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堪重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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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柔坐回了原位,沒再說話。

“你娘……溫成皇後平常都和你說什麼故事呢?”

“就是一些沙場上的故事,不過主角是位女將軍。” 其實就是溫成皇後自己入宮以前的故事,自小艱苦習武,女扮男裝,領兵打仗。

符瑾懷敬仰道:“什麼樣的呢?”

“就是一路馳騁沙場,遇到了許多的人和事。”

符瑾懷饒有興致道:“比如?”

李煦柔雙手托著腮,回憶道:“比如,有一次,女將領兵在沙漠裡剿匪,遇到了很強的風沙,差點就被吹走了……”

哪裡開始不對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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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不停,白雲蒼狗。今日是邁入北漠前的最後一日。

他們到達北境邊界的最後一個驛站。驛官一早就起來準備接待的一應事物,公主的車馬來臨時,已叫人備上了晚膳。

連著兩日的奔波勞累,終於能好好坐下歇一會,符瑾懷迫不及待邁進了驛站的門。

吃過飯,他按例去找李煦柔散步。

自那日失眠陪她長談,不知是不是感情有了進境,這段日子,李煦柔央著他陪她飯後散步,近乎成了習慣。

走過驛站的短廊,路過馬廄,他隨意朝裡麵瞥了一眼,卻發現有道黑影繞在他的小黃駒身側。

他朝前邁去的腳尖又退了回來,不動聲響靠近了馬廄。

隻見一位身形矮小如童、背對著他、不知男女的人,腳下似邁著風般,輕飄飄的,不停換著角度往他馬匹背上掛著的布袋裡瞧。

他的小黃駒作為一匹愛駒,要隨時準備馱他,自然不能馱太多彆的東西。平日裡除了他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掛來放水壺的布袋裡,隻剩幾罐他母親給他備來提味的胡椒粉。

這人盯上的,正是他的胡椒粉罐子。

這有什麼。符瑾懷上前拍他的背。說是拍,他基本沒碰到,指風一靠近,對方便快速遊移開了。

符瑾懷幾乎沒看清他怎麼躲過的,隻見轉過身來的人,一身黑衣,披著鬥篷,帶著麵罩,幾近遮了全麵,隻露出一雙狹長的眼。

靠近一看,個頭更小,活似個土行孫。

符瑾懷從未見過他,對方渾身上下都不對勁,但沒有絲毫的敵意。

符瑾懷:“你是驛站裡的人嗎?”

土行孫沒有回話,卻恭敬地後退了一步,朝他抱拳行禮,“符六公子。”

低磁、有點木訥的男聲。行此禮,應是守衛之類的人。

他從布袋裡掏出一罐胡椒,“你在這徘徊了這麼久,是在看這個嗎?”

土行孫狹長的眼睛微微睜大,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手裡的玉罐,開口語氣緩慢,給人一種不太機靈的感覺,“路過馬廄時,聞到了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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