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擦去腮邊滾落下來的汗珠,忽然彎腰將她整個橫抱在懷裡。
“誒,你乾嘛呢這是!”本就紅得發紫的俏臉被這麼一折騰,就更加發熱發燙了。
戚司遼將她放在馬背上,仰起頭如沐春風般輕笑,“日頭猛,怕你中暑。”
一副欠揍的模樣讓胡鸞飛咬牙切齒,抓了韁繩,準備逃離現場。
戚司遼吃過這樣的虧,在她準備策馬離開時,手疾眼快地跳上馬背緊緊的圈住她。
夫妻相處,從前到至今,戚司遼都是非常謙讓胡鸞飛的,胡鸞飛若不待見他,他絕不會有親近之舉。胡鸞飛若好臉相迎,他就敢放肆一下,總之在她放下戒備時,他不會強迫她,能占便宜的時候,也絕不會憋著。
她在改變,他也跟著改變。
趁著她故意掙紮要甩開他的片刻,張口咬了下她的肩頭。
胡鸞飛吃痛,偏頭要怒斥卻不曾想直接被他咬住了嘴唇。
這下子,臉紅到脖子根…
他低低地笑著,“本王就愛看你害羞的樣子。”
胡鸞飛炸毛,抬起手直接給他一拳,“早知道我廢了你!”
“嗬嗬…就知道你舍不得。”
像是被人拿捏住,胡鸞飛懊惱地捶打自己的腦袋大呼小叫“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這狗東西,滾!”
“駕!”
他不但沒有滾,還非常興奮地策馬奔騰,任由妻子在他懷中撒潑。
馬兒很快回到村子裡,在村民們的注視下,某人臉皮薄得不好意思抬頭。
耳聰目明的她,又聽到自己的男人和村裡已經成了親的帥哥靚仔吹水調侃。
有些人啊,一旦和開葷者同流合汙後,三句不離女人。
他也不想想,人家是真真切切品嘗到了蜜一樣的滋味,而他自己卻還在皮毛裡敷衍。
丟,換做她都不好意思和人開玩笑了。
回到家,胡鸞飛風風火火進屋,沒走兩步就差點被絆倒在地,院子中央整整齊齊擺放了好幾大筐小瓷瓶,各種顏色各種形狀都有。
戚司遼進門,在後邊解釋“之前你說要的東西,老板今兒才完完整整地做完了,還多送了幾十個當做首次合作的見麵禮。”
“哇,好美好精致啊。”雖然在二十一世紀見過不少,但親眼目睹古代的瓷瓶子,仍還是忍不住讚歎,“放現代,這幾筐古董得讓我成為世界首富吧。”
“不值什麼錢,攏共也就上百兩銀子。”
“你懂個錘子喲。”胡鸞飛貪婪地愛撫它們,邊說“在我們那兒,越古老的東西就越值錢。”
戚司遼斂起笑容,神色古怪,定定看著她,“彆說了。”
胡鸞飛猛地怔住,像做錯事的小孩子垂首“哦”了聲。
“好了,累就先歇會兒,本王待會兒幫你清洗一下。”
“你不問我要那麼多瓶子是用來乾嘛的嗎?”
戚司遼壓低聲音,“你有你的做法,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我信你。”
他不用“本王”自稱的時候,胡鸞飛總會錯愕,然後就摸不透內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