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該清算就清算,該破產就破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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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蘇鴻在滔滔不絕中刹住了車,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我說,我要看賬本。先看這家酒樓的吧。”

你看得懂嗎你……

蘇鴻心情複雜地讓小二拿來了賬本,還是不放心地補了一句,“竇姑娘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請教——”

他話未說完便被竇清歡的驚呼打斷:“這家酒樓怎麼不給夥計發工資的啊?”

旁邊的小二訕訕一笑,頗為不好意思地回道:“我是老板,廚子是和我一道出門打拚的同族表兄,自然是不必發月錢了。”

竇清歡驚詫地抬頭,重新審視了這位端著餐盤的店小二。這才發覺他雖然一身粗布衣裳,卻並不像一般跑堂那樣微微佝僂著身子。

相反,他身形瘦削,眉宇間神情溫和,臉上甚至還有些書卷氣。

蘇鴻撇了撇嘴,再次清清嗓子,“介紹一下,這位是朱掌櫃。”

“在下朱廷。”朱掌櫃朝她拱了拱手,“還請竇姑娘多多賜教。”

竇清歡連忙胡亂作了個揖還禮,悄悄吐了吐舌頭。敢情人家是酒樓的正牌掌櫃,還好剛才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她繼續翻著賬本,在心裡粗粗估算了幾個數字,邊翻邊折角。

“朱老板哪裡的話,是我初來乍到不懂,才應該向您多多請教。”

這才算得禮,蘇鴻稍稍點頭,看來這姑娘也沒那麼不可救藥。可沒等他高興兩秒,竇清歡便繼續開口。

“我一路看過來,咱們得月樓雖然不在主市上,卻是剛好坐落在工商兩街的交彙口,位置一等一的好。

“酒樓地方也大,容納百來人沒什麼問題。裡麵陳設雖然不算新,但品味也都是上流的。至於菜式口味嘛——”

竇清歡夾了一筷頭菜送進嘴裡,麵色逐漸複雜扭曲。

“噗!我原先還奇怪。看這胡蘿卜絲細長均勻,心想也差不到哪裡,沒想到這味道才是硬傷。”

朱廷尷尬地給她續水,蘇鴻則在一旁幸災樂禍。這也是他每次來隻喝茶而從不點菜的原因。

“罷了,雖然進賬少,但開銷控製得也很緊。新招個廚子掌勺,你那表兄切墩。等菜式更新齊全了我們再好好宣傳促銷一下——噢就是減價幾天,這酒樓大概率還有救。”

竇清歡合上賬簿,雙手送還。出了門她忽然又想起一事,連忙拉著蘇鴻問道:“鴻叔,我瞧著朱廷像是個讀書人,怎的做了得月樓的掌櫃呢?”

蘇鴻暗自讚歎,剛看她幾下便指明了得月樓的要害,不想竟還有幾分識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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