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禦花園幽深寧靜,裴扶墨踏著清冷的月色走來,每走一步像是在敲打江絮清的心臟,她的呼吸漸漸輕了。
可裴扶墨的眼神卻沒看她,他俊朗的麵色含著涼薄的笑意,“兄長在這做什麼呢?”
裴幽絲毫沒覺得方才的行為有何不妥,笑道:“碰巧遇上了,許是慕慕迷路了罷。”
江絮清臉色煞白,雖已完全無法靜下心來,但腦子裡頻繁出現一句話,解釋清楚,快解釋清楚。
她連忙握住裴扶墨的手,仰起臉搖頭:“方才有個小太監說,說你讓我來禦花園,一會兒我們再一起回去,我才過來的。”
似擔心他不信,她還要拉著裴扶墨一起去找那個小太監。
裴扶墨站著筆直,她拉也拉不動。
她抬眼看他,眼眸忽閃,一雙漂亮的眼裡蘊滿了霧氣。
男人扯唇笑了笑:“大抵是有人以我的名義假傳了一句話,慕慕彆怕,那人我會收拾的。”
裴扶墨也絲毫沒有意外。
隻是此刻令他惱火的是,她方才看裴幽的眼神讓他不舒服。
她的眼裡隻能看見他才對。
裴幽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含笑道:“既然你們都說清楚了,我就放心了。”
他轉而好心提醒裴扶墨:“你可得把慕慕看牢點,當心啊,她下回又這般迷路了。”
裴扶墨語氣冷淡,含著意味深長:“兄長安心。慕慕是永遠都無法從我身邊離開的。”
他好似全無在意?這不可能。
裴幽心中有些惱火,強行笑了笑,便假意體貼道:“好了,留你們夫妻二人甜蜜,我先走了。”
說罷,他便提步離開,一副不打擾二人世界的坦蕩態度。
裴扶墨心裡窩著的火氣再也抑製不住,在裴幽才走幾步遠時,側身攬住江絮清的腰肢將她按在石桌上凶狠地親吻。
江絮清沒反應過來,嚇得嬌呼出聲,餘下的輕吟被裴扶墨儘數吞儘。
裴幽身形頓僵,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方艱難地轉過身來。
月色如水,清楚地照亮麵前的一對壁人。
小姑娘纖細柔軟的腰肢輕折,被男人用力地按在石桌上,吻得鬢發散亂,雙頰緋紅,眼尾泛水如含春意,她的束發金釵從發髻上脫落,綢緞般的青絲如墨一般傾泄。
月下,她美得驚人,猶如專噬人心的精魅。
他二人旁若無人似的纏綿親吻。
她顯然無法承受男人強勁的力道,白皙的脖微微揚起,胸脯跟著起伏,嗚咽不斷地從相纏的唇齒間溢出破碎聲,淚盈於睫,姿態嬌弱依人,被男人輕撫的臉頰亦媚意橫生。
裴幽臉色越來越難看,月光都照不亮他往日溫雅的臉龐,垂下的拳頭不停地收緊,似想要將裴扶墨碎屍萬段般的恨。
他閉了閉眼,急匆匆離開了禦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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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侯府馬車方抵達鎮北侯府。
江絮清渾身發軟,實在提不起勁,隻能被裴扶墨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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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世子是真的動怒了。
裴扶墨打橫抱起臉色通紅,嘴唇嬌豔欲滴的江絮清朝寒淩居走去。
安夏已等候多時,遠遠瞧見世子將夫人這樣抱回來,還以為夫人是出了什麼事,她焦急迎上前,問道:“世子,夫人這是怎麼了?”
江絮清將臉埋在裴扶墨懷裡,露出了紅潤的耳廓,她這幅狀態根本無法見人了。
裴扶墨冷目一掃,“滾出去!”
安夏沒反應過來,嚇得脖頸一縮,“夫人……”
裴扶墨已是抱著江絮清進了臥室,反腳抬起便“嘭”的一聲,將房門緊閉。
安夏在門外焦急不已,可是世子方才那眼神像是要將她活剮了似的,她實在害怕,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忽然聽到裡頭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安夏心裡慌亂不已,猶豫再三,還是打算闖進去。
這時周嚴及時過來拽住她的手腕,好心提醒道:“若不想世子發瘋後殃及你,最好不要進去了。”
周嚴一臉正色,安夏嚇得咽了咽口水。
寒淩居的淨室有一處浴池,平日夜裡下人都會提前將溫水備好,方便主子回來洗漱。
裴扶墨懷中抱著一直默不吭聲的江絮清,直接朝那浴池內走去,臨到池邊才將她放下。
江絮清的雙腿軟著,落地後一下就滑了下來,她眸色微微顫動,不懂裴扶墨一回來就將她抱到浴池內是想做什麼。
“裴小九……”
裴扶墨冷著臉,單膝跪在她麵前,二話不說,直接上手解開她的衣裙。
三兩下便將她剝得隻剩一件鵝黃小衣和綢褲。
如今正值夏季,夜裡是不冷的,可此時裴扶墨的目光,卻猶如冰窖一般寒冷得讓人害怕。
江絮清抱緊自己的雙臂,哭腔都不由溢出:“你怎麼了……”
從在禦花園將她吻得暈頭轉向後,他就一直不對勁,一路上無論她問什麼,他都閉口不言。
她實在害怕得很。
裴扶墨將她又抱起往浴池內走去,待將她放落後,取過池邊擱置的木勺,舀了一瓢水往江絮清身上澆,澆下一瓢,便問一句:“他還碰你哪兒了?”
江絮清已被他這幅樣子嚇得神魂聚散,過了半晌才回:“什麼?”
裴扶墨唇角輕提,聲音透著詭異:“沒關係,裡裡外外都洗一遍就好。”
他繼而用左手抓起她的手腕,右手舀了一瓢溫熱的池水,室內的燭光照亮她手腕淺薄的幾道指痕,他眸色漸漸赤紅,瘋了似的猛然將溫水澆到她手腕處,指腹不停地為她搓洗。
不過片刻,那道本就淡薄的指痕很快消去,留下的儘是他指腹的痕跡。
左手洗完,又輪到了右手,他以同樣的方式為江絮清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 他要將裴幽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氣息,徹徹底底的清洗乾淨。
手腕都洗乾淨了後,她身上分明已經沒了裴幽的指痕,他卻仍舊不如意,紅著眼將她小衣撕開,鵝黃的小衣漂浮於池麵。
一瓢溫水從她纖細的脖頸處一路往下澆。
清透的水,頃刻間,幾乎走遍了江絮清的全身。
她站在池內,心裡卻愈發的寒涼,此時此刻無論她說什麼,裴小九都聽不進去了。
她隻能乖順的站在他身前,任由他將溫水灌溉她全身,從身前洗到身後,從頭頂一直洗到了玉足,就連每一根手指腳趾他都沒有放過。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另一個人還能對自己的身體親密到這個地步。
江絮清紅著眼眶,緊咬嘴唇,看著裴扶墨已然失去理智的動作。
室內不停響起水往下落的滴答聲音。
江絮清緩緩鬆開被她咬得泛白的唇,艱澀地問:“夠了嗎?”
裴扶墨猩紅的目光落在江絮清已經粉白的身體上,這上頭儘是他的指痕,再也不會有其他人能肖想她一點點。
他隨手丟下手中的木勺,輕抬眼眸:“怎麼夠?”
光是洗乾淨了怎麼夠?
必須得全身都沾染上他的氣息才好。
江絮清對上他掠奪的凶狠視線,忽然明白一會兒要麵對什麼,倏然嚇得雙腿發軟,求饒道:“裴小九,不,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裴扶墨眼角流淌著迷離水光,浴池內池水蕩漾,他麵上笑容風流蘊藉:“慕慕不是有本秘典?若我沒記錯的話,上頭便描寫了,浴池內有更為痛快的方法。”
可是,現在的裴扶墨嚇人得很,加上在皇宮禦花園那會兒,她光是被他吻就已經耗了不少力氣,如今哪裡還能承受得起。
她雙臂護在胸前,黏濕的長發貼於胸側,曼妙的身段已無處遮擋,如畫中嬌般昳麗奪目,媚眼如絲又勾人得緊。
裴扶墨幽深迷離的黑眸如燃著暗火,躍躍欲試。
“那書你是怎麼,啊——”
江絮清還沒來得及問出心中的疑惑,裴扶墨便幾步上前,將她拉入浴池中。
溫熱的池水緩緩升起淡薄的白霧,室內影影綽綽,如霧林仙境。
**
與此同時,清幽院內,室裡燭火搖曳。
李勉打探完消息進來回稟,將寒淩居那邊的狀況都說了出來。
當聽到屋內傳出了曖.昧的聲響,裴幽臉上烏雲密布,再也無法忍耐,猛地站起身一把將紫檀桌上的東西往下一揮,物品掉落時發出劈啪聲響。
李勉背脊驟縮,沒明白大公子為何讓他去打探寒淩居的事後竟會如此生氣。
世子與世子夫人那是成婚了的正經夫婦,即便他二人纏綿做了什麼,大公子又有何立場生氣呢?
但這些話李勉不敢說出來,他忽然覺得此刻的大公子,好似與平日裡溫潤如玉大公子不太一樣,說不清楚的感覺。
李勉低著頭不敢說話,許久後,裴幽陰惻惻道:“你出去,把房門關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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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勉剛退出房門,身後便響起了巨大的聲響,看起來裴幽氣得不輕。
裴幽站在癱倒的落地屏風前,冷意凜然,他現在無法閉上眼睛,否則裴扶墨把江絮清壓在石桌上親吻的畫麵,會一直頻繁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二人新婚時,他人並不在長安,至少眼不見心不煩,可真正讓他看見他們是如何親密的,他才知道,妒火中燒的滋味究竟有多痛苦。
他想要裴扶墨死!
昏暗的屋內,裴幽溫潤的麵龐愈發的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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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寂,夜色濃稠。
寒淩居內,夜風從臥室窗戶縫隙吹入,帶著絲絲清爽的氣息,屋內詭異的香氣總算稍淡了些。
一隻纖細筆直的小腿軟弱無力垂落,她足背緊繃蜷縮,每根腳趾都泛粉水潤,讓人看了臉紅。
男人的掌心從帳內探出,靈活地捉住了那隻已酸軟綿綿的小腿帶了回來,屋內很快響起了男人低沉喑啞的笑聲。
“裴……小九……”
江絮清艱難地從喉間溢出嘶啞的聲調:“那書,我明日就,就要燒了……”
裴扶墨額間汗液低落至黏膩的脖頸處,掌心從她纖細的手腕往上順滑,若即若離地從她的手心遊走,遂一把握住擱置在床頭的上那本書冊。
他隨意翻開一頁,黑眸凝望著書冊上記載的畫麵,笑得蕩漾:“這可是好東西,燒了豈不可惜?”
可惜什麼啊可惜,江絮清此時累的連眼皮都抬不起來的,現在更是後悔得不行,這是什麼不正經的書,上頭竟然有那麼多讓人難以啟齒的愉悅法子。
她嗚咽一聲,忽然感到腹處實在不對勁,嚇得瞳仁渙散:“裴懷徵,你……”
她話未說完,一團濡濕便將她堵住。
裴扶墨不知疲倦擁著她親吻,最終她實在失了力氣,徹底昏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裴扶墨及時清醒過來,看著那東西出來後,幽深的眸有片刻的掙紮。
現在他還沒準備好與她有孩子。
室內氣息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