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清紅著臉搖頭,“真的飽了。”
裴扶墨確認問:“當真?莫不是半夜餓得睡不著。”
“……當真。”
安夏等侍女們進來收拾飯桌,等屋內的人再次退乾淨後,江絮清又渾身緊繃起來。
她從用完膳後,便一直捂著肚子,裴扶墨似笑非笑看著她這般緊張兮兮的舉動,倏然,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低聲道:“可是藏了什麼寶貝不敢給我看?”
身後男人灼熱的身軀燙得江絮清下意識一抖,緊接著腦海裡便不斷回想起那小冊子上描寫的畫麵。
那上頭,便有這般,夫君抱著娘子的後背行那事的圖像……
江絮清唇齒打結道:“才,才沒有!我是……”
她話未說話,裴扶墨便將她打橫抱起,朝床榻行去。
望著他白皙的下頜,江絮清緊張地吞咽了下,問道:“裴小九,做……”
做什麼?
裴扶墨垂眸,眼底含著湧動的幽深,與平日裡的樣子大不相同,他低啞地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覺得該做什麼?”
她羞得手腳蜷縮,很快感覺自己被拋到了柔軟的床榻上。
裴扶墨站在榻邊,頎長的身影倒映在牆壁,將她籠罩。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腰帶,隨意地朝地上一丟,便衣衫鬆散的上了榻。
“慢……慢著!”江絮清伸出手,紅著臉道:“給我點時間,我再看看。”
方才實在太急了,許多步驟她都沒有看全,若是一會兒不會了怎麼辦?
裴扶墨挑眉笑她,“看什麼?”
“江慕慕,你果真藏了什麼寶貝不給我?”
江絮清小聲嘟囔:“哪有……”
阿娘說了,這是每個出嫁的姑娘家都會有的小冊子。不算什麼秘密!
裴扶墨伸手直接探到她腰間,她極其怕癢,腰側被他一碰,便笑得在榻上翻滾打顫。
不知何時,她已經與他相擁滾到了一團,在榻上很是鬨了一圈,臉頰紅撲撲,渾身熱氣騰騰。
裴扶墨顯然是忍耐許久,方才鬨了一番,感覺意動愈發上湧,他伸手扣住她的細腰,正想進行下一步時,眉宇一蹙,摸到了什麼冰涼的物體。
江絮清認命地閉了閉眼。
要來的遲早都要來,一會兒倘若裴小九笑她看這種東西,她便打死都不承認,嗯!
裴扶墨從她腰間將東西取出,垂眸望著掌心內這冰涼的物品,眼睫輕顫。
片刻沒聽到他說話,江絮清試著睜開一隻眼,這才發現,他手中的東西並非是小冊子,而是一枚墨色玉佩。
江絮清連忙摸了摸寢衣的內襯口袋,果真見她放在那的玉佩沒了。
這枚玉佩質地細膩潤滑,做工精良,一看便知是誠意之作。
裴扶墨唇邊浮起淡笑,“這是?”
望著他含著試探的眼神,江絮清抿了抿唇,挪動身軀朝他靠近,輕聲道:“這是你當初離京之前,我就想送你的禮物。但……因為遲了幾日,便沒有機會送出去。”
裴扶墨忽然想起在他離京的前一晚,他不死心地問她有沒有為他準備禮物,得到的答案是沒有,無人知曉他當時有多麼的落寞。
他將要離開幾年,卻得不到她一個離彆之禮。
就連那枚香囊,都要靠他搶過來。
他低垂著眸子,濃長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緒。
江絮清看不清楚他的神情,還當他不高興了,小心翼翼道:“我知道這是個遲來的禮物,已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我還是想要你能收下,這是我準備了三年的禮物,全天下無一物二的玉佩。”
這枚玉佩,是她後來特地去靈玉閣拜托玉器匠師教她如何打造的。
這枚玉佩的每一條紋路,都是她親自打磨,雖說比不上真正的玉器匠師製作的玉佩那般精細,但絕對稱得上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禮物。
江絮清小心地揪著他的衣袍,貼過去撒嬌道:“裴小九,你若不喜歡這枚玉佩,沒關係,你同我說你喜歡什麼,我再想辦法尋來送給你。”
裴扶墨看著捏著他衣袍的小小的掌心,心裡更是軟做一團,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誰說我不喜歡了?”
他方才隻是在想,這份遲來的禮物,讓他那三年的孤寂思念,一切都值得了。
原來,當他在北疆思念她時,她同樣也在長安想著他。
原本以為一切都是他單方麵的自作多情,現在才知曉,她也在他愛上她時,早已經給了回應。
這枚玉佩,便是答案。
江絮清心尖酸澀,淚水便湧了上來,她沒控製住,直接撲上去摟著裴扶墨的脖頸,哽咽道:“太好了!”
裴扶墨單手扶住她的後腰,閉了閉眼,唇角的笑意漸濃。
濃情的擁抱,昏黃的燭光,在這一刻恰是美景。
裴扶墨緩緩睜眼,掌心從她的後腰又探到小腹處,挑眉道:“但你藏了寶貝不給我看的事,可彆想蒙混過去!”
“啊?”
頃刻間,一隻大掌直接探到她的小腹,將那本小冊子奪走。
江絮清心裡咯噔一跳,便轉身捂住臉,鑽到被褥內去了。
嗚嗚裴小九定是會笑話她看這種東西的!
裴扶墨透過燭光,慢條斯理地翻開這小冊子,隨後輕輕笑了聲,覆身靠近她。
他將那小冊子攤開在他和她之間,嗓音極致誘惑道:“娘子,你還有哪一些沒有看懂的?”
“這裡,還是這裡?嗯?”
江絮清伸手抵住他靠近的臉,羞赧道:“你……太壞了。”
裴扶墨哼笑一聲,直接將書冊上她方才研究的那頁攤開,貼上她的背後,便臉頰相貼。
他伸出長指,猶如一個導師般教導:“書院的老師沒有告訴過你?遇到不懂的應該及時指出來,而不是逃避。”
“你……”她又不是在上學堂!!
“不對,裴小九,你怎這般熟練?”
裴扶墨嗓音愈發嘶啞,眸中暗火躍動:“我若不提前看這種東西,新婚之夜豈不是還與你坐著乾瞪眼?”
“況且……”
他的氣息越靠越近,江絮清心跳加速,側過臉詢問:“況且什麼?”
“況且,你可知,與你做這種事,我盼了多久?”
轟隆一聲——
江絮清瞪著杏眸,下一刻,微啟的紅唇被他輕易堵住。
她綿軟的掌心被他的撐開,手指擠入縫間,與她十指相扣,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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