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忠剛出來,就被抓著手臂直接轉身,幸好他反應快,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趕快穩了心神帶著纓風往聽雨軒趕。
三少夫人若有什麼不測……他都不敢想,方見溪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肖半刻鐘,林忠就帶著纓風跪在了方見溪跟前。
林忠想說些什麼,卻被方見溪製止。
“你說,她是怎麼不見的!”方見溪看著纓風,他手裡緊緊握著一個茶盅,林忠偷偷瞧了一眼,他的指節都泛了白,小臂都在微微顫抖。
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纓風卻顧不得看方見溪,急急回道:“那日,三少夫人被囚於暗室,等奴婢帶著人進去,其間已毫無人影了!”
暗室,溫景元怎麼會被囚禁?!他沉沉吸了口冷氣。
“我走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你一五一十、細細講來。”方見溪一字一句說道,他想知道,究竟是誰,敢把她囚於暗室。
他這樣疼她,竟還有人敢如此侮辱。
纓風跪在地上,怔愣地回憶著她離開杭州府前在溫宅的種種。
這些天她心裡隻有救溫景元這一個想法,那些事情皆被她拋之腦後,如今想來,才覺得恍如昨日。
“您和三少夫人的事情敗露了,溫老爺罰她,奴婢對他用了暗刑,才知道人被關進了暗室之中。”
景元遭受這些的時候,她並不在一旁,所能說的,就隻有這些。
……因為他們的事情敗露了。
方見溪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恨溫肅和那個偷走溫景元的人更多,還是恨自己更多。
他不該招惹她、害了她。
可眼下,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可有蛛絲馬跡?”
纓風跪在地上,將那天夜裡,他們如何尋到並“進入那間暗室的過程一五一十說了。
她用燈照了照地麵,並沒有發現類似於腳印,或是掉落什麼令牌之類的東西。
“……當時,隻有三少夫人的繡帕,被溫太太撿著拿走了。”
方見溪已經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或許不夠徹底,但理智足矣支撐到他尋到溫景元。他必須相信自己,他也隻能如此。
他開始細細想纓風的話。
沒有痕跡,本身就是一種痕跡。
方才十七說,那些人是挪開那麼多柴之後,又搬了石頭、砸開小門。
要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溫宅或許不像一些官員的宅院那麼大,但絕對不算小。要在溫宅帶走她,一定算得上是一個人物,才能這般人不知鬼不覺。
“去點人。”方見溪起身,他此刻便要去救她。
聞言林忠便去點人,長生台那些人都在城東一個宅院裡,離江陰候府有半個時辰的路程。
方見溪盯著跪在地上纓風的臉。
他分明記得,離去前他給景元留了三十五人。這些人都是個中高手,若他們在,景元是必然不會出一點事的。
纓風被他看的說不出話,許久才道:“三少夫人擔心您,把人都留給您了,她身邊能護著她的,隻有奴婢。”
可她當時也被迷暈了。
她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