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二人急速向著村子內跑去。
此時,劉淩的心情無比複雜,首先肯定是憤怒。
在大周,也是有倭奴之患的,這些王八羔子好好的島不呆著,整天幻想著來大周搶掠。
而距離倭國最近的魯州自然首當其衝,每年都有倭奴進犯的消息傳來。
對這個島國,劉淩是沒有半點好感,在他的規劃之中,未來肯定是要乾掉這些王八蛋以絕後患的。
但想不到,自己還未動手,這些人便主動送上門來了。
而且還把自己的人給搶了,反了他們了!
除了怒火,還有就是對陳壽的擔心。
雖說陳壽這次去魯州進棉紗帶了不少銀子,但銀子沒了還能再賺,他陳壽若是死了,可沒地方再找新的染織廠廠長了,到時候損失的可就不止是銀子了。
急匆匆來到劉茂家中,便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正坐在床上哭泣,劉嬸正好生安慰著。
見到來人,那婦人隨即抬眼看向了劉淩。
四目相對,婦人噗通一聲便給劉淩跪了下來:“東家,你可要救救我們陳壽啊!”
劉淩連忙上前攙扶:“彆慌彆慌,站起來說,把事情說清楚,我一定全力去救!”
婦人倒也把持的住,被攙扶起來之後,她隨即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就在俞大同被調往北方後不久,倭寇便來魯州進犯,剛開始隻是在邊緣地帶試探性的進攻。
之後見平常抵禦他們的俞大同不見蹤影,於是這些人便開始從魯州四處登陸,上來便開始大肆劫掠。
而官府和魯州剩餘的守軍怯懦畏戰,根本不敢主動和倭奴抗爭。
如今魯州四處都是燒殺搶掠的倭奴,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陳壽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劫的。
聽完婦人的話,劉淩勃然大怒:“魯州巡撫是乾什麼吃的?小小倭奴都應付不來!”
這時,劉茂開口道:“淩兒,彆小看倭奴,這些人極其擅長使用刀劍,厲害得很,魯州軍備鬆懈,再加上主將被調走,應付不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咱們還是先想辦法救人吧!”
聽到這話,劉淩又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道:“那陳壽呢?他怎麼樣?”
婦人苦澀的搖頭說道:“他說丟了銀子,沒臉見您來,要去梁山找人幫忙把銀子搶回來,讓我過來先告訴你一聲。”
說到這,婦人又嗚嗚的哭了起來:“東家,你說他傻不傻,那梁山上也全都是土匪,他要土匪幫忙打倭奴,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聽到這話,之前還急的跳腳的劉淩,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若說他陳壽去了彆處,劉淩還有些擔心,但若說他去了梁山,劉淩倒是並沒有那麼擔心了。
之前橫三曾經和他提過一嘴梁山。
聽說盤踞在哪裡的土匪,都是一群講義氣的江湖之人,這些人武藝高強,好行俠仗義,和大行山蒼雲嶺的牛二爺齊名。
以陳壽的性情,就算上了梁山應該也沒什麼太大的危險,而自己隻要帶著橫三的鐵牌,到時候應該能將人撈出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魯州的倭奴之亂。
那些王八羔子的行徑,劉淩最是清楚,想必此時的魯州已經一片糜爛,若不儘快解決這些倭奴,那還不知多少同胞要死在這些王八羔子的屠刀之下。
但茲事體大,劉淩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道:“陳壽媳婦,你說的話是否是真的?可敢發誓?”
婦人瞪圓了雙眼,眼淚橫流,她舉起三根手指指天說道:“奴家所說千真萬確,如有虛言,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此話一出,劉淩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隨後,他便對劉茂說道:“茂叔,讓村中青壯準備糧食、車輛、馬匹越多越好。”
聽到劉淩這話,劉茂忙問道:“淩兒,你想乾嘛?”
“去魯州,乾倭奴!”劉淩果斷道。
劉茂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他連忙嗬斥道:“你瘋了,你是魏縣都尉,負責魏縣安防事務,沒有朝廷調令,你的一兵一卒都不可出魏縣一步,出就是造反,要滿門抄斬的!”
然而,劉淩卻篤定道:“朝廷調令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你隻管準備我要的東西便是。”
說罷,劉淩也不聽劉茂的下文,當即便跑了出去。
劉茂所擔心的事情,也是劉淩所擔心的事情。
除此之外,劉淩也明白,憑借著自己手下這兩百多個新兵蛋子,也不可能解決整個魯州的倭奴之亂。
但無論如何,他也要儘最大的努力去阻止這場大亂,去乾掉那些無恥的倭奴。
衝出村子的同時,劉淩便來到了軍營門口。
眼見劉淩一幅火上房的樣子,正在組織士兵訓練的林嶽趕忙上前道:“怎麼了?”
劉淩急促的說道:“準備動員所有人去魯州殺倭奴,最快明早出發,我已經讓茂叔豬呢比糧草車輛了,你們準備好軍械等物,我現在便去縣城找田德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