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確剛和神子認識沒幾天就成婚大概率還不了解他性格,待會怕是要遭了。
有人不忍心再看,白尺澤則拉著幾個童年一起被欺負的夥伴藏在人群裡,個個興奮的看著這一幕,用力握拳恨不得打人的是自己。
不過等反應過來白尺澤也忍不住有些緊張,謝箴隻是看起來仿佛無情無欲,讓人會以為他有仙人涵養,實際上他最記仇了一肚子壞水。
他記憶非常清晰,年幼的他被寵壞了偶爾有點欠,走路時踩了謝箴衣擺,本以為被他小弟揪著脖領道歉了就行。
誰知謝箴當場很有風度的原諒他,一字一句都極具仙人之姿,轉過頭卻進行惡意報複,接下來整整一年他每天早上都是被自己的鞋硬生生踹醒的,渾身都踢腫了,連做夢都被人綁著踢。
那時候他才五歲啊!至此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隻是如此小事都能被謝箴加倍報複,更彆說其他得罪他的人了,每天都能看到他在玩弄各種人,這品性實在是惡劣,這也是他長大後發憤圖強無比強調修仙先修心的原因。
可惜好不容易碰到的好仙苗又落他手裡了。
周圍有不少像白尺澤這樣不忍再看又不敢勸架的人,但同時也有興奮睜大眼的,比如冷確本人。
謝箴又不可能當眾打死他,沒有比現在這個更好的機會了,打出風采打的驚天動力,最好當眾“感情破裂”。
冷確就差把臉伸到他麵前了,有心再錘兩下挑釁,他才剛抬手,緊握的拳就被一隻更大的手包住。
那隻手白如釉玉,溫度卻滾燙,覆著冷確的手摸向他指尾,那裡因為用力打人有些發紅。
謝箴薄唇抿著,顯出一種近乎冷漠的美感,卻給冷確手指輸了些靈力,一點點算不上傷的地方頃刻間複原。
四周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冷確也目瞪口呆,少年好演技,好能忍。
被摸過的地方又癢又麻又熱,他下意識抽回手,指尖卻被那隻大手握在掌心,然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落下一縷靈力,掌心成字。
【下不為例。】
這才是謝箴真正的想法,他在警告。
冷確想都沒想就捏爆這縷靈力,抽出手就要從儲物戒拿劍刺向他,不信這樣他還演得起來。
誰知劍才剛抽出來,周遭頓時天旋地轉,大殿升起濃烈白霧,頃刻間周圍隻剩下他和謝箴兩人。
其他人竟是被謝箴轉移走了。
拿出來的劍忽然變得燙手起來,冷確看著謝箴那直勾勾盯著他的模樣,無奈把劍收回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三與樓是謝箴的地盤根本打不過,果然在這裡還是不行。
他是收手了,可劍怎麼也進不去儲物戒,下一刻竟猛然從他手中飛到謝箴手裡,即便沒有銀血泡化利刃,謝箴也輕易將鋒利的劍碾碎成各種形狀。
這次是一雙鐐銬,有強迫症般製作的弧度圓滑大小合適,堪稱完美的藝術品。
哢嚓一聲,手銬一頭嚴絲合縫的扣在冷確手腕,另一頭則扣在謝箴自己手上。
兩人距離被無限拉進,謝箴垂眼看他,再次重複那句話:“下不為例。”
冷確這次是真後悔了。
和謝箴綁定接下來他們隻能一起行動,謝箴絕對會強行要求他調查仇人,至於自己想去找黑紋解藥,大概率是門都沒有了。
冷確向來能屈能伸,見勢不妙立刻可憐的看著謝箴:“兄台我知錯了,下次再也不動手饒了我吧,能不能先解開?”
他從小就調皮闖禍,仗著長得好看犯錯討饒一求一個準,從不失手,一雙桃花眼下一秒就要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