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靈體的五官像是融化的蠟像,勉強能看出空洞的眼窩和大大張開的嘴,身體如乾屍一般,乾癟的皮膚勉強包裹著骨骼。
最抽象的是每個“人”頭上還帶著一頂高高的黑色禮帽,居然讓它們顯得莫名的還有點可愛。
“信使。”獵人說出了他們的名字,他對這些造型抽象的靈體感到十分親近。
他彎下腰接過信使手上的手杖,這些信使擠成一團,十分快樂的和他的手蹭了蹭。
【伸縮手杖】
【風格簡潔的金屬手杖,杖身上頑固的血跡暗示著它似乎還有著其他用途。
扣動機關後可以變形為金屬長鞭形態,它與獵人斧、鋸肉刀一起作為工坊獵人最常用的武器。
“殺戮不會侵染獵人們優雅的靈魂……如果你沒有用它抽到自己的話,還能更優雅一點。”】
獵人輕輕揮動了幾下這根手杖,手中冰冷的觸感使他熟悉而安心。
將信使們再一次遞來的槍隨手彆在腰間,獵人回頭朝人偶頷首,又彎腰摸了一把擠成一團不停向他伸手的信使們,毫不猶豫的走進了一片霧氣之中。
“再見,善良的獵人。願你在清醒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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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橫濱。
夕陽緩緩落下,獵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安靜地看著對一個失憶人士而言相當陌生的落日。
應該說周圍的一切對他而言都很陌生。
黑發黑眼的獵人頭戴一頂三角帽,帶著短披風的黑色風衣外斜挎了一根武裝帶,上麵似乎本該懸掛些什麼。
手上是略顯厚重的黑色手套連接一雙黃銅色帶著花紋的金屬護腕,腳上踩著不知道由什麼動物的皮製成的長靴。
在這個國家,白皮膚的西方人的形象本就已經很引人注意了,更不用說獵人這一身堪稱是奇裝異服的打扮。
此時正是大部分人下班與放學的時間,每個從這裡路過的人都會對獵人外國人的臉和怪異的打扮投以驚奇的目光,然後和身邊的人小聲討論這個怪人。
而麵對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獵人做出的反應是——
‘還好沒有變成文盲。’發現自己能聽懂這些陌生的語言,獵人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生自己因為聽不懂彆人說話而隻能光速回家求助人偶小姐的悲慘事情。
月亮漸漸升起,看著逐漸稀少的人群,獵人盤了下手裡的手杖,有些苦惱的歎了口氣:“我到底要來殺什麼啊,怎麼這麼和平,總感覺以前遇到的人不是這樣的。
一般這種時候,總得來個什麼東西攻擊或者挑釁我一下吧。”
“打…打劫!把你的錢交出來!”
聽起來有些虛弱和膽怯的男聲在獵人背後響起。
關鍵詞觸發!
此時的獵人就像是打滿buff之後跑了兩個地圖才終於遇到一個可攻擊的NPC的玩家,非常激動地回頭看去,漆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