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亡國公主竟是救世大佬》全本免費閱讀 []
司玄瑜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睜眼時隻覺得渾身哪裡都火辣辣的痛,又感覺口乾舌燥,於是踉踉蹌蹌地起身,到桌邊一口氣灌下大半壺冷茶來。
她現在並不在客棧之中。
屋內裝飾華麗富貴,燒著地炕,精致的錯金博山爐中熏著暖香,薄煙嫋嫋升到空中,香氣甜而不膩,不濃不淡讓人通體舒泰。
聽到動靜,有人前來見狀,驚訝地啊了一聲,道:“你怎麼在喝冷的?”接著便急急走上前來,三兩下收了冷茶,又朝司玄瑜手中遞上一盞熱茶來。
司玄瑜隻覺這聲音有些熟悉,一看,這正是那日城破時,見過的秋竹。
秋竹那日和司玄瑜分開之後,便朝北一路逃亡,在上陵時,又遭了賊,身上的錢財被搶了個一乾二淨,幸好人沒事。見新來的北晟監察使在招家仆,她便混進了太守府作侍女。
而此處,就是上陵太守府
聽完對方的經曆後,二人皆是無限唏噓。
秋竹看著司玄瑜頸上的黥印,歎道:“那日我早就說讓你彆去,現在可好,這可是遭了多大罪啊。”
司玄瑜埋著頭不吭聲。
秋竹身在奴籍,深知奴隸之間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對家奴而言,分為活契和死契,活契的家奴攢夠了錢便隨時可以脫身離開。而死契的家奴,賣身簿雖然在主人家手裡捏著,但是還有個贖身的盼頭。
而奴隸中最卑賤的便是身上刺了印的,終身都不得贖身。一般隻有罪大惡極之人,獲罪流放之人,貴人府中逃奴,或者是從戎狄的地盤上擄來的蠻人奴隸才刺印。
這賜印還分官印和私印,若是那獲罪流放者或是戰俘,一律統一刺官印。刺了官印的,便統一是天家的奴隸,若有貴人得了天家賞賜,便是貴人的財物。又因奴隸身上有著天家的賜印,主人家也會覺得頗有顏麵,貴人之間還可以互相轉贈,做個禮物。
而刺了私印的奴隸,便是其中地位最低的一種。稍微有頭有臉的貴人家裡都有自家的家印。主人家給奴隸賜私印,還在如此明顯的位置的,大多意在羞辱。
秋竹忍不住問:“所以.....那個傳言,是真的?你.....真的和那位殿下有婚約,還刺傷了他?”
司玄瑜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秋竹又安慰道:“你也彆太擔心,那位既然把你帶在身邊這麼久,沒殺你,我猜啊,他定是對你舊情未了!”
司玄瑜抬眼看向秋竹。
秋竹放下手中茶盞,道:“你不懂了吧,男人的心思啊,就這樣,直來直去的。他要不喜歡的,何必天天放在眼前看著心煩?你隻要多順著他,把他哄好了,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那麼難過。”
昨日的事情,不知為何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隻是隱隱記得他來救她,可是她卻對他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她好像是該對他道個歉。
司玄瑜垂眸,小聲問道:“我.....我該怎麼哄?”
聞言,秋竹臉上露出些許得意的神情來,這不就是在問怎麼討男人歡心嘛?
在宮中見慣女人們爭寵手段的秋竹,對此再也熟悉不過。
這女人啊,上到宮裡頭的娘娘下到小門小戶家的妾室通房,莫不都在使勁渾身解數希望能討到夫君的好。
秋竹本人對此不屑一顧,畢竟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除了銀子,她什麼都不信。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討男人歡心是門學問。
後宅中的女人,有洗手熬羹湯希望能通過抓住男人的胃抓住男人的心的;有身上調脂弄粉頭上插金戴翠用美人計的;有走才女路線的,寫上幾首詩賦傾訴相思,也能得一些喜歡附庸風雅的家主的青眼;還有一些豁得下臉的,用上一些什麼香啊丸啊,讓男人離不開自己身子。
反正是套路眾多,各顯神通。
於是,秋竹給司玄瑜講起了其中的門路來。
秋竹劈裡啪啦地講了一通。語罷,已是口乾舌燥,於是端起一旁的茶盞,心滿意足地飲了大半盞,總結道:“總之,不管哪種方法,能讓人喜歡就是本事。”
司玄瑜有些為難地撫了撫眉心,道:“可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而且,可能有的東西我也不會...”
秋竹一聽,眉頭一皺,問道:“姑娘可擅烹飪?”
司玄瑜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老實道:“不會。”
“那可會吟詩作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