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困成這個樣子，上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就睡著。
祝
澄大氣也不敢出，身體特彆僵硬，更不想打擾許驍澈休息。
關掉微信，直接退到了桌麵，結果再一次看到了和自己有關的東西。
平板桌麵上有一個備忘錄的小部件，正好能看到最近一條的內容。
是他上次在錄音裡說的話。
祝澄實在太好奇了，內心的小惡魔和小天使在交戰。
最後以“我以後也會給他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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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潛意識的反應被完全暴露出來，即便是處於這種混沌昏困的狀態，也還記得保證她的安全。
祝澄愣了一瞬，下一秒就被他摟在懷裡，按得特彆緊。
許驍澈不斷安撫著她的情緒，隨後是很輕的一聲“嘖”，像是抱怨飛機突然的不安穩。
他在顛簸中，一邊保護著她的頭，一邊坐起身子查看情況。
真心難遇，擅長偽裝的人可以裝出貼心與深情，單純天真的人分辨不出真誠與假意，所以人們發明測謊儀。
可因為很多細枝末節的舉動，她從不懷疑許驍澈的感情。
“沒事的，就是顛簸了一下，不嚴重。”她微微在他臂彎掙紮，辨認他的神色。
大概是補充好了精力，他變得清醒了些，聽懂她的話。
飛機也漸漸平穩下來，重新正常飛行。
他卻沒放開手。
許驍澈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輕輕蹭了蹭。
他抱著她待了一會兒才離開，重新拉開距離。
聲音還是有點啞，他低低地問：“你剛剛乾嘛了？”
“玩你的平板。”
“哦，對了，你朋友剛才和你發了好多消息。”
他似乎對她的使用沒有任何異議，隻點了點頭。
也沒急著回謝肆耀的消息，捏著眉心休息。
直到祝澄突然說：“我剛才看了你備忘錄裡的草稿哦。”
許驍澈的動作一停。
隨後，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神色有些複雜，耳根又開始泛出熟悉的紅。
“噢。”他艱難地擠出一聲，儘量
() 裝的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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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到了啊？”
“也沒有。”祝澄故意逗他，眼珠轉出了一股機靈勁，“沒看到什麼東西吧。”
她看上去太神氣，許驍澈低低地輕哼。
“祝澄，你故意的嗎？”
她剛才在雪場就是這樣，有了第一次就弄出第一次，故意摔跤，就仗著他會在底下墊著。
她趴在他身上，裝累要休息，害得他忍了好久，也難受了好久，不然根本不會累得睡過去。
許驍澈咬著字音：“我看你根本不暈機。”
祝澄冤枉：“我也不知道，可能看到你之後就好了。”
“……”
“不過說真的，”祝澄重新開口，提起備忘錄裡的內容，“除了某人關於真愛的那一段話……還有什麼不敢說出當初是怎麼喜歡我——之外，”
她停頓，語氣透著狡黠，飛快地說完，“什麼也沒看到了。”
“……”
許驍澈的臉挪過去，盯著舷窗上兩人的倒影，又抬手擋住耳側的紅，“彆鬨我，再這樣我就生氣。”
“又要生氣……”
“情緒穩定是一個男生的頂級修養。”她哼哼唧唧地吐槽，“你肯定是一個沒有頂級修養的人。”
備忘錄她也沒打開多久，不信的話他可以看平板上的使用時長，祝澄真的隻看到了那些，或許他還刪了更多想說的話。
她還覺得有點可惜。
“所以，”祝澄扯著他的衣角，想硬生生把人拽過來，“真的不能說嗎？”
他字裡行間好像說了什麼，又其實什麼都沒說，一直對為什麼喜歡她這件事情保持神秘。
許驍澈默著臉，眼睛像是黏在窗外了，語氣生硬地回絕她，“彆問了……”
她像是有一種……不顧他死活的執著。
祝澄不依不饒：“就問。”
上次就聽吳若瀾說他很早就開始暗戀，這兩個字和許驍澈根本無法掛鉤。
祝澄當時還不信，如今他這幅樣子，不就是正好坐實。
她放軟語調，擺出一副可憐而迫切的樣子——
“你到底從什麼時候注意到我的？”
“又因為什麼呢？”
……
遲遲聽不到回答，祝澄也偏過臉，攢足了氣悶“哼”一聲。
隨後一直沒有動靜。
許驍澈垂落的手動了動，突然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以為她真生氣了，重新轉過頭去看。
少女一本正經地打字，準確地說是在用瀏覽器求助。
搜索欄上，一行小字清晰明顯——
“小狗不理主人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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