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德烏戈什在一四七九年就過來商量結盟之事,很遺憾的是因為瓦迪斯瓦夫三世的事,雙方的統治者和人民心中都有些芥蒂。
奔波於兩國之間的揚德烏戈什因為路上的勞累,一年後在摩爾達維亞軍區去世了。
得不得說這是一個遺憾。
如今匈牙利王國擊敗奧地利大公國,吞並了奧地利本部,幾乎快要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頭銜拿到手,與波蘭王國的聯合的提議再一次擺到了雙方統治者的桌子上。
“巴西琉斯愛德華陛下還是那麼高瞻遠矚呀,在外麵也在為帝國前途而思考。”
康斯坦丁諾斯將紐蓋特的信給伊薩克皇儲看。
“我都當五年的執政官了,拉一派打一派的事我會不懂嗎。”
不過,康斯坦丁諾斯內心裡是不想跟波蘭王國結盟的,因為一旦真的結盟,如果波蘭王國遭到攻擊,君士坦丁堡就要遵守他曾經簽下的字,與匈牙利王國開戰。
他還想湊足錢去打馬穆魯克蘇丹國呢,耶路撒冷和亞曆山大不比那個波蘭王國重要嗎。
他也有理由的,他這是把錢花在刀刃上,放波蘭王國身上是把錢花在刀背上。
當然,無視愛德華紐蓋特的提議是有風險的,康斯坦丁諾斯為此還跟伊薩克皇儲解釋自己為什麼要不聽他父王的,而是繼續將重心放在東方。
伊薩克皇儲對政治並沒有什麼興趣,他來這裡也隻是旁聽,既然執政官康斯坦丁諾斯有自己的想法,那他伊薩克皇儲到時候可以為他說幾句好話。
幾天後,紐蓋特進入了瓦拉幾亞公國,在弗拉德德古拉的封地奧爾特尼亞,他親眼看到這位“穿刺公”的傑作,十幾個犯人被施以穿刺之刑立在道路兩旁,供路人觀賞。
“這東西你看著也不怕嗎,就擺在道路上。”
這其實是一種常見的刑法,在羅馬法中也有穿刺之刑,專門用來處理罪大惡極的人。
“刑法就是用來恐嚇不法之徒的,隻有想犯法的人才會害怕,對善良守法的人是一種保護。”
“好家夥,指桑罵愧,話裡有話啊。”
“當然我知道巴西琉斯是一位賢王,您是有惻隱之心,就算是罪大惡極之人也是讓他速死,我知道。”
弗拉德德古拉的情商居然提高了,這是因為年紀大了嗎。
瓦拉幾亞大公米爾查大公此時已經去世了,新大公是他兒子桑德拉,跟匈牙利王國走得很近。
弗拉德德古拉告訴紐蓋特,他有些擔心桑德拉在她母親的蠱惑下與羅馬帝國再次交惡。
這樣瓦拉幾亞公國將成為一片焦土,成為匈牙利和羅馬帝國的主戰場。
“所有人都有過這樣的擔心,為什麼兩個最強大的國家會緊緊的挨著呢,夾在中間的國家不好受呀。”
紐蓋特安慰弗拉德德古拉,馬加什一世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他不會輕易的跟羅馬帝國正麵衝突,戰爭的關鍵現在在波蘭王國。
“如果、假如你那個侄子大公站在匈牙利王國那邊與羅馬開戰,你會這麼做。”
弗拉德德古拉笑道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執行大公的命令啦,瓦拉幾亞軍隊不比羅馬軍隊弱。
“希望有生之年那一天不會到來,咱們喝酒喝到九十歲。”
現在的瓦拉幾亞公國,受到大公桑德拉母親匈牙利貴族的控製,這也是瓦拉幾亞親匈牙利王國的原因。
特蘭西瓦尼亞貴族與國王馬加什一世關於權力和義務的矛盾,又讓瓦拉幾亞公國更傾向於維持瓦拉幾亞的獨立,以及背後羅馬帝國保護,想讓馬加什一世投鼠忌器。
這讓瓦拉幾亞國內政治混亂,匈牙利國王派、匈牙利貴族派、羅馬派和中立派,王後派都有地位和能量。
在首都特爾戈維什泰,紐蓋特受到大公熱情的歡迎。
一進王庭,大公母親就開門見山的表示自己非常欣賞愛德華紐蓋特的能力,希望他能知道南特南西瓦尼亞貴族與匈雅提家族並不是一條心的。
拉攏的意思都拍紐蓋特臉上了。
紐蓋特自然是樂嗬嗬的暗示他們也有那個意思,能在雙方關係破裂時有人可以幫忙修補它。
當地的東正主教了站出來,他不當謎語人主張,瓦拉幾亞公國應該與匈牙利王國完全脫鉤,聽從君士坦丁堡,還有聖索菲亞大教堂牧首的領導,而不是維持這種曖昧的關係,這是騎牆派,是令人不齒的。
現在東正教好不容易可以與羅馬教廷分庭抗禮,還成功收複了安條克,還不搭上羅馬帝國這個高速運轉的馬車,難道還要在正教與異端間橫跳嗎。
這讓現場氣氛有些尷尬,紐蓋特笑著讓主教不要那麼急,當五大牧首區都歸正教後,那個時候再說也不遲。
總得來說,瓦拉幾亞公國之行沒有什麼驚喜,各派嚼舌根,潑臟水讓紐蓋特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