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襦裙已經從胸口落到腰間,束帶解得七零八落。腳上的軟底鞋更是早就踢掉,雪白的腳趾蜷著,時不時扭動兩下,試著繼續踢掉已經落至大腿根的襦裙。
他在痛感中回過神,發覺手中的茶杯已經快被自己握碎了。此時小姑娘又嬌又惱的一聲悶叫,蘇無羨抬頭,看見她兩眼緊閉,卻正擰著眉毛,皺著鼻子用力,額間已經滲出了薄薄的汗。
入了伏後天氣的確悶熱,蘇無羨周身頓時也燥了起來,唇齒忽然發乾,後背猛地襲上半冷半熱的汗。他咬緊了牙關瞥向床上扭動的人影,看來她今晚是非要折騰到脫光衣服才能睡了。
蘇無羨背過身去,揮袖連發出數個暗器滅掉屋內所有燭火,而後在一片黑暗中閉上了眼睛默默運氣。
他撩開紗簾,一手將竇清歡翻轉過來,摸索著她胸前的扣子嘗試解開,卻怎麼都不成功,反而屢屢碰上觸感可疑的柔軟。
原先好不容易的平心靜氣幾乎快被打亂,蘇無羨緊緊繃著臉,三下五除二將僅剩的布料一扯。滋啦一聲,他手下的人已是□□。
小姑娘果然安靜了下來,翻了個身伏在床榻上沉沉睡去。蘇無羨鬆了口氣,拉過床尾的薄被單便要給她蓋上,不想忽然碰到她背上的一處凹凸不平。竇清歡吃痛地嚶嚀了一聲,他連忙撤開了手,暗罵自己混蛋。
那應該是處傷。蘇無羨邊走邊回想著剛剛的手感,而且既然她會痛,應該是新傷才對。竇清歡說自己初來乍到,怎麼會在後背受傷呢?
許是閒了太久的緣故,竇清歡第二天仍然醒得很早。宿醉的頭痛隱隱發作,但這裡是喝不到咖啡的。她一邊吹氣一邊小口啜飲著熱茶,就當養生了。
蘇鴻將信將疑地領著興味盎然的小女子出了門。早晨蘇無羨出門前與他草草交代了讓新來的竇小姐經營產業的事,他震驚之餘也揣測了幾分。
他家主子向來豪情仗義,以前便常常因為朋友相求就出錢入股,這才導致蘇家的產業寬泛又雜亂。而蘇鴻自己平時管著府內的事宜就有些吃力,外麵的產業則隻在年終時彙總盤點。
這樣想來,主子的意思難道是要著手整頓了?可安排這麼個小姑娘能頂什麼事?
蘇鴻悄悄打量著這位坐在馬車上四處張望的姑娘,眉眼間是有股藏不住的聰明勁,可一路問的問題就像個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