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快被逆流成河的悲傷給淹沒時,理智回歸了,頓時所有情緒像是鏡中花、水中月消散殆儘。
她抿著唇,將淚蹭到他身上,哼了聲:“我觸景生情不行嗎?用得著揭人老底嗎?”
韋策暗暗鬆口氣,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湊到她耳側說:“其實我更喜歡爍妹在石床欺負我……”
小雌性太調皮了,有她和崽崽們在,每一天都不乏味,全是充滿歡聲笑語和新奇的。
尤其是在那事上,她總有些古怪的點子,撩得他真怕理智喪失,將她生啃了!
司爍這會兒忍不住掐了下他腰間的肉,但是雄性的肉太結實了,她手指頭捏的生疼,硬是掐不住。
蕭承這會兒湊過來,跟司爍耳語了支勒被利瓦奪了異能天賦的事情。
司爍磨磨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鬱嬌和利瓦不虧是伴侶,都喜歡惦記彆人的東西!
好在這次不需要獸神,阿狸也能將錯位的異能天賦,歸於原主。不過呢,戲得一點點地演、答案一層層揭曉才有趣。
大家對支勒特彆熱情,紛紛邀請他帶著雌性、崽崽們和結侶兄弟到自家旁邊安置。
崔太和柯彪笑著扒拉開眾人,一左一右幾乎半架著支勒到了自家旁邊。
“知道你們要來,喏,我們提前就尋土係異能建了三間石屋,麵積不大,你們彆嫌棄。”
司爍和支勒看過去,與他們之前在中大陸住的屋子和山洞相比,麵積確實不大。可在金獅城,寸土寸金,每個人住處的房屋都很狹窄。
崔太和柯彪他們每家也不過才兩間屋子。屋後便在種植蔬菜和調味品的地方,蓋了三間石屋。
支勒笑著輕錘了他們下,“你們家小雌性同意?我們在這呆不久,你們將青菜和調料給拔了,多可惜。”
“說啥話呢?這次要不是支勒你,我們怎麼可能收獲滿滿?家裡小雌性和崽崽們多久沒有放開肚子大口吃肉了,是我們沒本事,讓他們跟著受罪,”崔太微歎口氣,“我們挺想念之前大家一起在部落裡的生活。有時候我以為這是一場噩夢,睜開眼就醒了……”
如今小雌性和崽崽們孱弱,看著活不太長久的樣子,夏天過去一半了,他們如果沒有尋到足夠的吃食渡過雨季和寒冬,說不定……
想到這裡,崔太心口一窒,強撐起笑意。
司爍眸子微轉,忍不住問道:“崔太,你家小雌性叫什麼,怎麼身體受傷了?”
崔太抿著唇瓣微歎口氣,“她叫孟韻,是一隻鹿獸人,可能在去年獸潮來臨時擔驚受怕、饑一頓飽一頓,加上寒冬著涼了,身體一直沒有養過來。”
他正說著呢,屋子裡傳來孟韻咳嗽的聲音,“崔太,是不是支勒和司爍聖雌來了?”
一個麵容蒼白瘦弱的雌性輕笑著走出來,不過她就靠在門框處,那雙棕色的鹿眼帶著軟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