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嬌的嘔吐物,像是暴雨飛濺而下,眾人紛紛躲避。
可蕭承仰頭勾唇,反彈,全部反彈!
於是鬱嬌吐出來的東西,一點不落地全包裹在其身上,尤其是臉部居多,熏得她直翻白眼,又惡心又眩暈,繼續吐酸水。
金獅獸人神色一僵。他也嫌棄啊,可是他如果不跳起來接住,鬱嬌怕是直接被摔死了。
他硬著頭皮接過來,快速將人豎著往旁邊一放。可鬱嬌如今感覺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哪裡站得住,而且她被嚇破了膽,腿軟的厲害,下意識抱住他的胳膊。臉上的汙物蹭到了金獅獸人的胳膊上,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股粘稠感,還有不斷往他鼻子裡鑽、格外上頭的酸臭……
司爍捂著口鼻,“你們還不離開,是想要第二次空中旅行嗎?”
鬱嬌都沒有力氣放狠話了,閉著眼拽拽金獅獸人。真是沒用的廢物,她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他竟然一點都不伸手幫忙,很好,她決定就拿著他獻祭。
不聽話、不懂得將她一切維護的獸夫,不要也罷!
金獅獸人屏氣將她打橫抱起蹭蹭極快地往家裡跑……
等人走遠,司爍啃了口清塵符,將所有的汙物和酸臭味清除後,才暢快笑著埋入奔來的蕭承懷裡,“最壞還屬你!”
蕭承得意地抱著她,“那可不,我這才是真正的以牙還牙呢。姐姐,以前她欺負你的時候,你還沒認識我們。
如今我們都在,但凡她想著花樣地欺負你,咱們就狠狠地連本加利地還過去。”
司爍嗯嗯著,蹭著他的胸膛,感受著滿滿的安全感。
臨近中午的時候,大家夥都各回各家吃飯。司爍又跟家裡其他雄性,甚至崽崽們,一起說了自己與獸神溝通的事情。
冀涼微眯著眼睛嘶嘶著,“現在金獅城,最具有話語權的不是城主新巴,而是大祭司道遠,煽動大家夥對獸神不信任、改信金獅人麵獸神的也是他。
可以說他能夠決定城內任何一位獸人的生死!”
司爍歪下腦袋,弱弱地舉手。
大家夥無奈好笑地看她,家裡她最大,還有什麼是她不能說的。
“那這位大祭司跟苗娟的關係如何?我吃早飯呢,鬱嬌過來找我說話,我氣不過就懲罰了下她。
你們說,這位大祭司會不會為難我們?”司爍擔憂地問。
冀涼點點頭,見小雌性垮了臉,笑著說:“小爍爍,哪怕沒有這件事,就憑借著我們帶隊去狩獵,影響他在城內獸人心目中的威望,以那位大祭司心眼小、喜歡排除異己的性子,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
之前咱們頂多一走了之,不用顧忌他。如今你不是成為獸神的侍者嗎?
咱們更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麵,既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地撕扯,誰怕誰!
獸神在大家夥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