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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婢……”紅玉臉色微微一白,急忙解釋,“是濕了的,隻是奴婢覺得一身濕衣服走路上不太妥當,未免丟您的人,所、所以去成品鋪裡重新買了一身衣服,冬雪能證明的。”
“對,紅玉早上穿的不是這身。”
“聚品齋的天絲繡,一方帕子也要小一兩,你這一身,怕是沒有三十兩銀子下不來吧,就算你是我貼身婢女,一月不過一兩銀子,這衣服你說買就買,倒是闊氣。”風頤雙淡淡的道。
紅玉額頭生汗,結結巴巴的道:“奴婢也心疼,可奴婢想著總不能給您丟臉……”
“你倒是忠心。”風頤雙定定望著她,眸光涼薄帶冷,“可我剛才記錯了,清越坊其實地勢不低,甚至還很高,根本不會有積水,你也根本不會弄濕衣服……”
她驀然揚手,一巴掌狠狠扇上紅玉的臉:“你還要哄我到什麼時候!”
紅玉猝不及防跪跌在地上,冬雪此時也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望向紅玉:“紅玉,你沒去柳家?”
“我……”紅玉臉色煞白,咬住唇,連連磕頭,“奴、奴婢是想著侍郎夫人肯定不會來,不想小姐傷心,乾脆就……”
“乾脆就讓我絕了求助柳家的心思,讓我在京城徹底孤立無援,任人擺布。”
清冷女音寒冽冰冷,紅玉迎上風頤雙冰冷眼眸,一個激靈:“奴婢真的沒這麼想。”
“你沒這麼想,可你背後的人,是這麼想的。”風頤雙垂眸,冰冷的視線落在紅玉身上,“紅玉,你跟了我十來年了,你知道我眼底容不得沙子,你若老實交代你都做了什麼,指使你的人是誰,我們或許還能好聚好散。”
紅玉跟了風頤雙數年,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伏倒在地:“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這都是奴婢個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話音落下刹那,風頤雙猛地抓起簪子,狠狠刺向紅玉的脖頸!
尖銳簪尖劃破肌膚,刹那間鮮血湧出,紅玉又痛又駭,下意識往後一仰,捂著脖頸跌跌撞撞的往外逃,就在門口的冬雪卻似被嚇愣住了,下意識往旁邊一退。
門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