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我行止當需格外謹慎小心,務必要看穿這一切的虛幻之處,才是應對此關的正解!"
無妄聽到這裡,也不由得鎮定下來,連連點頭。她深吸了口氣,雙目堅定地望著漸行漸近的阿伽達羅等人,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就在這時,阿伽達羅等人已走到了二人麵前。為首的阿伽達羅雙目驟然睜開,一張臉上寫滿了猙獰可怖的殺意,口中竟是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你們這些僥幸闖入佛門的小輩,給我出出出出...出來受死吧!"
曩昔有一個人叫陳倉,年紀不過二十有五,發翫遮眉,身長六尺,相貌堂堂。他自幼習武,曾拜天下聞名的大有道林行者為師,後又受了雲遊高僧無妄的教導,一路都是武藝精湛,佛學修為頗深。那日師徒二人正受佛門大考,不料陷入異象,遭遇重重磨難。
當下眼見阿伽達羅羅漢等武僧雙目赤紅,麵目可憎,獰聲大吼,衝鋒陷陣而來,陳倉自料難敵重重高手,當下對無妄沉聲道:"徒兒,你我今日所遭的考驗,著實是艱難無比。方才所斬的那夥喪屍軍旅,不過是兒戲一場。比起被妖邪力量所迷惑的武僧高手,才是真正的棘手考驗。待會可得小心應付,切勿輕敵啊!"
無妄聽罷心中好生害怕,暗想這等重重高手,我師兄雖有本領,恐怕也難敵其鋒芒吧?隻聽得陳倉接著說道:"你我今日所遇的誠非常人之事,必然是佛門大考虛設的陣仗,用以考校我等的心智定力。阿伽達羅等人固然神通廣大,但終非真人,隻是假象而已。待會你我可切記莫被表象所迷惑,要透過假相看到實相的真諦,才是解開這最後一關的唯一之道!"
無妄聽了這話,靈犀一點,當即醒悟。她遙望著步步逼近的阿伽達羅等武僧高手,眼前的景象果然是虛幻縹緲,怪異非常。阿伽達羅等人的身形時而高大,時而矮小;臉孔也是時而猙獰可怖,時而瑩潤如玉;說話的口吻更是東一句西一句,前後全然不符。分明就是假象在虛張聲勢,並非真人真事。
眼見情勢危急,阿伽達羅等武僧高手已然將二人團團圍住,陳倉提起佛光木杖,杖影霞霞,向著四周一一掃去。隻見那些武僧高手固然矯矯不群,各自發出雷霆萬鈞的吼聲,渾身綻放出金光燦燦的佛光,手持穿雲箭、伏魔杖、如意寶相等種種兵刃,直壓得陳倉師徒毫無喘息之地。
當下陳倉看破了這假象虛妄的本質,他大喝一聲:"好一出佛門妖術,真乃是把戲百出!無妄,你看清了嗎?這陣仗都是假象罷了!我佛門哪裡會用如此卑劣下流的手段來考驗眾生?咱們可該還以顏色,露出假象的真麵目才是!"
說話之間,他手持佛光木杖,杖頭一磕地下,頓時祥光普照,將周圍那副仿如實質的假象儘數打散。阿伽達羅等武僧儘皆現出原形,不過都是些木雕泥塑而已。
他又是一杖掃去,霎時間儘數擊潰,那陣妖象更是無影無蹤。就在這時,一陣冷冷的笑聲傳來,祥光一閃,一個青衣女子出現在二人跟前。那女子手持如意寶相,頎長豐韻,肌膚瑩白勝雪,眉目之間,淡淡有些離塵絮世的仙風道骨。不料她開口卻是爽朗乾脆,滿口plains語:"哈哈,閣下通過了佛門最後一關,果然是機智過人!那陣妖象雖不過是小小把戲,但也著實考校了你們內心的定力。好一個陳倉,修行有成,定力過人啊!"
陳倉見狀毫不誠惶,隻是躬身施禮,答道:"原來是護法菩薩設下最後一關,小僧實在是多多謝過。幸好無妄及時醒悟,才沒有被妖術所迷惑,否則隻怕就要誤入歧途了。"
護法菩薩笑著點點頭,又道:"不錯,閣下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堅韌不拔的心性,沒有被諸般假象所迷惑。可算是通過了佛門大考的最後一關,可喜可賀啊!好,那咱們就此話彆,你們二人可以回去了。"說罷,她化作一縷白霧,霎時無蹤。
陳倉和無妄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心有所感,不由得話陷沉吟。陳倉歎了口氣,緩緩道:"這一路走來,著實是曆儘千辛萬苦啊!不過最終總算證悟了佛法的精髓,知道了心性的重要。這佛門大考雖然艱險重重,倒也讓我們有了極大的收獲!"
無妄連聲應和,又道:"正是啊師兄,我等這一路上遭遇了喪屍軍旅、妖象重重,幾乎陷入迷途。不過幸虧師兄智勇雙全,一路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堅定的定力,才能最終洞見假象的本質,從容應對這佛門最後的大考!真是受益至深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相談甚歡,終於明白了佛門大考的真正考驗,原來就在於心性坦蕩,了無掛礙。隻有在諸般磨難之中,保持澄明的心智和純淨的本性,才能堪堪通過這一番嚴峻的考驗。陳倉和無妄師徒二人雖然曆經艱險,但終於掃去了心頭最後的一些執著和迷惑,圓滿通過了佛門的大考,自此就要重新踏上修行之路了。
話說那年少年陳倉,生於貴家,自幼便是聰明伶俐,資質過人。年方十五,便被家人打發到僧門習武,拜了一位大有行者為師。這位大有行者乃昔年遊曆天下,行俠仗義的英雄好漢,武藝精深,佛法修為亦是超凡入聖。陳倉拜他為師,漸漸有了一身過硬的武功和高深的佛理修為。
大有行者臨終之前,囑咐陳倉一定要保持虔誠的佛心,莫被世間紅塵所累,要竭儘全力去參悟佛法的真諦。陳倉當下滿口應承。大有行者一命嗣儘,陳倉為了orer完遺願,四處遊曆參學,希望能把佛法的精髓徹底學全。
一日,陳倉來到一處深山密林之中,隻見一位白發飄飄的老僧,正在樹下吟詩作畫,遂上前施禮求教。那老僧乃是佛門中途無妄和尚,精通諸多佛理,自號無妄。陳倉一見此人,油然而生敬意,遂拜他為師。
無妄和尚見他資質過人,極為欣慰,欣然收下。於是陳倉就在這座深山中,跟隨無妄參學佛法,日日潛心習武。日子過得飛快,轉瞬三年將近儘頭。終於有一天,無妄和尚對陳倉說道:"阿彌陀佛!你已在我這裡學了三年有餘,本事已然有了火候。不過,要想徹底通曉佛法的真諦,還須親自走一遭佛門大考的路途,方能證悟最後的奧秘。我如今就送你踏上佛門大考的旅程,可要謹記佛門的教誨,切記莫被外物迷惑了心智啊!"
陳倉虔誠答允,便跟著無妄和尚一同踏上了佛門大考的修行之路。行過幾日,二人遽見一片白皚皚的雪地,遙遙望去,竟無邊無際,直沒至雲際。陳倉心下疑惑,問無妄和尚此處是哪裡。無妄和尚沉吟片刻,道:"此乃佛門大考的第一關雪境奇緣,我師從當年亦是從這裡開始的考驗。你我現在就要踏上這片雪地走過去,可要保持頭腦清醒,透過這片雪境的幻象,看到真正的奧義所在。"
二人話音剛落,隻聽得遠處一陣冤魂般的嘶啞嘶啞的號叫聲傳來,將這片雪境籠罩得陰森恐怖無比。緊接著,數百具喪屍狂奔而至,皮肉爛臭,骨骼外露,瘮人可怖!
陳倉提起佛光木杖,杖影霞霞,凜然對上那片喪屍大軍。待到那些喪屍撲了過來,他杖頭一揮,頓時一縷耀眼的佛光破空而出,朝著喪屍們狠狠掃去!那佛光所過之處,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怨嚎頓時響徹雲霄!原來那佛光竟有除儘世間冤孽的神力,喪屍們被一縷佛光掃中,頃刻間就被化為了重重黑煙,無影無蹤。
陳倉置身其中,杖影霞霞,時而疾揮,時而收招,竟是出手狠辣絕倫,當真是英雄本色了!待到那喪屍大軍漸漸被他儘數劈除,周圍一片狼藉,唯獨他和無妄二人立於其間,安然無恙。
無妄隻覺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她顫抖著扶住了陳倉的僧袍,低聲驚歎道:"師、師兄...您這...這般英武神功,著實是驚世駭俗啊!"
陳倉淡然一笑,並未在意,隻是雙目如電,環視著四周,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他沉聲道:"無妄,方才這支喪屍軍團雖然凶猛,但也不過是區區外物而已。真正的考驗,恐怕還在後頭呢!"
說話間,他抬頭望去,隻見在那一望無際的白雪皓野之上,突然出現了七八個人影,氣息森然,向著二人緩緩走來。
爾乃話訕論,窮曲從頭說起。
卻說那時七八個人影在雪地上緩步逼近,行徑凜然,殺氣騰騰,定睛一看,竟是阿伽達護法羅漢為首,其餘七人皆是打扮一襲青色僧衣,須眉虯鉞,相貌甚是駭人。
陳倉叫道:"此乃佛門阻路鬼怪也!阿伽達羅竟著了妖術,成了我等今日的大敵,卻又是怎麼一回事?"
老僧無妄仔細打量一番,也覺分外不好對付,沉吟半晌,緩緩道:"此定是佛門大考的最後一關了。所謂金湯火海、重重考驗,莫不就是如此。這護法羅漢乃是佛門護教的得力僧卒,本應武功精湛,法力無邊。今日假若真被妖術蠱惑,恐怕凶多吉少啊!"
話音未落,那阿伽達羅忽地大吼一聲,好生駭人:"臭小子們,破壞佛門威嚴,罪無可赦!今日就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啊!"說話間,雙手結印,口中默念佛咒,頓時雷聲大作,驚天動地而起。
無妄心中惶惶,探手掐訣,施展一記"金剛伏魔大法",隻見那護法羅漢雖被罩在金剛光罩之中,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四麵佛光大盛,好不駭人!
陳倉見師徒二人的法力居然都奈何不了這著了妖術的阿伽達羅,不由大喝一聲:"好一出佛門妖術!無妄,你且看清楚了,這番陣仗都是極為詭異的幻象,絕非實物。依我看來,這就是佛門大考的最後一關。既然我們已認清此中的虛實,就應振作精神,看破這些陣象的本源!"
說話之際,陳倉騰身躍起,手握佛光木杖,當頭就是一杖子掃下。須臾,那阿伽達羅護法羅漢赫然不動,顯是假象而已。
陳倉又是一杖點出,隻聽得千鈞一震,當真是使了十成十的力氣。但那阿伽達羅卻已往後一讓,竟不曾被他一杖擊中。
陳倉心中不禁一凜,哦,莫非此陣像並非全然虛幻?分明是有實有虛,分不清虛實的虛偽陣象啊!饒是武功如我,恐怕也難以看穿其中的奧妙了。
當下他默念一聲"佛光普照",心中即時有省,當即知道破陣之法,是用心智去透視陣象的虛實,不可心存絲毫疑慮。
於是陳倉又一聲獅子吼,雙手合十,嘴裡默默念誦佛號,隻見佛光大盛,祥雲繚繞,瞬間就把那阿伽達羅等陣象儘皆映照得清清楚楚。
果然看到了,其中分明有虛有實。那阿伽達羅護法羅漢乃是真形實質,其餘幾個青衣武僧卻都隻是幻象罷了。
陳倉一聲狂嘯,喝道:"好一番心智的考驗!阿伽達羅是真,其餘都是假象。無妄,你可看明白了?"
無妄也在旁一旁聚精會神地打量,頷首道:"我明白了!師兄說的極是。隻這護法羅漢是真,其餘皆為虛幻罷了。"
陳倉聽罷大喜,雙手再次合十,口裡喃喃有詞,隻見那佛光霎時又放射出萬丈光芒,竟將無妄所念的佛號借力使將出去,祥雲環繞,瞬間就把那幾個青衣武僧的幻像統統照去。那幻像赫然崩散,霎時間煙消雲散,更無蹤影。
那護法羅漢見幻象陣仗被師徒二人駁了個精光,頓時怒目圓睜,猙獰可怖。他舉起手中的金剛杵,對陳倉大喝一聲:"好小子,竟然看破了我們的佛門陣法,可算是破了最後一關!不過,你休要小覷我這護法羅漢的厲害,縱然看破陣法又能奈我何?且試試你的手段如何!"
說罷金剛杵一舉,杵影重重,頓時化作千鈞狂雷,朝陳倉擊去。陳倉提起佛光杖,杖影霞霞,竟是一招"劈破重嶺",杖力驚人,當頭就同那金剛杵相抵。
隻聽得空中一聲悶響,那護法羅漢力大無窮,竟將陳倉的佛光杖力儘數擊去,陳倉不禁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跟頭。
護法羅漢見狀哈哈大笑,獰聲道:"好家夥,你雖武功不弱,但比起我多年來在佛門修煉的神通法力,終究是差了一線啊!來,讓老衲再給你點顏色看看!"
他說著雙手結印,口中默念佛號,祥雲布滿,隻見一道金光自天外射下,竟是"金剛伏魔光陣"的無上神通!陳倉雖即時收招抵擋,但依舊給那金光罩了個正著,渾身上下被印上一層金光,動彈不得。
護法羅漢哈哈大笑,衝陳倉搖頭晃腦,道:"你我陷入這佛門最後的大考,全然是因為外界妖術的乾擾,才會受了蠱惑。不過沒關係,老衲給你解開這法力,就能破了這最後一關了。隻是在那之前,得先替你好好敲打一番,好讓你領悟佛法的精髓才行啊!"
說罷雙手又是一團結印,祥雲環繞,頓時佛光大盛,霎時就把陳倉禁錮在團團金光之內,動彈不得。接著,護法羅漢從腰間解下一根狹長的絨繩,將陳倉五花大綁,又施展一記"伏魔鎖鏈術",頓時千縷乳白色的鎖鏈就從重重祥雲中飛出,將陳倉團團綁住,使他毫無反抗之力。
陳倉哪裡吃過這等虧,當下大怒,喝道:"好一個邪僧,竟然如此害我!我從小就心無雜念,虔誠侍佛,怎地就受了你的陷害?快些為我解開這降頭法術,否則......."
護法羅漢打斷了他的話頭,冷笑道:"否則何如?你現在不就被我製住了嗎?且聽老衲為你說來。我本是佛門中護教伽藍,職責就是時刻戒備外敵,斬草除根,保護佛門的純淨。隻是近來外界妖邪的氣息漸濃,老衲等幾個得力護法被妖術蠱惑,竟差點失了心智,背離了佛門的教誨。所幸末後關頭,你們能通過最後一關的考驗,替我們儘數驅散了妖術,才免於誤入歧途。那陣陣幻象,其實都是妖術在作祟,用以乾擾你我的心智。待會老衲要替你驅除這妖術最後的一點餘孽,你就能徹底醒悟,從此重新踏上修行之路了!"
陳倉聽了這番話,頓時若有所悟,當即開懷大笑,連聲應和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亦是這番大考中受惑最深,差點無法通曉佛法的精髓。多虧有老僧法力無邊,才使我們最後能看破那妖術的虛偽把戲。那就請老僧儘管為我驅散妖術的餘孽吧,弟子在此謹遵教誨!"
護法羅漢滿意的點了點頭,當即手持金剛杵,對著陳倉狠狠擊去。那金剛杵所到之處,頓時雷聲大作,佛光閃耀,將陳倉渾身上下儘數籠罩其中。
陳倉隻覺渾身上下,無處不在的是一片祥和的能量在環繞,宛如重生一般,前世今生的妖術孽障通通被祓除一空,內心獲得重重領悟。待到那金剛杵收勢,陳倉隻覺精神煥發,心智徹底清明,對佛法的一切都了然於胸,豁然貫通了。
爾時陳倉被護法羅漢的金剛杵一擊,祓除了身上的妖孽餘孽,內心豁然開朗,對佛法的真諦了然於胸。隻見他五官俊秀,雙目有神,整個人便如重獲新生一般,莊嚴不凡。待到護法羅漢解開他身上的鎖鏈繩索,陳倉便筆挺挺地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祥和的能量在他全身環繞。
當下陳倉雙手合十,深深地朝著護法羅漢一拜,敬禮道:"多謝老和尚法力無邊,方才祓除了我身上的妖孽,讓我重新獲得清明的心智,對佛法的精髓有了全新的領悟。"
護法羅漢也還了一拜,慈祥的說:"好徒兒,你這一關算是徹底過了,從今往後就能正兒八經踏上修行之路了。待會老衲就送你離開這片佛門大考的雪境,去尋訪佛門的下一個考驗吧。"
陳倉聞言點頭領命,心下暗自嘀咕:"佛門大考豈止隻此一關?看來接下來的路才是越走越難啊。"
護法羅漢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也不多說什麼,隻是伸出手掌,遙遙一指虛空。陳倉順著他的手掌望去,隻見在那白雪皚皚的深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奇異的七彩光門,閃耀奪目,祥雲繞其周身。
護法羅漢這才對陳倉說道:"那七彩光門就是通向佛門大考下一關的入口。你從那裡進去,就能繼續接受佛門的考驗了。路自然是艱險重重,但隻要你能心存虔誠,定能一一突破重圍,最終達到徹底覺悟的境界。"
陳倉聽到這番話,當即雙手合十施了一禮,頷首應允道:"多謝老和尚指點迷津,小僧定當銘記在心,努力修行,直至徹悟佛門的最高境界為止。"
話猶未畢,隻聽得遠處忽然雷聲隆隆作響,竟是一隻通體火紅的牛精怪物狂奔而來,張牙舞爪,凶相畢露。
護法羅漢見狀不由大驚失色,急忙高聲喝斥道:"孽畜,竟敢在此撒野!快些離開此地,否則決不輕饒!"
但那牛精怪物哪裡理會,反而口吐人言,嘿嘿冷笑道:"嗬嗬,你們這些小和尚們,也太小看我這牛魔王的厲害了!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神通,永世不得超生!"
說話間,它口中一聲怪嘯,頓時渾身的火紅毛發儘數飛揚而起,化作萬千火焰向著陳倉和護法羅漢狂湧而去。
那護法羅漢疾地結印,嘴裡默默誦著佛號,頓時祥雲散布,佛光普照。隻見一記"伏魔蓮華陣"已從他們腳下綻放而開,宏大的蓮花瞬間將他們護住,把那萬千火焰儘皆隔絕在外。
陳倉吃了一驚,連聲叫好道:"好一門無上神功!這伏魔蓮華陣,果真是厲害無比啊!"
話說那牛精怪物見佛門護法羅漢竟能施展出如此靈異厲害的伏魔蓮華陣,將它的火焰破壞法門儘數化解,頓時大怒,口中狂吼一聲,雙手結印,施出一門"天雷神火陣"。
那神火陣一出,霎時間天地間狂風大作,火星飛濺,令人睜不開眼。陳倉定睛一看,見護法羅漢和自己都被困在那蓮華陣內,外圍一層層狂火在繚繞燃燒,竟是將整個蓮花團團圍住,絲毫出不去。
陳倉見狀大驚,連忙也是結印誦咒,欲要助護法羅漢一臂之力,擺脫這火陣的重重圍困。隻聽得他口中高聲誦著佛號:"南無啊彌佗...佛...驅..."
那護法羅漢也在一旁竭力運功,兩人齊心合力,頓時佛光大盛,祥雲環繞。就在此時,那牛精怪物又是狂嘯一聲,渾身紅毛豎立,數千萬火焰狂湧而出,勢如瘋馬一般,朝著那蓮花陣直撲而去。
那蓮花陣刹那間就給徹底圍困在狂火之內,陳倉和護法羅漢都被團團困在裡麵,動彈不得,陣中佛光漸漸黯淡,難以為繼。
陳倉當下大驚失色,麵露惶恐之色,連聲大喊道:"不好啦,我們真的遭此重圍,莫非要就此隕落於此了嗎?"
那護法羅漢雖麵有懼色,仍然鎮定自若地說道:"徒兒休要害怕,照我這般法力,這區區牛魔怪物並不能傷我分毫。待我一口氣運起金剛伏魔功,定能掃除這邪火,轉危為安的。"
說著他深深吸了口氣,漸漸引動全身的佛力,竟是口中默默誦著佛號,逐漸演化成為一股澎湃無邊的神力。須臾,那護法羅漢雙目精芒暴射,祥雲繚繞,全身都籠罩在一團金光之下,威嚴無比。
他大喝一聲:"佛法無邊,天地歸一!好一門金剛伏魔神功!"話音剛落,祥雲運轉,佛光大盛,那層層狂火陣竟被一層金光漸漸推開,外圍的蓮花重新綻放舒展開來。
牛精怪物見勢不妙,急忙又是一記"雷火萬丈"的狂攻,渾身都化作萬千狂雷狂火向著陳倉等人襲殺而去。
陳倉也隨即會心會神,口中誦著佛號,手中佛光木杖猛地一揮,頓時一縷耀眼金光自杖頭破空而出,朝著那些雷火狠狠掃去。那佛光所過之處,頓時聲雷大作,狂火儘皆熄滅,雷聲也為之一掃而空。
就在此時,護法羅漢運足了金剛伏魔功,雙手高高舉起,大喝一聲:"好一門金剛伏魔,破除妖孽,永無疆跡!"頓時金光大盛,祥雲環繞,倏地就把那牛精怪物團團包裹在內。
那牛怪大驚失色,張牙舞爪地掙紮不已,一時間聲勢駭人。但很快它就漸漸給鎮壓了下去,最後徹底被那佛門金光徹底放逐,無影無蹤。
陳倉見狀大喜過望,當即朝著護法羅漢一拜,讚道:"多謝老和尚出手相救,方才我們著實遇險了一回。那牛精怪物的確是了不起,要不是我倆同心同力,隻恐難以掃除如此魔障。"
護法羅漢慈眉善目地說道:"你我同是佛門中人,出外行走時自然要同心協力,才能暢通無阻。剛才那牛精妖怪雖然厲害,卻也難敵佛門正道,這才給我伏魔重傷了去。"
那時陳倉和護法羅漢見牛精妖怪已被鎮壓,便鬆了口氣,四下望去,那邊遠處的七彩光門依舊在緩緩閃耀。
陳倉遙指那光門說道:"老和尚,那七彩神門就是前往佛門大考下一關的入口了吧?隻是不知道下一關又會遇到怎樣的考驗。"
護法羅漢聞言點了點頭,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徒兒所言極是。那七彩神門乃是通往更高一層的佛門大考,裡麵將有著重重劫難等待著你。不過你可莫要害怕,隻須心存敬畏之心,定能一一破除妖障。方才擊退那牛精妖怪,你已初窺佛門的一點點門路,相信下一關內你行走自會更加遊刃有餘了。"
陳倉聽了老僧的一番教誨,連連點頭,做出恭順的樣子,說道:"是的,是的,多謝老和尚的指點。我定當謹記佛門的至理名言,勇敢向前,直至最終通過所有大考,獲得真正的徹底啟悟。"
老僧這才笑了笑,說道:"很好,很好。不過在你前往那七彩神門之前,老衲這裡還有一門至寶,你可要時刻牢記在心,不可半途而廢,否則隻怕連一絲的成就都難以在佛門修持。"
陳倉聽到這話,頓時兩眼放光,激動萬分,急忙俯身跪下,合十作禮,恭恭敬敬地說:"請老和尚賜教,弟子定當牢記在心,絕無半點馬虎。"
那護法羅漢見他確有此一番虔誠態度,也就點頭滿意,說道:"很好,很好。那你就仔細聽好了......佛門正道,乃是無上大法,蘊含著宇宙間最高的道理和真理。想要徹底修行成就,就需心地如如不動,了無執著。道理固然至理高閱,但真修實證,才是關鍵所在....."
老僧話鋒一轉,沉聲叮囑道:"你可要牢牢記住,在整個修行的路途上,絕不可貪戀欲望,對任何人事物產生執著。一旦心懷雜念,勢必會遭到業障的阻隔。就如方才那牛精妖怪一般,都是由於私心未除,業障尚在,才會招致如此橫禍。你我若能真正做到了無欲無求,定能暢通無阻,最終獲得佛門的最高成就..."
陳倉聽到這番話,登時肅然起敬,默默記下心頭。待老僧說完,他這才重重叩首,千恩萬謝。
不多時,老僧便吩咐陳倉前往七彩光門,踏上佛門大考的新征程。陳倉一路上也時刻懷著老僧的教誨,虔誠穩重,勇往直前。行到七彩光門之外,隻見那光門宏大無朋,由七種不同顏色的光芒組成,時明時暗,宛如一個通往未知的入口。
陳倉深吸一口氣,默念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便踏步走進了光門之內。隻覺眼前一陣眩暈,待到轉過神來,已不知所在了。
四下望去,赫然是一座座連綿不絕的高山峻嶺,陳倉當下愣在了那裡,不禁感歎道:"莫非佛門大考的下一關,就是在這重重高山峻嶺中開啟了?"
爾時陳倉見到了那連綿不絕的高山峻嶺,頓時吃了一驚。他四下掃視,遼闊無垠的群山簇擁著前路,高聳入雲,險峰嶙峋,讓人望而生畏。陳倉暗自心忖,果真是艱險重重的一關考驗啊!
正當他躊躇的時候,忽聽得一旁山澗之中傳來陣陣誦經聲。陳倉側耳細聽,分明是那熟悉的般若心經的頌詞。他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在一處幽靜的溪澗旁,一位白發祖師正就著水邊一塊平滑的岩石,盤膝而坐,閉目誦經。祖師雙手合十,麵現莊重神情,頗有幾分尊威。
陳倉見狀,連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禮節周到地恭聲問道:"小僧無意打擾,隻是不知這裡可曾聽過佛門大考的傳聞?若是那佛門重重關卡,小僧就算是來到了其中一關了。"
那白發老祖忽然睜開雙眼,金睛炯炯有神,看著陳倉緩緩說道:"好個年青僧人,竟能曆經無數關卡,一路走到此處。不錯,這裡確是佛門大考的重重關卡之一,隻不過比之前所有的考驗都更加艱難和隱秘罷了!"
陳倉聽到這番話,當即恭敬作了一禮,說道:"多謝老人家指點明路。小僧前幾關固然曾曆過重重劫難,勉強得以通過。但眼下看來,這異常艱澀的高山環境,又將是一個多麼艱巨的考驗啊!"
那老祖沉吟片刻,說道:"果不其然,這一關你可得小心謹慎了。你可知這重重高山為何等形勢嶙峋?"
陳倉搖了搖頭,那老祖便繼續說道:"這裡乃是佛門最高一關的入口,山山峰峰無不凝聚著千萬年來的雄渾氣象,險象環生,正是要讓有緣人曆經無數艱難險阻,方能窺見最終的佛門真諦。"
陳倉聽了這番話,不由得心有戚戚焉,臉上儘顯憂色。老祖見狀微微一笑,說道:"怎麼?你莫非就打算半途而廢了?"
陳倉連連搖頭,說道:"怎敢怎敢,小僧固然心存顧慮,但上麵可都是老師傅們的諄諄教誨,哪能就此放棄?老祖您看這一關到底有何艱難,還請指點一二。"
那老祖頷首說道:"很好,很好。你既然有這般決心,那就讓老衲好生為你道來吧......這佛門最後一關,乃是彙聚了宇宙間最強大的氣機,隻有能做到'萬緣放下,一念不生'的人,方能在其中通行無阻。一旦懷有半點雜念,哪怕一絲渺小的執著,都將會給這高山氣象所牽扯,徒勞無功......所以啊,你我要在這最後一關中取得成就,就必須達到前所未有的放下和無念的境界,方能宛如行雲流水,一往無前,順遂通行......否則,便隻能就此黯然回頭,永世徘徊於此了!"
陳倉聽罷,心頭一震,不禁麵露驚懼之色。這種極致的"無念"境界,可著實是說來難上加難,做起來更是困難重重啊!旁人也罷了,就連自己也時有心浮氣躁,執迷難免,怎能徹底做到了無雜念呢?
老祖見他麵有躊躇,便拍了拍手,朗聲說道:"好徒兒,你我既已抵達至此,又焉有放棄的道理?今日就讓你見證一回老衲的一門絕學,等你從中領悟了要旨,定能在這最後一關中變化無窮,縱橫逍遙!"
話說那老祖祗手下便有一陣清風襲來,微微拂動著他的白發。他見那風至,便盤坐於溪邊的石頭上,雙手合十,閉目凝神。須臾,一股祥和的能量便從他全身散發而出,化作一團團氤氳眩目的佛光,在他周圍盤旋。
陳倉隻見那佛光越來越壯大,最終籠罩了整個溪澗。就在這時,那老祖忽然睜開雙眼,金瞳射出奪目的佛光,祥雲自體內飛旋而出,在他全身上下環繞。
老祖深吸一口氣,豁然開口,口中誦著一段陳倉從未聽過的佛號,聲音雖不太高,卻有一股穿雲裂石的法力在其中回蕩。佛號乍一出口,所過之處,頓時驚雷隆隆,霹靂交加,祥光普照。
眨眼間,那老祖已身處萬重祥雲之中,全身環繞著金光燦燦的佛力氣息。他緩緩伸出雙手,五指微微翹起,竟是結了一個前所未見的奇特法印。
陳倉隻見那法印一現,霎時間乾坤顛倒,山峰傾頹!四下裡那些連綿不絕的高峰大山,竟如閃電般劇烈顫動起來,氣象駭然失色,好不駭人。旋即,祥雲滾滾,遮蔽天日,隻見那老祖所結的法印漸漸閃現出耀眼的金光,竟是方圓數裡的高山全都在電光火石間化作了一片虛無的幻象。
那法印陡然一散,頓時虛空一片,前方的群山峻嶺通通消失不見,隻餘下一片空曠無垠。老祖見狀,雙手一振,遙遙一揮,霎時間祥雲祥雲飛渺,金光普照,一個巨大的佛相就此現身空中,威嚴無比,光焰萬丈。
那佛相一出,陳倉隻見虛空之中頓生萬千異象。有的時候,佛就狀如清秀僧侶;有的時候,又化作肅穆的高僧長老;還有的時候,竟是迎門而來的勇猛戰象。種種形象不一而足,各種神通變化無窮。
惟有一點不變,便是那佛相始終莊嚴無比,金光閃閃,氣象萬千。而且每每變幻的過程中,都是一臉超然物外的從容相,宛如這天地間一切現象,不過是隨心所欲的無常幻影而已。
陳倉在一旁見狀,先是目瞪口呆,隨即頓生無限精進之心,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萬緣放下,一念不生'的無念境界麼!老祖的這門佛力神通,果然是登峰造極,歎為觀止啊!"
話音未落,祥雲中的老祖已將那巍峨無比的佛相一閃而逝,重新凝聚為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模樣,徐徐向陳倉走來。
他看了看陳倉迷醉的神情,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此乃'般若無念真門大法'所在,是老衲曆儘滄桑,終於在這最後一關窺見的極致佛理,可以看破一切無常現象的虛幻本質,了悟宇宙的真理。你可明白其中的精髓所在嗎?"
陳倉畢恭畢敬地答道:"多謝老祖指點,徒兒對於先前所見的變化萬千的佛相感悟良多。佛身雖顯種種姿態,但實則超脫萬象,宛如虛空中的一縷無常雲煙。徒兒今日方才明白,所謂的無念,不是什麼了無癡的境界,而是對一切執著和變化都能看破和放下,視如虛空的雲煙。隻有如此,方能達到真正的灑脫自在。"
老祖大喜,點頭讚許道:"好一個善自領會的好徒兒!正是如此,你我修行之道,正是要去除一切的執念和障礙,最終混元無為,與自然同體。唯有如此,方能永無牽絆,通行無阻,達到佛門的最高層次......快哉快哉!"
聞言,陳倉雙手合十,莊嚴頓首,謙卑地說道:"多謝老祖的指點教誨,徒兒今日才有所領悟。老祖的'般若無念真門大法'乃是佛門至高無上的秘法,通行無阻,可以遊走天地,視萬象為雲煙。"
那老祖聞言微微頷首,神情肅然地說道:"徒兒所言不虛。這'般若無念真門'乃是徹悟宇宙真理之後,才能窺見的玄門訣竅。其中的無念境界,隻有身懷虔誠之心、無欲無求之人,方能一一領悟。你如今已窺見了一斑,可要牢記在心,才是修行之基。"
陳倉連連點頭,說道:"是,是。弟子定當牢記老祖所教,虔心不移,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才能徹底洞悉這無念大法。不過,在此之前,還請老祖賜教,這般若無念真門法到底有何種神通變化,才能使得無所不能,通行萬界?"
老祖聞言,神色凝重,說道:"待我為你略施小道,你可謹記在心。這一門無念真門法門,其中的奧妙之處,乃是要透過表象看破萬物的真諦,悟出萬事萬物皆因緣所生,並非永恒,從而了卻一切執念而到達超然的境界。一旦做到了這一點,你我就能不被任何現象所束縛,自在逍遙,才堪稱通行無阻。"
說到這裡,老祖掐訣運功,須臾祥雲重重,大有異象將生的前兆。陳倉戰戰兢兢,靜心等候著老祖的示範。
隻見老祖遙遙掌心一現,頓時狂風驟起,餘威漸息,便見虛空中陡然生有一座高高在上的萬丈冰峰,雄偉壯麗,氣象萬千,分外震撼。
陳倉不由得瞠目結舌,老祖見狀微笑說道:"不必驚詫。你看這萬丈寒冰,縱是千鈞一發,也終歸會在時光的流逝下化為烏有。"
話音一轉,那萬丈冰峰驟然崩解,化作滿天冰雨飛散。老祖隨手再現一法決,頓時天際浮現一輪正午驕陽,火力萬鈞,氣貫長虹。
陳倉不禁汗流浹背,暗自心驚。那老祖對陽關大悲,一掌推出,頓見那驕陽竟爾崩塌,化作漫天飛火,無影無蹤。
這番法力神通變化,縹緲無窮,陳倉固然隻看到了一斑,但也已被深深地震撼住了。良久,他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恭敬地問道:"老祖這門'般若無念'真門,竟有如此威能!隻是小僧尚有一事未解......"
老祖視之底止,說道:"你但說無妨。"
陳倉說道:"方才所見那些法力變化,偉力猶如天崩地裂,似乎要征服一切現象才行。然而無念之法,豈不是要放下萬緣,了無癡著?這二者之間似乎矛盾重重,使小僧有些疑惑。"
老祖聽了這番話,忽然豁然大笑,齟齬數聲。陳倉詫異之下,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身。這老祖忽笑忽止,可著實教人猜不透其中的玄機。
老祖見陳倉麵露困惑,這才止住笑聲,寬厚地說道:"好徒兒啊,你所見的都隻是老衲變化意象,並非真正施展什麼法力。老衲運足了無念真門,這方圓萬裡間物象現象,在老衲眼中自然一一看破,所以能隨意生佛身等等虛無縹緲的影象。而你卻被我所生的虛象迷惑了,才會有這般疑惑。實則我並沒有征服或破壞任何現象,一切都隻是無念中隨心所現而已。"
陳倉聽了這一席話,不禁豁然開朗,恍然領悟道:"原來如此!所謂的無念真門,乃是超越萬象,於無所不在的空無之境,自在生佛身、萬千影象,而對真實的天地萬物,卻無一毫執著。這種融會自在的無念境界,方是無上大道的玄奧所在啊!"
老祖點頭讚賞道:"好好好!你這番領會已無半分差池。一旦做到了無念,宇宙間萬事萬物,就皆在我們掌控之中,所現影象自是無所不能。你若能將這無念真門徹底銘記在心,就能在這最後一關的高山峻嶺通行無阻,獲得徹底的證道成就了。"
陳倉聽了這番話,豁然心境大開,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登時頓悟了無上佛門的真諦要旨。他雙手合十,恭敬一拜,說道:"多謝老祖指點迷津,使小僧徹底開悟。待小僧憑這般若無念真門,窮曆艱險,必將一一通關,直達佛門徹底成就無疑!"
話說陳倉自那老祖處領悟了"般若無念真門大法"的精髓要旨之後,自己的修為已然大進,頓悟了佛門無上至理。待他重新回到那重重群峰嶙峋的高山峻嶺之前,已不見半點驚怯之色。
眼前那萬重峰巒高高聳立,氣象萬千。但在陳倉看來,不過如影幻景而已。他運起"無念真門",頓時周身湧出一股祥和的佛光,有若重現那老祖時的法象景致。
陳倉緩緩舉步向前,大踏步走上了其中一座崢嶸嶺峰。隻見他一邁步之間,奇珍異寶、飛禽走獸頓時在他腳下出現。有五彩祥雲、瑞獸麒麟,有青翠林木、芳草幽蘭,還有參天古柏、溪澗瀑流,應有儘有。
陳倉運起"無念真門"之神通,這一切都化作了無常虛影,在他腳下一一穿行無阻,宛如飄渺的雲煙。待到走上峰頂,他環視四方,唯見群山峰巒如影如幻,曲徑通幽,仿若一個無窮無儘的幻象世界。
陳倉見到這番景象,不禁心有所感,暗自唏噓道:"原來修行之路,正是於片刻英雄無痕,從來天地可雲雲。宇宙間一切哀樂喜喪,不過煙雲過眼而已,安得一念執迷而留戀呢?"
正當陳倉凝念沉思的時候,忽然有股清風拂麵而來,不期而遇之際,一個身姿俏麗的女子倏地於不遠處的石台上現身。
那女子倩影窈窕,嫋嫋婷婷,容色秀麗,皮膚雪白勝雪,著一襲翠色紗衣,腰細似柴荑,雙眼如水,烘染著朦朧的春色。她看見陳倉之時,嘴角含著一絲淺淺的微笑,盈盈一禮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遠離紅塵修行,不知可否賜個芳名,讓小女子一叩。"
陳倉這時已運足"無念真門"的高深神通,頓時看破了這般豔色迷離的幻景。他神色未改,謙遜一笑,說道:"在下陳倉。既已踏上修行之路,便再無芳名俗號,隻一門'無念'二字,早已放下塵緣了。"
那美女聽了這話,陡然秀目一眨,楚楚動人地嬌嗔道:"不落凡塵固然可貴。但修行何必這般悲觀,這大好人世,何苦放棄,不分一絲珍重與懷念?"說話間,她已款款走近,一雙眼眸如含秋水,幽怨流轉。
陳倉置若罔聞,並不被她的美色所惑,隻柔聲說道:"這清曠無塵,一念尚存,即是有緣。施主既已追求究竟清淨,如何還為了一絲塵世而執著留戀呢?"
那美女見他身心皆是堅定,已不如常人一般可以輕易被美色所惑,不禁稍稍變了臉色,秀目微眯,道:"既然如此,這般熱戀虛無縹緲,不如小女子一門訣竅,助你順遂成就,免受半途而廢的折磨如何?"
陳倉定定地看著她,雲淡風輕地說道:"無念即是虛無,通行渺渺,何須更起一念?"
隻見那美女一怔,麵色陡然大變,化作萬丈猙獰妖顏!她雙目炯炯放光,癲狂咆哮道:"好一個無情畜生!竟連如此絕世容顏,都能視若無睹!既然如此,老妖隻好親自動手,助你順遂脫困一途了!"
話音一轉,頓見天色一黯,狂風驟起,揚沙漫天。那美女已化作一頭凶煞猙獰的魔鬼,凶芒畢露,大吼大叫,氣勢駭然。她一聲咆哮,頓時現出千鈞一發的妖力,遮天蔽日,向陳倉直逼而來!
陳倉神色如常,始終無一絲慌亂,一雙眼底儘是清明,反而如臨大敵,異常從容。他盤膝而坐於雲霄之上,遙遙一指那魔鬼所化,淡然說道:"這縱橫自在,虛無安危,本是渺渺中事......"
隻見陳倉運足了"無念真門",以一種無所作為、超脫萬象的灑脫姿態坐於祥雲之中,未施半分法力,那足有萬丈巍峨駭人的魔鬼妖怪,竟無端潰爛如雲煙,消散為虛無!
陳倉自雲端緩緩降下,麵無懼色,宛若一塵不染。他緩步走到那妖怪曾現身的石台上,環視了一圈,淡淡說道:"物外有真,真亦是物。一念萌心,萬界驚怪。放下萬緣,自在逍遙。"
話音未落,他足下陡然出現了一座金光璀璨的七級浮台,氣象磅礴,有若廣博無垠的天宮仙境。陳倉凝望著金台,突然雙手合十,運起真門,誦念佛號,頃刻法像應現,無數金身如來從九霄雲外徐徐而來。
那許多佛身儼然各種姿態,形態各異,時而是瀟灑青年的相貌,時而是慈祥愛親的中年僧徒,有時也現出莊嚴無比的老年法像身軀。但無論是何種姿態,都流露出一種寧靜、祥和、自在的超凡氣象。那些佛像身上金光萬丈,但絲毫不見矯誇與狂妄,依然是一種無心作為、灑脫超然的姿態。
一時之間,陳倉足下的金台澄淨無塵,寶光萬丈。佛身重重,環繞有加,將整個虛空都籠罩其中。陳倉行
塵凡一步,踏足金台,遙遙看著自己周圍重重無儘的佛身法相,不由心境開闊,了悟頗深。他低頭恭敬合掌,口中誦念佛號:"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三世諸佛,薩囉囉娑。"
那佛身法相聽到佛號之聲,頓時金光大盛,祥雲瑞靄,整個虛空中儘是祥和莊嚴的景象。陳倉誦經聲聲入耳,越發精進,內心一門"無念"的至理漸漸徹底通明,整個人融入到了一種超然物外、清淨自在的境界之中。
經過紛至遝來、翻湧不息的誦經聲,原本漫天佛身法相漸漸融彙成一個巍峨無比、氣象萬千的大佛真身。這大佛真身通體金光萬丈,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目視虛空,神情超脫,仿佛已徹底證得了"無念真門"的無上至理。
大佛真身徐徐開口,聲如洪鐘,宏亮震鳴:"善哉善哉!陳倉有慧,契入無念真門的精髓所在。宇宙間萬象森羅,雖看似無常變幻,種種迥異,但究其本源,皆出自一念之生。若能放下一切執念、看破虛無,自然就能通行萬界,無往不利矣!"
陳倉聽到這佛語真傳,思緒頓開,豁然徹悟道:"原來'無念'並非了無癡著的境界,而是在放下萬緣執念的同時,更要透過現象看到本源,真正證悟虛無自在的至理。也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做到超凡入聖,了無紛擾。"
身為大佛真身的那金身如來,正是陳倉前世的老師,此番遠道重臨,乃是親自為陳倉印證他所悟道理的正確與否。見陳倉豁然有省,那老和尚也是欣喜若狂,頓時祥光普照,遍及虛空。
他宏亮有力的佛音再次回蕩雲霄,震耳發聵:"善哉善哉!吾徒今日已徹底悟通最後一關,可謂是福慧雙修,當可前程無阻,一路高歌。隻是......."說到這裡,老和尚語鍾頓止,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愁色。
陳倉見狀,不由自主地問道:"師傅,可有什麼顧慮未儘的大事?"
大佛真身緩緩地說:"其實吾徒所悟的'無念真門',乃是佛門之極致,已無可再上之理。唯有一件事,老和尚尚有遺憾未儘....."
陳倉誠惶誠恐地說:"弟子定當一力為師竭儘全功,隻求師傅明示。"
大佛真身沉吟片刻,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說道:"這無念真門,固然是登峰造極的佛理精髓,但究其最高層次,唯有一個'放下身心,同歸於無'的最後一關,方堪大徹大悟,成就正果。"
陳倉聽到這裡,不由得麵露駭然之色,戰戰兢兢地說:"師傅這番話,...可是說,...徒兒當真要放棄現世肉身,才能證得最高的'無念真門'?"
大佛真身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不錯!就是這個道理。生死去來,皆由一念而生。舍棄生死之身,方能徹悟無念的本真麵目。吾徒已達如此修為,不免還需這最後一關,否則便有隔閡難儘,永無出頭之日矣!"
陳倉聽了這話,麵上青一陣白一陣,始終無言以對。半晌,他才艱難地說道:"弟子......弟子......還望師父再給些時日,讓我好生打坐思索。疇昔弟子隻知無念無著,現下才知道,要置身於生死之外,也未嘗不是一個坎坷。還望師父再賜我一線生路,讓徒兒好生去了此一關..."
大佛真身見陳倉如此躊躇,不禁麵露憂色。終於,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老和尚也明白,這真是最後一關,非同小可。罷了罷了,你且回去好生參悟,待你領悟透徹,自有大智若愚的一日。切不可過於勉強,那就前功儘棄了!"
陳倉聽到這番師語,連連作揖,滿臉感激之色。大佛真身見狀,也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遂一揮手,頓時祥雲漫漫,佛相繚繞,將陳倉重重映照。祥光之中,陳倉徐徐退下金台,重返紅塵凡世....
話說陳倉自金光佛台上緩步下來,回到了塵世紅塵之中。他仍是那一襲青衣,款款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隻是從前那副謙和儒雅的模樣早已不複存在,臉上滿是憂慮與彷徨之色。
先前在金台佛境之中,當大佛真身開陳最後一關"放下身心,同歸於無"的重大考驗時,陳倉那顆赤誠之心不免為之動搖。往昔他立誌出家,隻求遵循佛門至理,了身無念,享那無為自在。
但那所謂的"同歸於無",卻是一種要放棄現世肉身的死生之路,實在令陳倉感到萬分畏懼,一時難以承受。終於在師徒兩人的苦苦哀求下,大佛還是寬縱了他,隻求他能回到紅塵中好好參悟此一大關的真諦。
因此陳倉如今雖然重返塵世,卻也時常陷入沉思,久久無法自拔。終日裡他隻是漫無目的地在街衢間遊蕩,獨自一人喃喃自語著佛門的經文和教誨。偶爾也會走進酒肆小館,借著酒意助興,試圖在熱鬨的人潮和嘈雜的說話聲中,重新找回往日的一些慧心。
有一日,陳倉在一家小酒館裡閒坐時,忽見一名婦人端著盤子匆匆走來。這婦人年約四旬,打扮得很是邋遢,偶爾衣衫也會露出一些肩頭,顯然是家中十分貧窮。
隻見那婦人一邊走路一邊倉惶失措,似乎十分著急趕在酒客用完餐之前趕到。果不其然,就在她快走到陳倉桌前時,竟一腳絆了一下,手中的盤子應聲而落,食物儘數灑落一地。
那婦人大驚失色之下,連忙蹲在地上焦急收拾,嘴裡還不住誹咒著"糟糕""完了"之類的話語。周圍的酒客見狀也是一片嘩然,個個指指點點,有大聲叱罵之人。
陳倉見狀不禁動容,眼見那貧婦人簡直就要哭出來了。他連忙起身過去,蹲下身子拉住婦人的手臂,柔聲說道:"妹子且慢些,彆太過掛心。"說著便替她把地上的食物渣拾揀了個乾淨。
那婦人被陳倉這一施以援手,登時感激涕零,嗚咽著說道:"多謝這位施主,我家中隻有這個賣餺餅的小攤販養家糊口。剛才這一失手,可就前功儘棄了。"
陳倉聽她這番話心中一動,不由得沉吟起來。他將地上的食物收拾乾淨,又摸出幾錢銀子塞到婦人手裡,安慰道:"且莫過於傷心。你家境貧困,我也深有體會。不過世間一切都是無常無常,人生哪有什麼永恒不渝呢?就當今日是禍福相生罷了。"
那婦人聽了這話,怔怔地望著陳倉,眼中略略有些明悟的神色。她連連重重作揖,滿懷感激地說道:"施主高談,我有領會。望來生能再世換個富貴人家,好好回報今日的恩德..."說話間,她拾起了盤子,依依離去了。
陳倉倒也若有所思,看著婦人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且莫妄念。今日之事從何談起?人生不過雲煙過眼,如何還去追求富貴何事?那才是貪執癡著,違背了佛門本懷啊!"
正當陳倉言辭這般時,忽然有一股祥和的清風拂麵而來,撲鼻生香,令他難以自持。循著這清香之氣,陳倉緩步走出了酒肆。
當走到一處空曠池塘邊時,陳倉登時驚詫萬分。隻見池塘之中,浮現一個巨大的金身像,端坐在蓮花寶座之上,尊容與先前大佛真身彆無二致!那佛像正在回蕩梵音,並非真人,卻給人一種莊嚴至極的神聖感覺。
陳倉見狀,毫不遲疑地朝那佛像合十作了一禮,嗓音微啞地說道:"徒兒輩參謹而來,隻是不知尊駕今日何故臨現於此,可有什麼指教?"
那佛像並未回應陳倉,隻是繼續在誦念梵音。漸漸地,陳倉的心智也跟著升華飄渺,也不由自主地加入到誦經聲中來。
一時之間,那池塘之水漸漸乾涸,整個池底都是蓮花盛開。無數蓮花從底生根,綻放無數的佛像,時現高僧脫相,時現中年佛門弟子,時也現為青壯儒雅之輩。
而那最中心的巍峨金像佛身,也化作了一尊色身相仙,模樣俊逸非凡。那位色身佛祖開口了,語重心長地說道:"善哉善哉!陳倉有慧,為今再世同於我,何其有幸。爾今日見一番人間煙火,已有所悟無常之理,不可再走岔路了。"
陳倉聽到聲音,始終未有半點疑惑,反而定定神思,集中誦佛。他口中念誦著梵音,俯身含淚長拜道:"弟子今日果然有領會。生老病死,人生無常,孰能如我等無上色身,方能了無塵緣?弟子定要放下人身肉軀,癡迷執著,同歸無上真理!"
那色身佛祖聽陳倉如是說,麵上不禁現出喜色,環繞的蓮花寶座也頓時綻放金光萬丈。祂徐徐說道:"好徒兒!今日果真領悟了'放下身心,同歸於無'的大道理。借你今生煩惱苦痛,正是引你通徹無上至理的因緣。吾今特現色身,為汝指點迷津。你且聽
那色身佛祖麵露喜色,徐徐對陳倉說道:"吾徒今日已通徹'放下身心,同歸於無'的無上真理,可謂是有勇有為,實乃罕世奇才!今吾就傳授你最後一關的精華要旨,助你早登彼岸,了此殘身。"
說罷,那色身佛祖雙手施法印,運足法力。隻見周圍的景象陡然一變,蓮花寶座上下忽生祥雲繽紛,氣象萬千。祥雲之中,時現群仙讚佛,時現飛禽走獸同歌舞,無不祥和而又熱鬨非凡。
陳倉定睛一看,隻見那色身佛祖依舊端然而坐,雙手合十,口中誦念梵音。再看那誦經之聲,卻分經於千萬個佛身形相,同時遊走於祥雲中,時大時小、時幻時真、時粗時細、時清時濁,煞是令人眼花繚亂,無法視物。
就在這個當兒,那色身佛祖的梵音佛號突然高亢了八度,聲如洪鐘,隆隆作響:"善哉善哉!今日為吾徒演示這萬佛同真的亦真亦幻之景,正是同歸無念的最高真理。吾徒可看清楚了!"
陳倉隻覺雙眼幾乎為之失明,耳根幾乎為之聾啞,連是不由自主地合掌誦佛號以禦這磅礴非凡的神威。漸漸地,他慢慢明白了這般景象之中的奧妙所在。
原來那千萬個佛身形相,雖然無一不是或真或幻、或大或小、有粗有細、或清或濁,但卻統統出於同一個至高真理的本源--即那端然而坐的色身佛祖口中的梵音佛號。從本源生出千差萬彆的相,卻又從相歸於同一本源,這才是真正的"無念"至理之境。
陳倉一時心領神會,隻覺豁然貫通,從此已無任何疑慮。他隨即雙手作誠心印,虔誠至極地說道:"弟子陳倉參佛有徒,今日終於通徹了無上至理的真諦。敢請佛祖開導,為徒指點這同歸本源的大道!"
那色身佛祖聽陳倉如是說,頓時金光大盛,亮如萬盞銀花,祥雲繽紛如盛世錦繡。祂徐徐說道:"善哉善哉!吾弟子今日已無半分疑慮,可喜可賀。今就為汝演示這'同歸本源'的絕訣法門,助你一舉登堂入室,徹底放下身心!"
話音未落,那色身佛祖雙手施法印,法力充盈。祥雲繚繞間,一個巍峨無比的七級浮台徐徐出現在虛空中央。這金台猶如廣博無垠的穹宇一般,佛光繚繞、祥雲籠罩,氣象磅礴無雙。
陳倉睜眼一看,不由得心生敬畏,連聲讚歎道:"阿彌陀佛!這金台之威,豈是區區肉身所能企及?但願佛祖指點迷津,為徒演示同歸本源的究竟之道!"
那色身佛祖聽了這話,點頭微笑,隻是徐徐說道:"既已通達本源,何須畏懼?吾今為汝演繹這金台之道,即是無上至理,無往不利。汝可直心凝視,勿生一念,自從中參悟!"
說畢,那佛祖盤膝而坐,雙手合十。陳倉也學佛祖的樣子,當下跌坐合掌。隻見祥雲祥雲間,祥光萬道,燦然耀目。
那佛祖口誦梵音,聲如洪鐘,使陳倉隻覺耳根為之徹底聾啞。然而他並未驚慌失措,隻是一門心思凝神觀想,專注於那金光輝煌的金台之景。
漸漸地,陳倉隻覺雙目開闔間,仿若穿梭於虛無縹緲、混沌無物的時空之中。那金台四麵八方,宛如無儘的循環往複,永無儘頭。偶爾也有祥雲飛禽,幻化出一些虛無縹緲的行雲流水、山石林木、地陸星河等景致。
但這一切,在陳倉看來卻是那麼的虛幻無常,根本就無法被真切地捉摸和描繪。就在這一瞬間,他隻覺雙眼雙耳雙鼻,乃至全身每個毛孔都開放了無儘知覺,徹底融入那一個"本源"中去。那個"本源",就是一切萬物的根本歸宿,無儘無窮,卻又是至純至粹的虛無。
陳倉驀地醒悟,眼前這一切崎嶇重重的峰巒奇景,不過是那個"本源法界"所顯現出的一個虛無幻影。而他自己之所以會感知到這些,也是那至純本源的另一種顯化。當下,他似乎隻覺靈心歸處,從此"放下肉身",徹底融於那個"本源"中去了!
那色身佛祖見陳倉有所頓悟,雙目金光大盛,禪心凝視著他,口中誦經聲一波未動。陳倉似乎已忘我而入那無念的境界中,雙手不住作誠心印,雙目緊閉,宛如已經入定。
隻見漸漸地,陳倉整個人的形體竟然開始漸漸透明、虛化了!猶如煙雲繚繞間的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般,慢慢地消散在那金台光景之中。最終,連他的最後一絲人身形相都徹底消融無蹤,隻剩下那個"本源"孑然存在,祥雲環繞,金光萬丈!
就在這時,那色身佛祖的誦佛聲終於戛然而止。祂睜開雙目,凝望著眼前"虛無本源"的光景,臉上蕩漾著無比的祥和笑意。
祂緩緩開口,聲如洪鐘,徐徐吐出四個字:"同歸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