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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所以你真的扒著馬上下不來?”劉大柱道。
宋慈恩黑著臉說:“這是您今兒問得第三遍了!您適可而.......”
“哈哈哈對,臉白得那叫一個嚇人,我和你說......”劉琳絲毫沒有顧及宋慈恩黑成炭火的臉,一邊說,一邊手腳並用地展示著。
“完了。”宋慈恩忍不住歎氣,心想:“這個事情怕是要傳頌很久了。”
就在幾人嬉笑打鬨間,外頭傳來一陣馬鳴聲,宋慈恩掀開簾子,卻隻看到了一個藏青色騎服的背影。是一個騎著黑馬的少年,身形廷俊,他腰佩劍,還沒到束冠的年紀,發用帶子綁著,看不太清,似乎戴著扶額。少年的身影逐漸融入山巒,漂泊的霧氣縈繞周圍,仿佛下一刻,就要登上傳說中的天台白玉階。
“那是?”宋慈恩問。
不料身旁的劉大柱撥開她,伸出窗外,大喊道:“崔兄,你今兒居然也屈尊參加這平民的活動。”
走在最前頭,戴著官帽的男子勒馬回頭,大吼:“劉大柱,我還在你跟前呢?這等不實之言都流傳於世,看來崔某近日風評受損,怕都是劉兄的功勞。”
“那張臉,好眼熟。”宋慈恩探出腦袋,本想看個清楚,卻被劉大柱一把摁回車內。
“崔某?崔知府?那他旁邊就是他的大公子了?”宋慈恩想著,努力探出頭,卻被劉大柱一掌推進屋內,她索性乖乖縮在角落裡,偷聽兩人對話。
劉大柱道:“哪能?那些評價,不過是正義之士把我心裡話說了出來罷了。你竟然如此計較,可要好好反思平常為人。”
崔聿含笑道:“不知下官平日有何錯處,竟令劉將軍記掛至此?”
劉大柱憨憨一笑:“那可多了去了。比如你身邊兩好小子,馬術這樣好,平日裡你居然憋得住,不拉出來溜溜。”
崔聿道:“我也想帶他們見見世麵,可犬子好讀書,平日手不釋卷,說都說不聽,真是愁人。這不,還是借著楊公的麵子,才將這倆小子從聖賢書裡請出來。”
劉大柱笑道:“那是,還得是楊公的麵子,我這幾個癡迷武藝的潑猴終於舍得從軍大營進城。”
兩人說著相視一笑。
“虛偽死了。”劉琳小聲嘀咕“也不見得是哪門子抽風,每次見麵都這樣互相恭維,阿爹真是......”
一旁的劉臻眼疾手快地抓起了一塊桂花糕,趁著劉琳再說些大逆不道的話之前,填滿了劉琳的嘴巴。
“這是?”崔聿瞥見在窗框邊上的宋慈恩。
劉大柱立刻拉緊簾子,笑道:“這等製勝法寶可不能告訴崔兄了,我現在可是有一個比你家少虞還要優秀的侄子,今年和他同歲考童子科,十四歲呀,真是後生可畏。”
崔聿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他若有似無地打量著馬車內崔慈恩的位置,和劉大柱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那是,小神童,這可不得怠慢呀。”他說著拍了拍身旁崔少虞的肩膀“少虞呀,那可坐著一個不可小覷的敵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