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的眼神暗下來,臉上的笑容也瞬時收了回來,他就這麼盯著女人的背影。
沉默了片刻,眯著眼睛故作大方開口,“好,讓你們順利訂婚。”
拖著滿不在乎的尾音,這讓白瑾寧鬆了一口氣,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沈行知坐在沙發上一下沒一下的劃著打火機,眼神跟著白瑾寧收東西的身影移動。
明明劃打火機的聲音也不急促,但是落在白瑾寧耳朵裡,讓她感覺分外刺耳。
這時沈行知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低沉的大提琴曲子傾瀉在並不明亮的房間內,片刻曲子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道熱悉的聲音。
“小叔,你找到瑾寧了嗎?”
是沈景洐。
沈行知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站在白瑾寧的背後,修長的指尖揉搓了一下她的耳骨:“嗯,找到了。”
他回答的很漫不經心。
“你現在在瑾寧那裡嗎?”
沈行知低下頭去,吻在女人被搓紅的耳骨處:“嗯,在。”
白瑾寧捏著手心,穩住緊張的呼吸,根本不敢出聲。
“我想和瑾寧說幾句話。
“她不方便。”
沈行知直接了當的拒絕,語氣帶著長輩的教誨:“景洐,你回國這麼久,沈家在國外的生意不想要了?”
沈景洐沉默了一瞬才出聲:“爸媽的意思是等我和瑾寧辦完訂婚宴再回去。”
沈行知了然的出聲,一手捏著白瑾寧的脖頸,一手掰過她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哦~這樣麼?!”
“嗯……”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白瑾寧悶哼出聲,她張嘴咬了口沈行知的指尖,沈行知吃痛的吸了口冷氣,鬆了手又低笑:
“瑾寧家裡養的貓還挺野。先掛了,教訓貓。”
男人電話一話,五指捏住她白皙的脖頸,將她整個人抵在身後的櫃上,力氣不小,仿佛是真的生氣了,眸子裡藏著幽深的暗火。
“白瑾寧,我也是沈家人,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恭敬?”
白瑾寧被迫仰頭看他,手掌按著身後的木板,抿唇開口:“你是個瘋子。”
沈行知聽完倒是笑了,連手掌的力道都鬆了絲縷,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低低道:
“是,我是個瘋子,這世上隻有你們家沈景洐是好人。”
話落鬆開了她,垂眼掃了一眼她帶的行李,懶洋洋的轉身:“收拾好就走,帶你回去見你親愛的未婚夫。”
出了門白瑾寧才發現,周圍有許多黑衣的保鏢,也不知道在她家附近潛伏多久,還是跟著這男人來的。
私人飛機上,白瑾寧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縮了縮身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這裡?”
沈行知眼睛裡含著笑:“我還知道你去了挪威。”
原來從自己逃跑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還虧她自認為自己多高明。
白瑾寧的指尖蜷縮著,又聽到男人的聲音:“你那個朋友,彆再讓她幫你,讓她活不下去,很簡單。”
白瑾寧猛地抬起眼,季唐唐!
“你把她怎麼了?!”
沈行知看她這幅炸毛的反應,好心情的笑開:“還沒動手,瞧你嚇的。”
白瑾寧鬆了一口氣:“你彆動她,她也很可憐。”
沈行知擰了眉打量她,半天出聲:“先顧好你自己。”
途中沈景洐又打來電話,但是沈行知沒有接,一直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白瑾寧迷迷糊糊的睡去,朦朧中身上被誰蓋了一層毯子。
到達晉城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天空飄著小雨,白瑾寧裹緊了身上的外套,隻覺得有些冷。
抬眸遠遠的看到一個人,是沈景洐。
男人一襲咖色大衣,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也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
白瑾寧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見沈景洐了,他一直在國外打理沈家的產業,忙的沒空回來,也不經常和她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