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柴一葦,為人厚道卻不知變通?他後娘想索要的棉襖,柴一葦穿了一個冬天,都沒能拿走,當初後娘想要全部工錢,也會向我求助……這叫不知變通?’
隻能說,劉洪文此人,隻知其表,不知其裡,泛泛於外。
當然,方臨也不會和對方爭論一個輸贏,何必呢?
黃荻看著劉洪文,也是微不可察搖了下頭。
他感覺,劉洪文的話中,唯獨對方臨的評價最為離譜。
你老爹劉掌櫃都稱為‘毒士’的人,在你口中,就是‘有些聰慧’?
嗬嗬,就是桂花嫂,就是董祖誥,就是卓三爺,都不敢居高臨下評價方臨一句‘有些聰慧’。
‘臨子這人,我總感覺,平時表現在外的,隻是一點點。’黃荻可沒忘了,當初將卓三爺證據交給方臨,沒多久後,不僅是卓三爺自身鋃鐺入獄,就連他在應天做大官的哥哥都罷官去職。
這可不是‘有些聰慧’就能做到的!
至於‘疏離淡漠’,黃荻部分認同,而‘不可托付’,卻完全不認同,他感覺方臨做朋友還是可以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初宋凱請人遞信,為什麼不選小和村留下的那麼多人,獨獨攔住方臨?
隻要沒深仇大恨,隻要事情不麻煩,方臨答應了,還是信得過的,對外人尚且如此,何況是朋友?
劉洪文對方臨三人有評價,方臨三人也對劉洪文有認知,並不交心,基本就是麵上應付,對方也看不出什麼,相處起來倒也還算融洽。
“劉兄?劉兄?”
不多時後,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有些肚腩、胖胖臉上有些油光的中年男人進來,喊著劉洪文:“劉兄,我尋到一個飯館,那裡酒好菜也好,今個兒上午,咱們去試試看?”
“好,洪兄稍等,我這就來。”劉洪文放下筆墨,和方臨三人交代一聲走了。
“不是,小劉掌櫃就這麼走了,咱們怎麼辦?”黃荻目瞪口呆:“劉掌櫃不在,小劉掌櫃也不在,這店裡也沒個主心骨的了。”
話裡話外,有些埋怨劉洪文不負責任的意味。
“咱們三個,倒也夠了。”方臨如是道。
其實,他們三人都在,多劉洪文一個也不多,少劉洪文一個也不少,但對方確實有些心大,也就是他們三人品行還可以,要擱其他人,沒人盯著,說不定怎麼磨洋工,乃至做假賬呐!
“我也感覺,表哥走了,不大好……”柴一葦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道:“還有,我感覺和他處起來,不如掌櫃的好。”
“還行吧,哄著唄,就像是我對仇姐的孩子……咳咳!”黃荻說著,不小心暴露了將劉洪文當作小孩兒哄的心態。
方臨笑了下,岔開話題:“彆的都還好,就是近來店中飯菜,有些吃不慣。”
“是啊!”柴一葦這個老實人,此時聽著,都是苦著臉附和點頭。
自從劉老太去照顧二兒媳婦了,劉丁氏來做飯,這才十天半月,他們都吃過幾次粗鹽粒拌飯了,由奢入儉難,那真是受不了,也多虧方臨晚飯後出去溜達,經常會買些吃食回來。
當然,黃荻、柴一葦也不會過分占便宜,都會從家裡帶東西分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