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2 / 2)

小內侍也拿二皇子沒轍,讓同夥去喊一個侯府的下人過來,給二皇子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休憩。

那內侍離去,剩下的小內侍一人扶著身形健壯的二皇子很是吃力。

李衡也嫌他瘦弱,一掌將他推開,“一邊去,本皇子自己走。”

李衡腳步不穩,像是隨時要倒,小內侍看的心驚膽戰,生怕摔倒了唯他是問。

李衡一路歪歪扭扭抱著遊廊的廊柱拖拖拉拉地遊移,嘴裡還時不時嘟囔什麼,正在這時,遊廊轉角處走來兩名女子,前頭為首的姑娘貌若仙姿。

李衡登時眸光錚亮,跌跌撞撞地朝那女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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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清實在受不了宴席中鎮北侯夫婦吩咐裴幽與她坐一起,說法則是裴幽也是靠她才撿回一條命,裴扶墨不在,見她孤單,特地讓他的兄長陪她。

誰稀罕他陪了?

坐一處的時候,她連一杯酒水都不敢碰,一口菜品都不敢嘗,生怕被他下藥,又與前世那般,糊裡糊塗地睡到他的屋子裡去了。

前世醜事發生後,她整個人迷迷糊糊,不懂怎麼就與裴幽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處,當時以為是自己醉酒才與他親密如此,導致不得不嫁給他。

可直到出嫁一年後,江家出事,裴扶墨下獄,一次意外她得知當初那事全是裴幽算計她。

當時她質問,他也沒有逃避,爽快承認了,想必那時因江家落魄,裴扶墨入獄,他反而得聖上重用,導致他並沒什麼好怕,覺得她離了他就不行。

安夏見江絮清走得匆忙,身後有豺狼虎豹追著似的慌張,問道:“姑娘,您究竟在躲著誰啊?”

江絮清答非所問,隻說:“從現在起,你與我寸步不離,我們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將今日的宴席熬過去再說。”

她現在心時刻吊起來,除了安夏之外不敢信任何侯府的下人了。

“救命!來人啊,我家姑娘……”前麵傳來嘶聲呼救,江絮清和安夏互看一眼,便迎上那急忙奔來的侍女。

靠近西廂房這處本就僻靜,遊廊庭院更是一個下人都無,想必都是去前廳忙去了,那侍女難得看到兩個人,不管不顧撲地上去,哭喊道:“這位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她……”

侍女似有顧忌,不敢將話說全。

江絮清覺得她的服飾有些眼熟,問道:“你是哪家的丫鬟?”

那侍女含淚道:“奴婢承恩侯府的,今日是隨著老爺夫人,還有大姑娘一同來了侯府。”

承恩侯府,那她口中的大姑娘盛嫣,不正是前世嫁給她兄長的嫂嫂?

見這侍女之態,想必盛嫣出了事,江絮清思索一番,“你先去前廳尋鎮北侯夫人,私下告訴她此事,你家姑娘先包在我身上。”

那侍女不認得江絮清,對她一個柔弱姑娘有些不放心,猶豫道:“可是……”

隨著她的遲疑,前方盛嫣驚懼的哭喊已傳了過來,江絮清實在擔心她未來嫂嫂的安危,冷著臉嚴肅道:“快去,想害死你家姑娘嗎?”

說罷,江絮清便領著安夏過去,那侍女也不敢再拖拉了。

趕到後,盛嫣被一個身形高大的醉漢堵在角落輕薄,她嘶聲哭喊可怎麼都無法推拒男人的力氣。

這幕場景讓江絮清想起前世,牢房內她亦被裴幽如此對待,當時臉上血色儘失,恨意洶湧。

即便認出了那醉漢是二皇子,她還是毫不遲疑地從庭院的叢林裡撿了個巨大的石頭,猛地朝二皇子後腦砸去。

動作幾乎用儘全力,此情此景,令一旁的小內侍和安夏嚇得僵滯無法動彈。

李衡慘叫一聲,捂著後腦的鮮血,還沒來得及回頭,便直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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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塵土飛揚,風聲獵獵,一眾烈馬正在奮力往城內疾奔,為首的男人冷麵肅容,沉凝的眼底猶如深淵,壓迫攝人。

裴扶墨以極限的時間處理了晉安帝交予他的重任,不過三日便將隱匿於嘉州一代的匪寇悉數緝拿,繩之於法。

昨夜月上中天時,世子為儘快將匪寇一事收網,乾脆將那些試圖反抗的匪寇當場絞殺,當晚鮮血濺了滿院。

周嚴現回想起,心中不由猜測,世子身上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性情大變,處事手段較比以往更加凶殘老練,每行一步皆直逼要害,沒一個多餘的步驟。雖說冷血了些,但確實較比一個個盤問來得快。

事情辦妥後,還沒來得及休息,世子便匆忙往長安趕回,片刻都不曾停歇。

裴扶墨策馬目視前路,他唇線緊抿,手中韁繩漸收。

江絮清,你最好老實點,倘若這世你再成了我的嫂子,我定會讓他生不如死,而你再無法從我手中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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