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2 / 2)

“你!”他瞪著著趕過來的劉琳。

劉琳隻是粲然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她對一旁的宋慈恩說:“你和他費什麼功夫?喲,咋回事,一身的血。”

宋慈恩搖搖頭,強撐一天的身體,開始發抖。腦袋的雲霧愈發重了,她感覺全身開始不規律的泛著冷氣。“怕是又要被阿兄說了”她想著,歎了一口長氣。

劉琳笑著把手搭在她肩上,說著:“這有我看著那,就這麼個人,你有什麼好擔心?”

宋慈恩搖搖頭說“這個人極為狡猾,還是小心為妙。”又問:“你那邊咋樣?都處理乾淨了嗎?”

劉琳笑道:“琳不負使命,我和你說,我一下子就砍到一片。劉家那群瓜娃子,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加起來都沒我砍得多。那群黑衣人,手腳都不蠻利索,我就這麼一踢,苗刀這麼一揮,哎,他們連掙紮的時間都沒有。”

“黑衣人?”地下的人嘟囔著,琢磨出來不對勁,他像是明白什麼大喊道:“你們都知道?”

劉琳本不打算理會他,但看他困獸一樣的表情是在是有趣,不由說:“知道些什麼?你是指昨夜奇襲的黑衣人?你們想要交貨的密道?還是......”她語氣逐漸變得冷硬,笑容瞬間消失:“你們和山匪合作,屠戮搶掠的那些女孩子?”

“你!”地下的人被驚到了,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劉琳卻沒打算放過他,她逐漸逼近,眼神狠厲:“被我說中心思?你不過是,到現在為止仍不敢以真正麵目示人的無能鼠輩!怎麼?頂著彆人的皮,就可以掩飾你惡臭的頭腦,肮臟的麵容了嗎?”

她繼續說:“告訴你,和你背後的主子,少花些力氣。有你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我實在不曉得,你們到底心裡覺得有幾分勝算,敢來滄州府撒野。怕不是連一顆花生米都沒吃吧。”

那人被氣到麵目龜裂,雙目充血,指著劉琳,卻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小心!”宋慈恩拉住劉琳,將她向後來。她看到那人喉嚨梗著,腮幫子有顆粒在移動。怕是有一口血要噴出來,南斛國的人素來奇異,怕是有後招,還是小心為妙。

果不其然,下一刻,隻見那人一口鮮血澎湧而出。整個人瞬間體型不斷縮小,整張臉變得乾癟,一張凝固白色東西逐漸從臉上脫落,竟當著兩人的麵,掉了層皮。

“噫。”劉琳捂嘴乾嘔。

宋慈恩卻發現,剛才那人吐血的地方,竟不斷蠕動黑紅色的蟲子。

宋慈恩心想:“這便是,書上記載的南斛國特有的蠱術嗎?沒想到,現在還留存於世,我還以為隨著十年前,明然先生和女皇陛下放的那把火,早就飛灰湮滅了呢。”

一個乾癟的老人展現在兩人麵前,臉上縱橫交錯,另一半臉全是粉紅色的新肉,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劉琳道:“怪不得要借彆人的皮,真是陰溝裡的老鼠。”

那人聽到這話,蹭得被激怒了,他揮舞這手臂大喊:“我是南斛國的古紮裡法師,是古蜀國巫術的傳承者,你們這些被神拋棄的無知庶民,竟敢對我不敬,你們會遭報應的。”

說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宋慈恩,嘴裡不斷念著從未聽過的語言。

劉琳被嚇到了,攔在宋慈恩的麵前,宋慈恩卻開始不停抽動,

古紮裡露出得意的笑容。

卻不曾想,宋慈恩下一刻,掏出火折子將鐵盒子裡蠕動的蟲子點燃。語調平淡:“你是在找這個嗎?”

“不!”古紮裡尖叫著,仿佛看到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

宋慈恩又掏出袖中的城防圖,抖開丟進火堆裡,“還是這個?”

古紮裡看著宋慈恩在火光下晦澀不明的臉,像是看到了平生最可怕的東西,一直不斷後退,直到貼上山壁,牙關開始紊動,嘴裡一直嘟囔著“魔鬼,魔鬼回來了。”

“嗬”宋慈恩說道:“哪有什麼神仙,不過是你。”說著,毫不遲疑地將手裡的城防圖仍進火堆裡“手段太拙劣了。你怕是不知道吧,那晚你辛辛苦苦偷來的防守圖,可是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不僅如此。”她上前說道:“這三天,我們演的如何?被耍的好不好玩?”

可那人一直抖動,驚恐地說不出一個字。

宋慈恩覺得無聊的轉頭卻看到神情複雜的劉大柱,“您?您怎麼在這裡?”

劉大柱愣了一會,才回答:“那些年輕的瓜娃子正是立功的時候,我這個糟老頭子不去湊熱鬨。”說完,蹲下來,笑著平視這洞裡的古紮裡。“喲,古紮裡,你還沒死呢?”

古紮裡還沉浸在某種噩夢裡,整個人渾身都在發顫,看著宋慈恩的眼睛瞳孔渙散,像是聽到劉大柱的聲音,哆哆嗦嗦地轉過頭。

“彆想了,她不是你想的那個人。”劉大柱笑道,從腰間取出一個酒壺扔到洞裡。

古紮裡半蹲著,踟躇地盯著酒壺,眼神全是懷疑和猜忌。

劉大柱道:“彆想了,沒毒,誰像你們這群老毒物一樣,水裡都他娘的放蟲子。我們北辰國沒有這樣的習俗。行行行,全是蟲子,蠕動的,會飛的,還有劇毒,行了吧。”

古紮裡這才撿起酒壺,猛地灌了一口,被酒嗆得說不出話,眼睛都是淚,鼻子還掛著兩行清流。

劉大柱擺擺手,示意劉琳帶著宋慈恩走,宋慈恩不解的回頭,卻看到劉大柱半蹲在洞口說:“這酒也喝了,規矩我也算是儘到了,當年那個事情,我們倆也該好好聊聊,畢竟,我那個枉死的弟弟,可沒能耐和你說上這麼一說......”

“怎麼個事?”宋慈恩悄聲問。

“害。”劉琳臉色愁苦“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長輩的事情,我也隻是略知一二。”

“大概是,我爹他之前有個結拜的弟弟,人也長得俊。但是腦子不太好使和我爹起義去了。害”

“說重點。”

“行行行,這事要從他們當年窮得吃不起一個饅頭,去地主家偷糧,被打說起......”

宋慈恩突然頓住了,她看著劉琳說:“這事,是不能和我說嗎?”

“也不是。”劉琳撓了撓頭頂,麵色凝重地說:“隻是,當年那個叔叔死得太慘了,你晚上會做噩夢的。”看著宋慈恩越來越狐疑的眼神,劉琳實在沒法子,隻能閉著眼睛大喊:“不是我不說,是我也不知道。”

“那你在我跟前扯半天。”宋慈恩氣得轉身就走。

劉琳趕緊把人攔住,垂著頭說:“我啷個曉得了,我三歲就離家了,回來都沒幾年,我看我阿娘還沒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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