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露出來?
以前的皇宮,不是漏得和篩子似的麼?
皇宮內務,很多都是時予公公負責,可是他有些消息掐得緊,有些消息根本不管。
很多後妃為了在先帝麵前露臉,一擲千金地給他送禮。
先帝的愛好,睡在了哪個妃子宮裡,一夜睡了幾個,睡之前吃了什麼藥,消息靈通的官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抓了三十幾個相關的人,新帝即位,事物繁多,本王忙碌,也沒來得及審問,隻是分彆關起來,讓他們自述。”
慕瑾辰拿著一遝紙,一張一張的看,顯然很滿意,有些護著小皇帝的人,想多了。
眾人無比焦急,想從慕瑾辰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是,慕瑾辰一臉冷肅,偶爾流露出震驚和感興趣的表情,更是讓大臣的心裡急得像貓抓一樣。
也有人不信,自述?
重刑都不能從那些忠仆的嘴裡掏出什麼來。
畢竟,壞事是他們做的,可是他們在意的人,一定是被控製在主子手裡的。
時予轉頭看著那些太監宮女,笑得是無比燦爛,可是這笑容,就是讓很多人心裡都哆嗦。
慕瑾辰看著大臣的反應,又“呀”了一聲,“看我這腦子,除了自述,本王說了,今天隻殺五個人,他們提供其他人的罪證,最嚴重的五個今天就死,其他人還有機會活下去。”
他搖了搖手裡的罪證:“不能栽贓陷害,證據確鑿,多少事情,是本王沒想到的啊……”
蘇傾月猛然抬頭,看向了龍椅上的男人。
如此這般,檢舉他人,為了自己活下去,哪怕是一個主子,肯定把對方供述得乾乾淨淨,拚命摘除自己。
“請太後娘娘。”
慕瑾辰說道,跟著,就有小太監搬了椅子,放在了龍椅的下首。
所有官員都垂下了頭,不敢直視。
蘇傾月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心裡無比忐忑,可是麵上卻要保持著冷靜。
慕瑾辰回頭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了下麵,接過了一把大刀,回身看著蘇傾月:“娘娘,看清楚了。”
抬手,手起刀落,鮮血噴濺,人頭掉落,在地上咕嚕咕嚕翻滾了好幾圈,最後才停下來。
停下來的時候,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模樣。
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下臉上的血:“本王的酒,除親衛碰不得,此人把毒藥抹在了碗口,和手心,殷勤得很啊……”
他又往前走了兩步,對著另一個人狠狠地劈下去,圓圓的腦袋滿地的滾啊……
“太後娘娘,此人負責側殿灑掃,那天卻故意引走了側殿的護衛和宮人……”
很多人哪裡見過這麼直白的行刑?
包括蘇傾月,身上都被噴濺上了血跡,而慕瑾辰,滿身鮮血,仿佛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更像是一尊煞神,陰森森,惡狠狠。
蘇傾月意識又開始恍惚,鮮血,如此多的鮮血,甚至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想尖叫,可是又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神誌。
又斬首了的兩個人,慕瑾辰最後停在了蘇芫華的麵前,大刀高高舉起,對準了她的脖子。
“太後娘娘,本王查清楚了,您發膏裡的毒藥,就是寧國公二姑娘和淑太妃娘娘合謀的,但是微臣承諾過,今日隻斬殺五個,您說,殺哪個?”
他的刀,在蘇芫華的脖子上,又轉移,在淑太妃的脖子上比劃。
然後拿出了淑太妃嘴裡的抹布:“娘娘,有遺言嗎?”
隻是,慕瑾辰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著蘇傾月。
淑太妃嚇壞了,“本宮是後妃,是君,就算是要審我,也輪不到你……”
“哦,有道理……”慕瑾辰的刀又移了回來,落在了蘇芫華的脖子上:“那,今天就殺娘娘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