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來是鄉巴佬啊,彆像個間諜一樣到處轉,再看見你在外麵到處溜達,小心老子逮捕你!”
然後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紐蓋特被守衛這麼一攪合,頓時也沒了心情,原路返回去交進門錢了。
經過第四次十字軍的洗劫,君士坦丁堡早已沒有往日的繁華,人口銳減為不足十萬,基礎設施老化,年久失修。
紐蓋特用了半天就看完了全城,隻可惜巴西琉斯的神聖皇宮不能買門票進去參觀。
“看來自己不是那種喜歡旅遊的人啊,還不如回家當個宅男呢。”
紐蓋特苦笑著自嘲。
不過,難得出來一趟,至少應該去希臘的帕特農神廟打個卡吧,紐蓋特也不打算住旅館了,直接去金角灣搭船,要的就是一個速戰速決。
等到了卻發現自己沒法去金角灣,因為有許多市民將通往金角灣的大門堵住了。
“兄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大門都被封死了?”
連續去了五個大門都被擋回來的紐蓋特,耐著性子用流利的希臘語問旁邊看熱鬨的人,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羅馬守軍都不管一管的嗎。
“十字軍的船想進城,我們不讓,他們也不想想上一次他們都乾了些什麼,該死的強盜!”
十字軍,為什麼十字軍想進城,是船壞了嗎。
紐蓋特還想問明白點,但其他人都不清楚細節,反正就是不讓拉丁人進來。
在外圍看了半天人頭的紐蓋特,等到了傍晚,人群倒是散開了,士兵們卻將大門封死,因為守城官員出麵向市民們保證一支蒼蠅也不會放進來,直到十字軍的人走完。
紐蓋特這下不想在這過夜也必須在這裡過夜了。
在尋找合適的旅館時,在某個犄角旮旯裡紐蓋特不經意間居然看見了一個名叫“絲綢之路”的飯館,外麵的牌子上寫著提供塞裡斯式的食物,價格還標的賊高。
紐蓋特打算進去嘗嘗,敢打著塞裡斯的牌子掛羊頭賣狗肉就把他們牌子砸了。
“盧卡斯·諾塔拉斯,久聞大名,愛德華·紐蓋特。”
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來到了紐蓋特旁邊,從繞臉半圈的胡子來看有三四十歲了。
他隨手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搭訕似的向正在啃饅頭的紐蓋特問好。
“我不認識你,你是誰?我父親的合作夥伴?”
紐蓋特回頭看著他。
“我確實與你父親有過合作,不過那時候你沒來,我好不容易去趟威尼斯你又不在,要見你一麵不容易啊,要不是我在宣布封門的時候不經意看見你在燈火闌珊處。”
原來是這家夥乾的,紐蓋特有理由懷疑他在封門之前就看見了自己,為了堵截他才出此下策,證據就是他打道回府的時候一直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那說明今天的見麵是上帝給的機會,諾塔拉斯先生也喜歡在這裡吃中餐?。”
“叫我盧卡斯就行了,這個店開了沒多久,我也挺忙的,隻試過幾次,這裡的店員是塞裡斯人嗎?”
紐蓋特摸不清他到底是真的隻想聊聊天,還是另有所圖,還得放下筷子和他說話。
“不,是他們是亞美尼亞人,但菜飯確實有幾分塞裡斯食物的特色。”
盧卡斯也點了碗飯,不過他根本不會拿筷子,那滑稽的表演讓紐蓋特憋笑憋得很痛苦。
“盧卡斯·諾塔拉斯先生,能否問一下十字軍為什麼要進城,他們的船出問題了?”
談到這個盧卡斯把筷子放下了。
“那個死裡逃生的波蘭愣頭青想撕毀條約,攻打亞洲。”
這事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而且居然沒人叫他回來!
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十字軍麵對奧斯曼不是第一次單方麵撕毀條約了,要不然瓦爾納戰役打不起來。
紐蓋特的表情讓盧卡斯很滿意,他壞笑道,這都是他搞的,救了那個波蘭人一命,又殺了穆拉德二世,現在的巴爾乾和小亞細亞亂成一鍋粥了。
還繪聲繪色的描繪了,紐蓋特如同希波戰爭裡殺死波斯主帥的雅典士兵,如同溫泉關的斯巴達勇士。
自己的偉大功績傳播得還挺快的,但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
紐蓋特問巴爾乾半島的問題處理得怎麼樣了。
“塞爾維亞和我們杠上了,保加利亞那裡鬨著要自立,波蘭的瓦拉迪斯拉夫三世想打亞洲,教皇那邊好像不願意給錢了。”
不愧是商人了解得真全麵。
紐蓋特是不會跟瓦拉迪斯拉夫三世去亞洲了,由他自己去鬨,他相信匈雅提·亞諾什會勸住他的國王。
“你知道彆人怎麼評價你的嗎。”
盧卡斯神秘兮兮的說。
“基督之鞭。”
紐蓋特眼角一跳,這是誇他呢,還是罵他呢。
“本來羅馬爸爸要把‘基督之矛’或者‘基督之矛’的名號給你,結果被瓦拉迪斯拉夫三世搶走了,他又不想讓你這個大功臣寒心,就加上了這個稱號。”
那個家夥絕對是故意的,不就是說他這個亞洲人遲早是個隱患嘛,怕不是還想把黑死病的橫行怪在自己頭上。
紐蓋特已經在心裡盤算到時候怎麼瓜分波蘭了。
瓦拉迪斯拉夫三世、波蘭,這個仇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