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從前,何年君肯定會讓程鬆愛乾嘛乾嘛,他對程鬆沒有感情,唯一能被程鬆引起的情緒隻有無語和憤怒,但現在不一樣,他有了喜歡的人。
他想以完全坦誠的心去喜歡燕歲辭,哪怕結果沒有那麼好。
聽了他的話,諾諾也陷入了沉思,說:“你想說就說吧。一開始不告訴燕歲辭也隻是擔心你和程鬆的那個狗屁分手合約而已,但現在他自己都不遵守,你也沒必要遵守。如果程鬆拿合同來壓你,我就、我就去找他爸告狀!”
何年君被諾諾的豪言給逗笑了:“告狀是什麼鬼啊?”
諾諾說:“反正阿姨那邊你不用擔心,醫院你已經墊了半年的醫藥費,半年,夠我跟景深那邊交涉的了。”
諾諾咬著牙說:“彆忘了你姐之前也算是圈裡的金牌經紀人,雖然帶了你之後開始半養老了,但人脈和資源還在。”
剛開始程鬆讓她帶新人的時候她還很嫌棄,覺得程鬆讓自己帶他的小情兒是在看不起自己,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反而會因為何年君重燃鬥誌了。
諾諾無聲地感歎道:還是年輕好,年輕人的感情永遠熱烈,這為了愛情奮手一搏的樣子也是愚蠢又可愛。
何年君笑道:“謝謝你,諾諾姐。”
諾諾說:“你要想謝我,就好好準備下周的宴會,拿下el的代言。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燕老師?”
“我還沒想好……”何年君心虛地低下頭,“等到宴會之後吧。”
諾諾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這樣也好,免得你到時候被拒絕了哭唧唧的影響個人形象。”
何年君無奈:“諾諾姐,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諾諾:“行行行,祝你表白成功,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
那晚之後,何年君和燕歲辭又恢複了從前,諾諾除了盯著他吃飯健身外,給他們兩個人留下了充足的空間――畢竟也沒人想當電燈泡。
諾諾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在片場轉轉,和宮楚瑤的經紀人聊聊天,順便盯著喬璞這個危險。分子。
這幾天有場場麵宏大的戰爭戲,需要騎馬,何年君從前學過,再練起來也沒那麼難,隻是苦了陳蘇和,他不僅恐高,還恐馬,每騎一次都吐得昏天黑地。
宮楚瑤:“你怎麼跟個嬌滴滴的大少爺似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陳蘇和白她一眼:“我隻是恐高恐馬而已。”
宮楚瑤:“那你還不會遊泳,上次還是年君把你撈上來的。”
陳蘇和憋得臉通紅:“我會!我那是腿抽筋了!”
宮楚瑤說:“待會兒你還得抱著我騎馬呢,要不我跟景導商量一下讓年君抱著我得了,免得難為你也難為馬。”
何年君還沒說話呢,陳蘇和比他還激動:“你那麼牛那你自己騎好了!我讓何年君載著我!”
宮楚瑤:“你一個大男人讓另一個大男人抱著想什麼話?在言情劇裡炒男男cp是吧!你想紅想瘋了?!”
陳蘇和:“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腐眼看人基啊!嗑嗑嗑,就知道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吵了起來,何年君拽著韁繩,逃離是非之地,馬場外燕歲辭正坐在亭中休息,身邊放了一提無糖可樂。
自從何年君開始減肥以來,開始瘋狂想喝原本不怎麼喜
歡喝的碳酸飲料,在他的軟磨硬泡下,諾諾同意他每天喝一罐可樂,但必須是無糖的。
無糖可樂約等於去苦味的中藥,但對何年君來說也是一種慰藉。
看到他走過來,燕歲辭遞給他一瓶小罐的可樂,把剩下的放到另一側,給何年君留出空來。
他正在批學生們交上來的講座心得,正好看到燕臨簡的那篇,緊皺著眉頭,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叫到跟前來訓一頓。
燕歲辭:“寫得狗屁不通,不知道他到底聽沒聽。”
何年君說:“他聽了。”
但也沒完全聽,因為他中間有段時間都在睡覺。
燕歲辭:“他這可不像是聽了的樣子。”
他把燕臨簡的心得打回去讓他重寫,接著批下一篇。
何年君**在一旁看著,忽然燕歲辭的電腦微信上彈出來一條消息。
燕臨簡:【哥!為什麼給我打回來!】
再看下去有些不禮貌,何年君把臉轉到一旁,隻聽燕臨簡的電腦打的啪啪響,從手速就能感受到憤怒。
燕臨簡打字沒有他哥快,便直接打了視頻過來。
燕歲辭直接拒接。
過了幾分鐘,何年君的微信響了。
燕臨簡:【我哥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何年君:“……”
燕歲辭淡淡地看過來,問:“他怎麼會有你的微信?”
何年君說:“我也不知道。某天就忽然加上了。”
在燕歲辭質疑的目光中,何年君指著手機說:“是他加的我。”
“我知道了。”燕歲辭給燕臨簡打了個電話,拿著手機去了彆處。
何年君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忐忑:燕老師好像不喜歡他和他的家人聯係?
但他也不知道燕臨簡是從哪兒找到的他的微信號,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便把他加進來躺列了。
另一邊,燕歲辭的語氣嚴厲地質問燕臨簡:“你從弄得何年君手機號?”
一開始燕臨簡還想敷衍過去:“就,隨便找的,你也知道我在娛樂圈也有認識的人。”
燕歲辭:“說實話。”
燕歲辭生起氣來不亞於他爸,燕臨簡隻好實話實說:“是問程鬆要的。”
又是程鬆。燕歲辭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頭大。
燕歲辭:“你為什麼要加何年君?”
燕臨簡嘴硬道:“我想和他交朋友不行嗎!”
燕歲辭:“說實話。”
燕臨簡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怕你被騙。”
“我被騙?你寫代碼寫傻了嗎?”燕歲辭是真的被氣笑了,燕臨簡的所作所為愈發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釋清楚。”
燕臨簡:“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周末我放假去跟你說行不行?你放心,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和何年君的事情,我發誓!”
他的語氣難得認真,燕歲辭揉著太陽穴,無奈地說:“好,你最好彆是在開玩笑。”
燕臨簡:“我怎麼會拿我哥的終身幸福開玩笑呢,要是你後年結不了婚爺爺肯定急壞了,爺爺一急咱爸肯定也急,咱爸一急那我就慘了,以後在學校我得夾著尾巴做人,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彆廢話了,心得重寫一份交上來。”
燕歲辭又問了何年君:“他沒有騷擾你吧?”
“沒有,隻是偶爾分享一些網上的段子。”
或者讓他幫忙砍一刀。
雖然沒怎麼聊天,但何年君還是感受到了兄弟兩個的性格天差地彆,燕臨簡是個徹頭徹尾的樂天派,自來熟,是何年君這個社牛都會感到恐懼的終極社牛。
某種程度上說,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