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你這個裝純的村姑!”
百姓的哀嚎隻會激發惡人的獸性,一個強盜將一個女的從馬車上拉出來,想往自己馬上拽。
另一邊,他的家人死死的抓住女人的手,兩邊一用力,本來單薄的衣服“嘶”的一聲被扯破了,露出了背部的大片肌膚。
“媽的,迫不及待了是吧,我現在就當著你家人的麵把你辦了!”
說完,那個強盜下馬,撲進了那個女人的馬車裡。
剛剛進去一張有力的大手將他拉了出來。
“急什麼,我還沒有開…”
沒等他說完,他的喉嚨被紮穿了。
數支箭矢飛來,盜匪一個個中箭倒地,其他強盜見不遠處有人在搭弓射箭,欺軟怕硬的性格讓他們想跑。
當他們黑發少年拿著的是把匕首,膽子又突然打了起來,默契的決定至少要解決一個人。
敵人是騎馬,手中是彎刀和長槍,少年手中的是匕首,這在一般人看來幾乎不可能打得過。
當他們衝過時,少年絲毫不慌拿著匕首畫了一個圓,就像跳舞一樣,砍中了三名騎兵土匪大腿。
他們被砍中的地方噴血量驚人,沒幾秒就休克落地上了。
還在後麵的強盜被箭射下了馬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已經是第幾批盜賊了。”
紐蓋特用死去的土匪的衣服擦掉匕首上的血跡,向一個被迫加班的打工人一樣抱怨這裡的環境。
“多謝騎士大人。”
剛剛得救的女孩那家人向紐蓋特劃著十字表示感謝。黃金書屋
“你們也是去君士坦丁堡的嗎?”
“正是,正是!”
“那巧了我們也是去那裡,順路。”
紐蓋特等人跟著難民們一起走,與他們邊聊邊走邊看風景。
難民大多數是徒步行走,有的甚至沒有鞋子穿,腳都磨出泡來了,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
有馬車的人,前麵坐的是一家的青壯年,後麵的敞篷馬車坐著的是老人孩子,他們會馬車裡填滿了稻草,以供他們睡覺和喂馬。
一個孩子在車上遞給紐蓋特一塊麵包,但被他笑著拒絕了。
“家裡窮,值錢的就幾塊麵包了。”
老婆婆略表歉意的說。
與他聊天的這家史密斯夫婦,為了躲避盜匪,他們準備去君士坦丁堡投靠親人。
以前,他們那裡還算安全,比天天寢食難安,害怕奧斯曼攻打的君士坦丁堡市民安全,但自從奧斯曼在瓦爾納戰役被打敗後,沒幾天情況反轉了。
沒有了奧斯曼的威脅,君士坦丁堡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而色雷斯、保加利亞地區戰火紛飛,不知道還會打多少次仗。
在護送難民去君士坦丁堡的路上,紐蓋特遇見了一支五十多人的騎兵,一開始他們毫不猶豫的從坡上衝了下來,紐蓋特擋他們前麵,就像老鷹捉小雞裡的母雞一樣。
一百五十米。
一百米。
五十米
跑在最前麵的強盜突然驚叫一聲,奮力拉住馬想停下。
急停的騎兵與後麵的騎兵撞在一起,十幾個人被撞得人仰馬翻,場麵十分滑稽。
他們狼狽的爬起來,嘴裡嘰裡呱啦不知道在爭些什麼,一個人指著紐蓋特向同夥激動的解釋,然後他們都跑了。
短暫的懵逼後,紐蓋特懷疑那個人可能與他在戰場上見過,要不然怎麼會見他如見鬼呢。
一人嚇退五十名騎著馬的強盜,在士兵看來不可思議,在普通老百姓看來紐蓋特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的天使。
紐蓋特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成為了難民們默認的精神領袖,許多人過來拜碼頭,有什麼就過來請示他。
紐蓋特也不推辭,像他這種優秀的男人,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怎麼藏都藏不住,就算在難民隊裡,他也是鶴立於雞群。
在野外過夜的時候,他讓百姓挖了幾十個大坑,用來堆積糞便,派年輕能乾的小夥子去打獵,將難民們管理的不能說井井有條,至少不是一盤散沙了。
隻不過這幾天,天公不作美,晚上經常下起了大雨,紐蓋特與仆人有帳篷,彆人隻能躲樹林裡、馬車底下,或者乾脆躺平。
難民車隊經過三天的路程終於到達了君士坦丁堡,這座世界渴望之城、眾城之女皇。
紐蓋特難掩心中的激動,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圍著君士坦丁堡的城牆轉圈。
“喂,誰啊你,是不是普世聯軍的間諜?”
紐蓋特的奇怪舉動引起了守軍的懷疑,有幾個守門的士兵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詰問。
“抱歉,我是被這裡的城牆的高大吸引住了。”
紐蓋特下馬向守軍賠了個笑臉,見他們仍然不依不饒大有要逮捕他們的意思,紐蓋特趕緊拿出幾枚銅幣孝敬他們,這才讓他們態度好了點。
“幾個銅幣就想放了你?”
這時,那幾個人看了眼紐蓋特馬上的盔甲武器,嗓門頓時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