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清抽抽搭搭地說:“想你能是什麼,你就不明白嗎?”
難不成她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多次主動說想他,又揚言非他不嫁。
他卻像是絲毫不敢往她喜歡他那方麵想。
江絮清整個人伏在裴扶墨身上,溫軟的臉頰埋在他的脖窩,呼出的氣息灑落至他的下頜,他露出的肌膚漸漸染上緋色。
當真夠磨人。
裴扶墨呼吸逐漸急促,胸脯微微起伏,渾身像是散發著能將她吞噬的熱氣般,著實可怕。
江絮清的腰被他勒疼了,不知覺叫了一聲。
這聲嬌吟壓垮了他最後一道防線,裴扶墨終是控製不住,右手按在她後頸軟肉,迫她在他身前揚起麵頰。
她已然紅粉敷麵,媚若朝霞,眼尾眉梢似泛著微醺的濕意,輕吟婉轉綿綿,似能勾魂攝魄。
裴扶墨瞳仁驟縮,已無法自控,卻仍在竭力控製自己的思緒,嗓音喑啞惑人:“你有膽子就再說一遍。”
她若是還敢說出這種甜言蜜語哄騙他,他難保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語氣冷得可怕,更像是在恐嚇般,若是其他人此刻定是嚇得雙膝跪地直接高喊都督大人饒命了。
江絮清卻是不怕的,她輕咬紅唇,紅唇軟肉在她的貝齒下印出耐人尋味的痕跡,使裴扶墨黑眸更加幽深。
“我說,我很想你,想你想到心口會疼,想你想到會落淚,我會這麼想你,除了喜……”
後頸的力道驀然加重,江絮清疼得停住了後麵的話,她輕呼一聲,嘴唇微張,唇內的紅舌濕潤綿軟,眼眸如含水霧。
裴扶墨強製讓自己錯開視線,冷言道:“不必說了。”
他不想聽。
江絮清嘟了嘟紅唇,賭氣似的突然朝他脖頸處覆去。
裴扶墨頓時渾身僵硬。
他垂眸看著伏在自己身前的姑娘,是如何對他做出這般大膽的舉動。
尖銳的貝齒輕一下重一下地咬他的脖子,酥麻入骨,黏黏膩膩,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讓他根本不知如何應對。
上輩子他與江絮清除了緊緊的相擁,最親密的接觸便是那日她來牢房看他,與他互通心意後,他沒忍住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輕輕的吻,其餘的他沒舍得越界。
他是那樣珍視她。
可她回應他的又是什麼?
江絮清柔柔地吻著他的脖子,又咬了幾口,方從他的脖頸處抬起泛紅的臉頰,“懲罰你這段時間總是惹我哭。”
裴扶墨喉結滾動,額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到達極限,無人知曉他現在有多痛苦,心裡如百蟻噬咬似的疼痛,她根本就是在有意這樣折磨他。
當真可惡得緊。
若是江絮清再敏銳一些,定能察覺出他此刻的不堪。
江絮清見他許久沒說話,便打算起身坐好,小腿才往邊上一挪,便被裴扶墨及時按住,他的掌心似乎有粘稠的汗液,隔著衣料也燙人得緊。
江絮清臉頰通紅,不懂自己的赧意又從何而來。
“彆動。”他近乎嘶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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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馬車行駛到皇城前停下,但車內的人許久沒下來,車夫和隨行護衛也不敢私自上前推開車門,便隻能老老實實候著。
不知過了多久,裴靈夢趴在馬背上來到了馬車停留處,她被魏鏡牽著韁繩在皇城外兜圈子,累的腰杆子都要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