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已經渾身無力的江絮清去浴池內清洗,後將她輕輕的放置榻上安睡後,才赤足下了榻。
房門推開,周嚴已經侯在了門外。
周嚴進屋後,眼神朝裡間一瞥,看到緊閉的房門,便知方才那場持久的折騰總算停歇了。
裴扶墨披了身墨色長衫,懶散不羈地落坐,冷聲啟唇道:“不管用什麼辦法,裴幽的命,我現在要了。”
周嚴心裡一慌,及時阻止道:“世子,如今不是好時機,您不是前不久還說了可以再等等,屆時再一舉將三皇子也拉下來,若是……”
若是大公子無緣無故死了,世子的計劃也將打亂,況且侯爺和夫人才認回了長子,若是大公子這樣忽然暴斃,侯爺定然不會就此罷休。
屆
() 時侯爺查起大公子的死因,絕對會查到世子的頭上……弑兄這個罪名,可會害得世子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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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扶墨冷著臉,沉默許久,似在斟酌其中的利害之處。
周嚴倒是提醒了他,否則他真的會失去理智奪了裴幽的命,如今的確算不得最佳時機。
況且……
他陰鷙的眼神朝裡間內望去。
江慕慕,你究竟還對我隱瞞了多少和裴幽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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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明亮,萬裡晴空。
昨夜裡,江絮清近乎昏死睡了過去,清早迷迷糊糊睜開眼後,頓時感覺全身酸痛難忍,這種感覺比新婚之夜還要嚴重,此刻她是連抬起手的半分力氣都沒了。
正這時,床帳被男人的一隻手掀開,裴扶墨端了一盞茶水落坐在床沿邊,江絮清動了動已經沒了水分的唇,好似連說話都極其費勁。
裴扶墨清淺一笑,單臂將她從榻上托起,讓她以最舒服的姿勢依偎在自己的懷裡,接著便將那杯茶水遞入她的口中。
江絮清伏在他懷裡,渾身綿軟,閉上的眼睫輕輕顫動,飲水時嘴唇緩緩啟闔,水潤的唇實在誘人得緊。
裴扶墨輕抿薄唇,忽然也覺得渴了。
江絮清將那杯水飲下,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她張著泛水光的紅唇,有氣無力地問:“你怎麼還沒去衙署?”
裴扶墨將那空了的杯盞擱置床頭的案幾上,語氣淡淡:“怎麼,你很不開心醒來就能看到我?”
江絮清在他懷裡動了下,想要起身,可腰間那隻臂膀鉗得她緊緊的,根本無法動彈,她隻能老實的伏在他懷裡,甕聲甕氣道:“我開心呀,可這是成婚以來,第一次睡醒一睜眼就看到你,我能不意外嗎?”
一聲輕笑從裴扶墨的喉間溢出來,他溫柔地撩開她耳畔的碎發,“既是如此,那我今後每日都等你醒來再出門,可好?”
江絮清仰著臉看他,對上他看似柔和,但眼底泛著冷意的眼神怔了片刻,才糯糯地道:“……好。”
裴扶墨微扯唇角,掌心拍向她的臀,“起來,時辰不早,該用早膳了。”
他才托著江絮清的腰身放在一旁的榻上,還沒起身離開,身後便傳來低弱的嬌呼聲,裴扶墨回頭一看,江絮清正紅著臉捂著自己的腰,一臉委屈巴巴地看他。
裴扶墨臉色窘迫了須臾,想起昨夜的失控,想必她此刻的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他站在榻邊,將江絮清打橫抱起,直接往飯桌前走去。
江絮清羞得想一頭撞死,誰人行了房事,第二天竟是連腰都直不起來了,若是讓其他人知道,她哪裡還抬起得起頭呀。
安夏擺好了早膳,正想要進去喚人,就見世子爺懷裡抱著世子夫人出來了。
思及昨晚鬨騰到夜半的事,現在世子夫人站都站不起來,安夏心中忐忑,心以為江絮清受傷了,她紅著眼眶上前問:
() “夫人,
您還好嗎?”
江絮清輕微搖頭,
小聲道:“我沒事,安夏,你先下去吧。”
安夏有點擔心,不知這二人是發生了什麼,猶猶豫豫不想退下去。
裴扶墨冷眸掃了過來,安夏登時噤若寒蟬了。從前怎麼沒覺得裴世子這麼可怕。
“真的沒事,你先出去罷。”
都這樣說了,安夏自然不好再留下,隻能不情不願退出了房門。
許是一直這樣抱著,江絮清也覺得臊得慌,她推了推裴扶墨,“放我下來吧,我可以了。”
裴扶墨抱著她落坐,將她整個人直接安置在自己的膝上,掌心扶上她腰,果不其然,聽她輕輕呼了一口氣。
“這就是你說的可以?”
江絮清癟了癟唇,“那也不知道是誰弄成這樣的。”
想起昨夜的事,她就覺得很是荒唐,原來閨房之樂真的如同那書冊上記載的一樣,花樣竟是那樣多。
裴扶墨簡直無師自通,看一眼就全學會了,甚至他比那書冊上描寫的還要過分。
裴扶墨舀了一勺清粥遞到她唇邊,堵住她發的小牢騷:“不是累了麼?吃飯。”
**
中秋過後,鎮北侯裴玄便啟程前往北疆了,臨走前,雲氏依依不舍,紅著眼眶一路相送。
江絮清和裴靈夢一左一右陪著雲氏從京外送裴玄,回來的路上,雲氏提起一件事,“中秋那日你們父親和兄長進宮晚的原因,便是去處理了一件事,我尋思著也該同你們提起了。”
原是一對兄妹幼時與裴幽一同長大,兄妹二人來長安後便與裴幽失散了,也是近日裴扶墨在巡防時無意間查到這對兄妹與裴幽相識,裴幽得知此事後,心中感激不已,裴扶墨便順勢提議讓這兄妹二人來鎮北侯府一聚。
兄妹?江絮清蹙了蹙眉,怎麼前世她沒有聽說這事?
直到夜裡,那兄妹二人來了侯府後,裴幽潸然淚下,抱著那兄長不斷歎息,她這才真的相信,原來裴幽還有相識的舊人。
怎麼前世這些人並沒有出現?
這對兄妹,哥哥名叫趙軒,年紀大裴幽一歲,妹妹名叫趙嵐,年十六,性子看起來內斂,不敢接觸生人,從來了侯府為止都一直低著頭。
看穿著打扮,這兄妹二人似乎過得不太好,與裴幽相認後,兄長趙軒倒是十分欣喜,趙嵐反而怯生生地躲在哥哥身後,不敢去看裴幽。
雲氏對這兄妹二人興趣很大,熱鬨地招呼兄妹二人入座後,溫聲道:“你們不必拘謹,既然是幽兒的好友,便可以將鎮北侯府當做自己的家一樣。”
趙軒摩擦了下雙手,笑得嘴角都咧開了,“侯夫人當真好大的氣度,那我們兄妹二人便失禮了。”
他這句話剛落,裴幽濃眉蹙起,麵露不滿又極快消失。
雲氏抿唇笑了笑,“趙公子不必這麼見外。”
飯菜呈了上來後,滿桌的佳肴美饌一下將趙軒的目光吸了過去,他拉了拉身旁的妹妹,小聲
道:“妹子,咱多久沒吃到這些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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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給阿幽哥哥丟麵子的。
趙軒瞪了眼自己那不成器的妹妹,但礙於這麼多人在,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說,隻嗬嗬乾笑了幾聲。
雲氏打破了方才的尷尬,招呼兄妹二人用膳。
江絮清坐在裴扶墨身旁,默默進食的同時忍不住開始在琢磨,這又是哪一出?
裴幽若是真的有自幼相識的好友,前世為何不提起呢?而且看起來這兄妹二人過得很不好,他竟都沒想過幫扶一把?
隨後一想,前世的他連害死家人的事都做的出來,不過就是幼時的好友,定然更不會放在心裡。
裴扶墨夾了一塊酥肉到她的碗裡,問道:“這出戲,慕慕可還滿意?”
江絮清執筷的手僵滯,側過臉看他,裴扶墨麵上浮起耐人尋味的笑意。
正這時,裴靈夢忽然大叫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去,隻見裴靈夢反應極大的站了起來,喪著一張臉發抖哭喊:“什麼臟東西啊,好像鑽我衣服裡去了!”
雲氏臉色一變,急忙站起身過去將她的後衣襟一扯,裴靈夢的後頸處正有一根近乎透明的白色繩子正在牽扯她脖頸上戴的紅寶石瓔珞。
雲氏將那根繩子取下,問道:“夢兒,你是何時沾上這個東西的?”
原是虛驚一場,裴靈夢方才還以為是蟲子鑽她衣裳裡去了,嚇得擦眼淚道:“我也不知道呀,就剛剛我忽然覺得脖子有點不舒服,以為是瓔珞沒帶好,就扯了下,沒多久就感覺脖子後有東西。”
裴幽看到那根繩子後,臉色驟然鐵青,在所有人沒注意到時,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趙軒。
趙軒自知理虧,也不敢出來說話,默不吭聲。
所幸也沒出什麼事,不過是一根繩子,雲氏也沒多想,便安撫道:“沒事了,你下回注意點,可莫要隨處野,將外頭的東西帶回來了。”
裴靈夢捂著脖子嘟囔,“才沒有呢。”
裴扶墨微眯黑眸,視線落在神色不自然的趙軒身上,萬分警惕。
隨後晚膳用完後,雲氏又問了趙氏兄妹二人一些有關裴幽的事,皆是趙軒一人回答,回答的滴水不漏,見時辰不早了,雲氏便讓兄妹二人在府上入住。
趙軒想必就是等這句話,連忙應下了,就連趙嵐想阻止都來不及。
夜幕降臨,侯府的西廂房,裴幽送兄妹二人到客房門口。
確定沒有人跟過來,裴幽也不再維持平日的溫潤,立即冷著一張臉道:“趙軒,我警告你,有什麼話是該說的,有什麼話是不該說的,你最好給我掂量清楚,否則……”
趙軒撇了撇嘴,一派流裡流氣的市井模樣:“知道了,裴大公子。”
“沒事的話我先進去睡覺了。”說完也不管裴幽的臉
() 有多臭(),
(),
小心翼翼道:“阿幽哥哥,我和哥哥真的不知道阿幽哥哥是這樣金尊玉貴的身份,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讓哥哥出現在你麵前的。”
裴幽態度冷漠,沒有接話。
趙嵐隻能失落道:“你放心,我會時刻盯著哥哥,絕對不會讓他說錯話,做錯事……”
如今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是換上了錦衣華服的侯府大公子,再也不是幼時那個與他們一起街頭流浪的小乞丐了,趙嵐不敢奢望再靠近他,隻希望不會惹他厭煩。
裴幽深吸一口氣,沒搭理趙嵐直接走了。
每走一步,他都恨不得裴扶墨死在他的手中,這兄妹二人是他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他們的隻會讓他不斷想起自己的內裡有多麼的不堪。
裴扶墨竟還特意將這兄妹倆找到,甚至原封不動送到了侯府,便是讓他想先下手為強殺了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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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淩居內,江絮清又被剝光被裴扶墨按在榻上,這次她也根本無力反抗,乖順的伏在榻上任由他上藥。
“疼,疼……輕點啦……”她伏在榻上,貝齒緊咬著軟枕,一直在抑製著唇齒發出的聲音。
裴扶墨低垂著臉,抹了藥膏的手在她身上的紅痕上四處遊移,按照宋大夫給的膏藥和按摩活血化瘀的法子,果真見效了許多。
可她身上幾乎全都是軟綿綿的,沒一處硬的地方,滑膩似酥的觸感實在讓他愛不釋手。
當真是個軟嬌嬌。
裴扶墨暗了眼眸,看向她緊咬著軟枕的紅唇,低啞地問:“吃枕頭做什麼?”
江絮清緩緩揚起臉看他,似在不解他何意。
裴扶墨已是將她口中的軟枕取出,將另外一隻沒有給她擦藥的手塞到她的唇內,“咬著。”
一根手指探入進來,綿軟的紅舌不得不與之碰撞,二人同時打了個激靈。
江絮清口中含了他的手指,說話都含含糊糊地,“不疼麼?”
她的牙齒很尖的啊。
裴扶墨笑得暢快,“嬌嬌咬狗,又怎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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