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九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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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沒讓她追夫火葬場》

紅箋小筆/202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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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十三年,三月。

和風熏柳,海棠花開。

錦繡閣裡的香臘連灼幾個晝夜,符瑾懷終於醒了過來。

沉香繚繞,滿屋刺目的光芒逼他抬手遮擋,略一挪動,身下軟綿溫適,不是冰涼的玉棺。

旁邊握來一隻帶有薄繭的手,疊聲地朝他哭喊:“公子,公子?”

符瑾懷透過手縫,見團澤淚痕猶在的雙頰略顯稚嫩,算算年頭,這一世,自己應在十五歲醒來。

混沌的腦袋走馬燈似的,溫習起前幾世尚存的記憶,回想這小奴每次在他死時都哭成個淚人,符瑾懷實在看不下去,撐起身子拍了拍他:“彆哭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給我嚎喪了。

團澤揩了揩涕淚,淒淒控訴他幾日前還在後花園裡看戲,忽而就倒下了,高燒不醒好幾天,家裡都給急瘋了。老爺夫人尋醫問藥不成,哭著要請太清觀裡的大師來家裡擺道場招魂呢。

符瑾懷一壁寬慰他,一壁遺憾他們沒早些擺道場,要真能早點把他招來,還能少受幾分活埋的痛苦。

再沒什麼比躺著等死更讓人絕望了。

他大大吸了口冷氣平定發顫的胸膛,抬首一望窗外,青天明日,蝶過留影。

符瑾懷不可思議:“大白天為何點這麼多燈?”

團澤嗚嗚咽咽不停,一番解釋,大致是說他昏迷時一直說夢話,他們也是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以為他需要光,才……

符瑾懷當真不明:“什麼夢話?”

團澤吸了吸鼻子,指控道:“老喊喊不醒,一直在念‘朝陽’?”

昭陽。

符瑾懷臉頰的血色登時褪得乾乾淨淨。

死亡的記憶如洪水一般,頃刻間灌滿他整個腦海,女子漆黑的雙眸與嫻靜的神情,閃現在每一個畫麵裡,陰魂不散。

符瑾懷揉緊太陽穴,痛斥道:“把燈滅了!”

團澤少見公子慍色,一下噎了聲,兩團淚包在眼眶裡,茫然地望著他打轉。

符瑾懷隻得溫聲,“太亮了。”

亮得他心口發毛。

團澤低低應聲,不敢懈怠,轉身一盞一盞吹燈。

符瑾懷坐在床頭,沉吟複沉吟,輕歎一口氣。

眼下,便是說清道明“昭陽”二字,是哪個“昭”哪個“陽”,華洲子民想得儘是天上的金光,殊不知就在幾年後,背井離鄉的煦柔公主將風風光光從北漠歸來,連連加封,成為鎮國昭陽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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