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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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宛完全沒想到陸經宇會出現在這裡,震驚的情緒在胸腔翻湧一陣,很快恢複平靜,視線在他身上梭巡。

他穿的很簡單,黑T黑褲,T恤上鑲嵌不知名的字母logo,可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布料麵質有質感,他身材比例又優越,身高背寬腿長,所以就算是穿一身不起眼的黑,也讓人覺得很“貴”。

此刻手腕上一條琥珀色手鏈,冷調膚色下格外矚目。

於宛笑意更深。

不是說不戴嗎。

封行也看到陸經宇手上的手鏈,驚訝道:“你不是從不戴任何首飾的嗎?覺得華麗花哨的。”

陸經宇下意識看於宛,捕捉到她微妙的視線。

不動聲色地將右手背到後麵,手鏈擼下。

邊跟封行說話:“想戴就戴了。”

語氣正常,神情也正常,唯獨心間有片羽毛在不停刮蹭著,他不著痕跡把手鏈塞到褲兜裡。

封行還在追問他一個萬年不踏進陸家的人怎麼突然來了。

陸經宇敷衍嗯聲,羽毛仍刮得心頭浮躁。

把手揣進褲兜,過了會又拿出來,掩飾性地咳了聲,手臂放在身前覺得顯眼,放在身後又覺得太刻意,最後還是揣進兜裡。

“嗯什麼嗯啊,我問你為什麼突然轉性來參加你爹的生日了?”封行咋咋呼呼攘道。

陸經宇沒心思搭理他,等覺得心頭的羽毛刮得沒那麼頻繁了,人感覺似乎從容了些,眼睫慢慢抬起。

前麵女人壓根沒在看他,眉眼柔和地跟旁邊的男人說著話。

徒亂人意的羽毛被一桶冷水澆焉兒,想飄也飄不起來了。

封行習慣他那副愛搭不理,沒繼續問下去,纏著陸經宇帶他上分。

他跟陸經宇在一片彆墅區長大,真正熟悉,不對,應該是有交流的時候,是在五年前。

原因是陸經宇那人太獨,封行初中跟陸經宇一個班,陸經宇坐在中間的位置,前後左右都是人,整整一個學期,封行就沒見過陸經宇跟彆人說過話,準確來說,是除了小組討論的時候,連個聲兒都沒聽陸經宇放過。

做事也獨來獨往的,除了集體活動以外,就沒見過陸經宇身邊有第二個人。

而且陸經宇這種獨不是被人孤立或者忽視的獨,相反的,人長的出眾,成績也好,不少人試圖交好,但無一例外,全部碰壁。

以前記得有個初中同學生日,想請陸經宇也一起去,陸經宇一句不想去就沒了下文,連個理由都不說,那初中同學也沒繼續挽回,立馬就跑了。

事後聽初中同學說,就當時陸經宇那個態度,冷得跟座冰山似的,多待一秒,不是要被凍死,就是要被砸死。

那時候封行也不敢接近陸經宇,在小區見到都不敢打招呼的那種。

後來陸經宇跟他媽去南城了,什麼原因至今都是個謎,就知道他突然就轉了學。

封行還以為陸經宇不會再回北泉,沒想到五年前竟然回來了,回來的原因他大概知道,說是陸經宇的媽媽去世了,陸經宇他爸親自到南城給陸經宇接回來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陸經宇回來之後好像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臉還是冷著,但起碼不會覺得會被凍死或者砸死,覺得這個溫度習慣了就也還好,甚至有種待久了就能把這座冰山融化的錯覺。

那時候上高二,陸經宇轉學轉得恰巧跟封行又是同班,封行成績一般,高二的時候沉迷遊戲世界成績更是一落千丈,一次期中考,班主任打到他爸那,他爸一張老臉羞愧得都沒地方放。

當時陸經宇是全年級第一,他爸摳門摳了半輩子,這時候都不忘占鄰居便宜,拎上封行就去了陸家,豁出老臉讓陸經宇幫他不爭氣的兒子補習。

要麼說陸經宇是真的變了呢,要換初中時候的陸經宇,彆說他爸了,班主任來求都不帶給麵兒的。

所以那時陸經宇答應的時候封行是真沒想到,但不得不說陸經宇人還是挺厲害的,封行跟他補習一段時間後,月考成績比之前任何一次考試排名都要高。

他那一生小氣的老爸破天荒的給封行打了一大筆零花錢,封行高興之餘還沒忘了陸經宇,為了答謝他,頂著黑帶十級的腰帶說要教他打架。

誰知道那廝不領情,他越拒絕封行還就越起勁了,一到下課就跟在他屁股後麵,唐僧念經一樣試圖將他催眠。

後來封行無意中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封行到現在都記得,因為在那之前,他說了無數句好話,陸經宇都當耳旁風,就那一句話,他一說,陸經宇就答應了。

他說學會了跆拳道以後就可以保護你要保護的人。

陸經宇那時回的也很簡單,就一個好字。

然後甘願屈居人下。

但封行發現陸經宇學什麼都很快很輕鬆,沒幾年連封行都打不過他。

遊戲也學的很快,但他那人打遊戲之初似乎隻是因為好奇,好奇完後就扔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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