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安慰 他突然覺得自己一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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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三輛馬車晃晃悠悠往西湖邊上去,方見溪的畫舫就泊在那裡。

景元和方見溪坐在最前麵的馬車上,這是方見溪的車,四角都掛著羊角燈,車身有些地方還塗了一層金漆,刮一刮恐怕還能刮下來些金粉……比候府的馬車奢靡不知道多少倍。

方見溪邀她上車的時候,她都愣了,他總穿些顏色淡雅的衣裳,又不怎麼喜歡戴配飾,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審美清雅超然的人。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上次,是我無禮了。”

景元聽見他淡淡的聲音,心下轉了轉才想到是靜蘭園那次……這怎麼好好的突然提了這茬?

方見溪正在煮茶,自然看到溫景元的表情,便伸手給她遞了一杯茶。他的手上很乾淨,隻有一層讀書人常年提筆寫字才會有的薄繭,景元看到茶水湯色黃亮便猜出是君山銀針。她伸手接過,聽到他淡然的說:“總歸是要常見的。”

景元握著手裡的茶盅,明白了他的意思。

說一點不在意是假的,但經過這些時日,她也想了這件事發生應該非他本意。

又想到他對謝雲仕和寶珍的態度,她就更不怪他了,她覺得他並不壞,傳聞或許有些言過其實。

“我不怪您,此事隻是意外,非您本意。”

她仰頭喝下茶盅裡的茶,口感很是醇和甘甜。

她把茶盅放回,“我本也是在意的,故而上次在高宅算得上沒有儘好待客之道,實在失禮,還望您莫要怪我才是……”

方見溪看著溫景元端坐於對麵,背挺的直直的,兩隻手並著搭在衣裙上,一絲不苟的樣子。

他突然笑了笑,將桌麵前的蜜餞往溫景元麵前推了推,“你向來有禮,我並未感覺當日有什麼不好。”

隻是她怕是想錯了,去靜蘭園,怎麼會非他本意。

……

馬車行了半個時辰才到地方,一行人陸陸續續下了馬車,今日天氣好,遊湖的人十分多,都擠在這處,故而還要走幾步才到方見溪的畫舫上。

並不很遠,他們走了不到半刻鐘就到了,畫舫有兩層,靜靜停靠在水邊。抬頭便能看到入口上方有一牌匾,上用草書替了“南柯夢”三字,字跡很是狂放不羈,卻有其韻律,可見書寫之人筆力深厚。

兩人帶著孩子們陸陸續續進去,見裡麵已經擺好了茶點,景元不由有些意外。

方見溪察覺溫景元的驚異,引她入了座才道:“今日本想邀你父親遊湖來著。”不想卻瞧見那樣的一幕,恐怕以後方見溪再想邀請父親,父親也不能夠同意了。

倒是因為她得罪了父親。

景元想了想,才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我幾位兄弟都也成人了的,現在溫家是我大哥當家。”

方見溪會意,他知道現下溫家當家的其實是大少爺溫景齊。他點點頭,說下次會請溫家的男丁喝酒。

“你身體不好可不要喝了,該讓林忠隻給你買果酒才好。”

景元將手擱在桌子上,聲音很是溫柔。方才他幫了自己,她知恩圖報也該提醒提醒他生病這茬子事。

方見溪卻有些怔愣。

她的性子他還不知道,她敬著他。若真無所謂他身子好不好的,恐怕他一開口說要喝酒,她就該立刻吩咐人去碧海樓給他抬酒。

這是把他當自己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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