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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鬆好像真的把何年君的話聽進去了,他走後有一段時間沒再聯係何年君,也沒有滿世界地去找燕歲辭,何年君的日子變得清淨很多,不知不覺到了開拍的日子,木棉獎也給他發來了邀請函。
諾諾提前給他打了預防針,這次百分之九十九沒有他的獎項,讓他彆抱太大期待。事實上何年君並沒有期待,他都不算去參加頒獎典禮,這兩天他的戲份很重,就算景導肯給他假期,他也不想耽誤進度。
他們要拍的第一場戲是寧振坤與申屠碑去劫親,救下被高官強娶的宮盼巧,然後申屠碑與宮盼巧互訴衷腸,寧振坤在彆院落寞獨酌。
第一場就是這麼悲情的戲,寧振坤,你真虧啊,何年君心想。
他來的比其他兩人早,做好妝造後便在導演旁邊坐著看台詞,周自橫和他搭話:“年君啊,明晚的木棉獎頒獎典禮還去不去了?”
“我不去了,錄段VCR就行。”何年君說。
周自橫點點頭:“也行,反正你還年輕,以後多得是機會。”
看吧,清楚內幕的都知道他拿不到這個獎。何年君直接躺平了。
等其他人到場之後,拍攝正式開始,因為第一場戲,大家都格外重視,何年君離陳蘇和最近,能明顯看到他的嘴唇在抖。
他用口型說:“彆緊張。”
景深:“A!”
何年君一秒便入了戲,他蹙起眉,語氣嚴肅:“宮姑娘呢?”
“……”陳蘇和愣了五秒,沒接住台詞。
“卡!”
景深一改平時溫和的模樣,衝上來問道:“蘇和,你怎麼回事兒?剛才不是給你們講過戲了嗎?”
陳蘇和神色慌張,餘光瞥向何年君,連連鞠躬說:“對不起導演。”
他早聽說過何年君演技好,但平時對戲時他表現的中規中矩,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入戲。那一瞬間,陳蘇和確實沒接住他的戲。
“他可能是太緊張了,導演,給我們一分鐘。”何年君替他解圍,然後小聲地問,“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沒有。”陳蘇和垂頭,雙手輕輕地拍了兩下臉頰,“我可以了。”
“開始吧。”
這一次陳蘇和發揮得還算不錯,一遍就過了,隻是導演覺得他情緒激動的戲演得不好,要再來一條。
何年君扶著自己被陳蘇和拍過的肩膀,笑道:“這還沒發揮好,我的肩膀都要青了。”
陳蘇和耳朵有些紅,小聲說:“對不起。”
“沒事,繼續吧。”何年君道。
燕歲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現場,穿著大紅嫁衣的宮楚瑤跟在他身旁,問道:“燕老師,小年老師不是特彆帥?”
“嗯。”
燕歲辭的目光一直落在何年君的身上,不得不承認,他演戲的時候和平時有很大的差彆,那種瀟灑恣意、自信張揚的表情,平時很少會出現在何年君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