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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兩人試圖用風衣遮蓋血跡的行為基本與掩耳盜鈴無異,哪怕沒有看到血跡,他們身上的血腥氣也濃厚到足以讓大部分人還沒有靠近就能聞到的程度。
雖然現在還沒到餐廳的營業時間,不過在布蘭德親切的勸說下,好心的餐廳老板自願放棄了報警,並且非常熱情地答應為二人準備招牌的茶泡飯。
至於老板為什麼在站台後邊瑟瑟發抖?不知道,大概是做飯太累了吧。
老板將剛出鍋的米飯扣在碗底,在依次撒上鹽、蔥花、芝麻、海苔碎,在各種食材的頂端放上兩顆酸甜可口的紫蘇梅乾,最後將滾燙的烏龍茶湯從米飯上方澆下去,一份熱氣騰騰的茶泡飯就做好了。
無視中島敦一臉‘完蛋了我成犯罪分子了’和‘不對我為什麼花錢吃飯還要跟搶劫一樣’的崩潰表情,布蘭德有些生疏的拿起了勺子。
茶湯和米飯帶著熱氣被送入口中,清香的茶水中融入了一絲梅子的酸味。伴隨著咀嚼,米飯的甘甜與芝麻的油脂爆發出來,帶給人最原始的滿足感。
儘管沒有之前的記憶,但布蘭德仍然能肯定這頓飯是他目前為止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呼——”中島敦心滿意足地大呼了一口氣,愜意地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啊——感覺活過來了。”
在老板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中島敦遞過去的錢後,兩人又回到最開始相遇的公園裡。
“?”
布蘭德疑惑地看了一眼中島敦:“你為什麼還跟著我?”
“啊?”中島敦愣了一下,之前他沒多想就條件反射的跟了過來,被這麼一問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被“放生”了。
雖然這位布蘭德先生殺人如麻、非法持械、威脅恐嚇彆人、還常常說一些讓人眼前一黑的話,但卻是中島敦有生之年遇到的為數不多對他抱有善意的人。
意識到兩人就要分開後,中島敦心裡還是有一點不舍。
“布蘭德先生之後還是要去鐳缽街那邊嗎?”中島敦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說:“那邊聽說會有黑手黨在裡麵巡邏,他們跟咱們之前遇到的那夥人不一樣。
不僅有槍和更好的裝備,而且那群人可是相當記仇的。您要是打了他們的人,肯定會被他們視為是在挑釁,到時候那些黑手黨會拚命來報複您的,實在是太危險了!”
“哈。”布蘭德笑了一下,眼中的傲慢更勝:“無所謂,無知的野獸都會感到恐懼,人更是一樣。”
布蘭德打量著已經被信使們打掃乾淨的公園,滿意地點了點頭:“我不在乎這些,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獵殺我的獵物,如果有人來阻礙我,就一並處理了。他們總會害怕的。”
“他們是有異能者的!那些人……”中島敦還想在說什麼,就被布蘭德的動作打斷了,獵人向他伸手遞過來一跟裝滿鮮血的采血器。
采血器的外形類似一根針管,這隻采血器看起來已經使用了相當長的時間,管身上帶著些許已經發黑的頑固血汙,針頭上還沾有凝結的血痂。
“!”
中島敦僵硬地看著這個非常詭異的東西,完全沒有接過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