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調色,這筆觸,我溫文怎麼可能會看錯?”
“可惜的是,你溫文就是看錯了。”徐百川針鋒相對道。
“來,那你說說,這幅燈塔究竟在哪裡出了問題?”
“落筆不對,調色也有細微的差彆。”
接著,徐百川便指出了那幅燈塔的缺陷。
“你就胡說八道吧,這幅燈塔畫得這麼精致,怎麼可能是贗品?”溫文反駁道。
溫文剛說完這話,就贏得了在場不少家族的讚歎。
“還得是溫家大少爺的眼光毒辣啊。”
“我聽說溫家大少爺曾經鑽研過一段時間的藝術呢。”
“難怪,我就感覺溫大少爺所擁有的底蘊,並不是那個姓徐的小子所能比擬的。”
“相信溫大少爺就對了。”
對於這些拍溫家馬屁的聲音,徐百川不屑地搖了搖頭。
看來趨炎附勢的人還真是多,而且真正懂藝術的人,也是真的少。
小小的一個江北市,看來還是以暴發戶居多。
“怎麼樣?”
溫文見徐百川不說話,心裡更加得意了。
“話都說不出來了吧?都讓你彆裝了,可你就是不聽勸。”
“真要我說?”徐百川眯起了雙眸。
“說啊,我溫文今天就瞪大眼睛,好好聽一下你能夠說出什麼。”
在溫文眼裡,徐百川不過是一個傍上了江青青的小白臉罷了。
像這種人,哪裡懂得什麼繪畫?
徐百川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後,便沉聲說道:“我之所以說這幅印象派的燈塔是一幅贗品,正是因為這幅畫畫得太過精致了。”
“哈哈,你是傻子吧,畫作精致還能是贗品?你以為大師都像你們這些外行那樣,隨便畫幾下啊?”
聽了徐百川的回答後,溫文笑得更加放肆了。
看來這個徐百川就是虛有其表而已。
徐百川直接對溫文翻了一個白眼。
“依我看,真正不懂行的人,其實是叫得最大聲的那一個。”
徐百川沒有理會溫文,繼續向在場的眾人介紹了起來。
“印象派繪畫,其實是以光線和色彩視為重中之重的一個流派。他們往往以迅速的手法把握瞬間的印象,將畫作定格在光線和色彩都最為完美的那一刻。”
“通過這種手法畫出來的畫,往往會給人一種新鮮生動的感覺。”
說到這裡,徐百川停頓了幾秒,道:“也正是因為他們的這個技法,才會導致他們的落筆不會太過細致。隻要把光影部分和色彩部分著重表達出來,那就足夠了。”
徐百川說完,全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短暫的沉默後,頓時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他們都看出來了,這個江大小姐身邊的徐百川,是真的懂。
不僅回應了溫文提出的問題,而且還說得有理有據。
“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那你們可以去仔細觀察一下剛才拍下來的那一幅日出,看看是不是如我所說的那樣。”
“厲害,我覺得徐小兄弟說得對。”李大山率先站起身來,大肆地稱讚起徐百川。
而江北市的另外一些家族,也非常認可徐百川對於印象派繪畫風格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