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珍反應很快,知道這是來了救星,立刻過去將景元扶了起來,扶著她立在方見溪身側。
方見溪也不避著人,側頭看她,看見她臉上還沒擦的眼淚,又瞧見她察覺自己的目光著急忙慌擦眼淚的動作,心裡更是生氣。
他人在這裡,擺明了就是要給他撐腰的,受了委屈就為什麼不跟他說?
悶性子到哪裡都是吃虧的……
他覺得溫景元受了苦要一字一句、完完整整說出來才對。
溫肅麵色比著方才更不好,方見溪那話分明就是含沙射影,給他難堪,他溫家的女兒,江陰候府說什麼嬌養這麼多年,倒像是他謝家的閨女!
現下看著溫景元站起來他便更生氣,他還沒開口就見方見溪絲毫不客氣,帶著自己的女兒轉身坐到了一邊的玫瑰椅上。
“溫景元是你家的女兒,如今更是京城江陰侯府謝家的媳婦兒,還容不得外人管,溫老爺就不必再多管閒事了。”
他這話說的實在霸道,且沒道理,屋子裡所有人都呆滯了,溫肅這輩子走在何處都是被捧著的,哪裡接二連三受過這種氣。
“再如何也流著我溫家的血,我如何管不得!你便是告到官府縣太爺那兒,也斷斷不會有這種說法!”溫肅此刻很生氣,他是真動怒了,兩隻手用力地捏著扶手椅兩側,照著方見溪毫不客氣。
“三少夫人可是陛下親封的五品宜人,候府可是放著銅冊的,聖旨也在江陰候府祠堂列祖列宗前麵供著,若我沒記錯,溫老爺如今還是白身吧。”方見溪嘴角嘲諷意味十足,一副不將溫肅放在眼裡的樣子。他這些話本就是有法可依、有道理的。
溫肅被他氣的,指著方見溪和溫景元除了“你你你”再說不出半個字。
陵朝律法,普通百姓見了誥命夫人是要行跪下大禮的,父母兄弟也不例外。
“三少夫人孝順,顧念孝道,否則便是親父女,你這大禮她也是當的起的。”方見溪毫不客氣,他實在不喜歡溫肅這個人,溫景元現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因為她這個生父。
溫肅被這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兔崽子氣的話也說不出,便準備問問他的好女兒,可真要讓他這個做父親跪下給她磕頭?
“您莫要再開玩笑了,怎麼會有父親給女兒行禮的。不知今日來,可有什麼重要的事?莫要因我不懂事而耽誤了您的大事。”景元側著身子,滿臉認真問方見溪。
適可而止,畢竟是生她養她的父親,她也不想看見他這樣。
方見溪知道她的性子,便也沒再繼續,就順著她給的台階繼續往下說:“臨行前雲儀讓我來問問,溫家近日生意做得如何,若有幫得上的讓我幫扶一二。”
景元感覺到自己耳朵抽了抽,他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雖說是好意,可他剛剛還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