩像娘親,懂得照顧人,將來娶了媳婦,就處處以媳婦為中心,極好。”
“女孩太魯莽,恐怕嫁不出去…”
手臂傳來疼痛,他被擰了一把。
她沒說話,不知是懶得理他,還是故意讓他知道她心裡的不滿。
力度挺大,一下就擰到了他心頭。
像無風之日的湖麵突然被投進巨石,嘩啦濺起巨大的水花,整顆心都柔軟悸動了。
鬼使神差,就想起了她從前炸毛的模樣。
她的性情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那時候卻叫他愛得發瘋舍不得放手讓她離開。
歎口氣,輕輕捏她的臉,薄薄的沒有幾兩肉,“兒女都隨你,這才是本王最期望的。”
胡鸞飛心不在焉地應著“容貌各占一半,性子隨爹,能忍。”
“傻,本王性子急…”
胡鸞飛一怔,慢慢地抬起頭,望著他問“這就是你臨門謝恩的借口?”
戚司遼麵露茫然,“本王何時臨門謝恩?”
看著他疑惑卻平靜的眼,胡鸞飛心裡一酸,搖搖頭,重新抱緊了他手臂轉移話題,“算了,你這狗東西連我遮羞布都不願意扯下,也隻配在我手中謝恩了。”
戚司遼糊塗了,正要問個清楚,她忽然抬起手,微微顫抖著撫上他的臉。
他呼吸一重,莫名所以。
“看誰能忍,哼!”接著,用力地擰了一把。
戚司遼恍惚感受到她的火氣,心頭倏地竄起濃濃的不解,“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趕明兒請幾個人來,把這兒改造改造。”
女人的性情和翻書一樣,風一吹,嘩啦啦的又變換了內容。
方才還好好的,下一刻就跟誰惹了她似的。
胡鸞飛站起身往回走,戚司遼一下就走到她麵前,身高的差距,讓她措不及防地撞進他的胸膛裡。
“你這家夥有路不走,擋我跟前作甚?”
她的臉被太陽曬得紅通通的,一縷鬢發被汗水打濕,微卷著貼在腮邊。
戚司遼想,他所迷戀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剛柔並濟,該普通的就普通,該趾高氣昂就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