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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羨伸出一隻腳,輕點了兩下房門。之所以騰不出手,是因為臂彎裡正臥著個醉態十足的小女子。
他回想起剛剛將家產交給她打理後,她那一副興奮的模樣,說什麼都要給他敬酒。蘇無羨不喝,她便自己咕咚咕咚地猛灌。
“沒彆的意思,就是高興!”竇清歡已是小臉通紅,把見底的酒壇往身邊重重一放,聲音都豪邁了不少。她舔了舔唇瓣上殘存的酒液,朝蘇無羨笑得熾烈又嫣然。
“終於要開始做事情了,感覺生活的節奏又回來了!”
竇清歡的小手拍上了他的手背,掌心的溫度把他嚇了一跳。蘇無羨連忙反手製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貼上她的額頭,應該不是發燒。他忍不住提醒:“喝這麼多,明天真的能開工?”
“這算什麼?”竇清歡小手一揮,“以前也不是沒喝到一兩點,第二天照樣起來聽晨會寫紀要。”
什麼晨會,什麼紀要?蘇無羨摸不著頭腦,隻當她喝多了胡言亂語些家鄉話。
就算她不困,自己也得去早點歇著了。他悄悄並了手,瞅準了她後頸的關竅,運好氣準備把她打暈。沒成想他還沒抬手,旁邊這位便垂下頭,搖搖晃晃地往下倒。
蘇無羨眼疾手快地將她拽住,順勢一拉。不想用力過猛,直接將人帶進自己懷裡,咚的一聲,撞得他胸口生疼。但這位主應該是被撞得更暈了,隻是囈語了兩聲,並沒醒來。
他打橫將她抱到床邊放下,無奈歎氣。鴻叔說得對,這裡的確太費燭火了,他環視著一圈的燈籠燭台,搖了搖頭。
自己居然請了這麼一位敗家人才來管理蘇家的產業......蘇無羨打了個寒顫,在心裡後悔不迭。
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動靜。蘇無羨倒了杯茶走過去,隻見竇清歡已經迷迷糊糊地揉著眼起了半身,仿佛是看見了他,小嘴微張努力伸長了脖子去夠他手裡的茶杯,一口氣便喝了個乾淨。隨後立刻重新倒下,口齒不清地說了句“多謝”。
蘇無羨愣在原地。從來隻有他喝多了被彆人伺候的份,什麼時候還輪到他去伺候彆人?況且還是在他自己的府上。他好氣又好笑,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被麵前的景象震驚到兩眼發直。
一件外衫順著床沿輕巧地滑落在地上,蘇無羨順著它往上看,隻見床上的小女子已經在一下一下地扯著貼身內襯的布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