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步走過來,將傘撐在白瑾寧頭頂,朝她微微一笑:“瑾寧,好久不見。”
白瑾寧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沈行知,她養母一直在沈家做管家,因此她也一直在沈家生活。
後來出了車禍,養母臨死之前囑咐,讓她報答沈家。
就算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寡淡,她也會做好沈景洐的妻子。
可是這一切都被沈行知打破了。
然而這個罪魁禍首還站在自己身後,當著沈景洐的麵將大掌暗暗伸進她外套裡,撫摸她後背。
白瑾寧不敢回頭,甚至不敢表現出來一點樣。
她隻能強迫著自己扯出來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她很明顯的聽到身後的男人一聲冷笑,很低,帶著不屑。
沈景洐看向沈行知,很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小叔,這次麻煩您了。”
沈行知捏住白瑾寧腰窩的肉用力的扯了一下,似乎是在報複,但是嘴上的話卻說的毫無波瀾:
“不麻煩,你經常不在國內,照顧你未婚妻,是小叔應該的。”
白瑾寧知道他話裡有話,但也隻能忍著不表現出來。
沈景洐看著她,似乎是欲言又止,但是沈行知打斷她的話:“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男人的大掌從白瑾寧的衣服裡褪出來,和兩人擦肩而過,朝車上走去。
沈景洐上前,溫柔的牽起白瑾寧的手掌,白瑾寧沒有躲開,隻是低著頭不說話。
沈景洐問:“是小叔對你不好嗎?”
他莫名的問句讓白瑾寧身子一抖,視線下意識的落在前方的高大身影上,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就是,心情不好,想出去。”
沈景洐抿了抿唇:“要是覺得給小叔做管家壓力太大,就回老宅,或者……”
他頓了頓,像是下決心一樣開口:“等我們訂婚宴之後,你跟我去悉尼吧。”
白瑾寧指尖顫了顫,跟沈景洐去悉尼,他會保自己嗎?
沈行知,會放她走嗎?
白瑾寧穩住呼吸:“我會好好考慮的。”
兩個人說著話來到車前,沈行知正站在車前看著他們,眸子裡的情緒很是莫測。
白瑾寧心裡湧上來一股心虛,彆過頭去儘量不和沈行知對視。
“小叔,今晚讓瑾寧去郊外那套彆墅休息吧?”
沈行知嘴角叼著一根香煙,保鏢很有眼色的給他點上,他眯著眼睛看了白瑾寧一眼,視線慢悠悠的轉到沈景洐這兒,淡淡開口:
“怎麼,做了你的未婚妻,就不能給我做管家了?”
這話說的雖然羞辱人,但是沈景洐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白瑾寧的養母去世後,管家就由她擔任著。
而沈行知點名要白瑾寧給他做管家。
他發聲,沒人敢說什麼。
沈行知是出了名的霸道,年輕時候做過的事情,就像是惡狼一樣駭人,現在年長,才沉穩了些,把那些鋒芒襄起來,但是興致不高的時候,鋒芒還能窺見輪廓。
他手裡握著沈家三分之二的經濟命脈,整個家族都要靠他憐憫施舍,誰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
沈景洐垂眸:“小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
沈行知嗤笑:“覺得你未婚妻在我這兒受委屈了?”
白瑾寧知道再這樣討論下去,沈景洐根本就撈不到什麼好處,拽了拽沈景洐的袖子,輕聲道,“我想休息。”
這一舉動讓沈行知的眸子迅速的暗了下來,雖然麵不改色,抽煙的動作卻狠了幾分,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伸手撫摸白瑾寧的腦袋,看似憐愛的開口:
“瑾寧,下次可不能這樣跑出去,小叔擔心的很。”
白瑾寧麵色慘白,一個冷戰下意識的想往沈知身後湊。
沈行知收回手,冷笑了一聲:“人已安全回來,我們就先回去,有事明天去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