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儘快找到她,彆讓她胡言亂語。”鄭氏冷冷的道,“不過就算她胡言亂語也無妨,就算她說了什麼,又有什麼人相信不成。”
“主子說的是。”李嬤嬤急忙稱是,又望著鄭氏的臉色,“主子算無遺策。”
“算無遺策?若真的算無遺策,風頤雙也不會被送到秦香閣去!”
鄭氏猛地拍桌,用力之大,連桌案上的茶盞都哐當一聲脆響,唬的李嬤嬤臉色慘白,慌忙跪倒在地,“是老奴行事不周,讓主子如此憂慮,還請主子給奴才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再有下次,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鄭氏蒼老眼眸裡眸色酷寒。
李嬤嬤汗如雨下,忙不迭的磕頭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主仆說著話,卻不知角落裡一個人影悄悄遁入樹叢之中,又悄無聲息的躲進小道裡,又等了半晌,確定四下裡無人時,她才一路狂奔,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已經回到了清平齋。
她奔進裡屋,才待說話,就看見在角落裡繡針線的翠縷,不由一愣:“你在這裡做什麼?”
翠縷慌忙站起身,清秀臉上一臉局促慌亂,連話都說不出來,倒是倚靠在軟榻上看書的風頤雙淡聲道:“我讓她回來伺候針線的,翠縷,你下去吧。”
翠縷如蒙大赦,忙退下去了。
“小姐,您留她在這裡做什麼?”冬雪性子急,“您之前那麼抬舉她,真要她幫忙接話了,她連一個字都不敢說,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有什麼用?”
“當張畫像吧。”風頤雙抬眼,望著院子裡的翠縷,眼底露出幾分感慨之意。
“什麼?”
風頤雙目光沉沉,幾乎藏不住悲涼之意,“她的模樣,與我見過的一個孩子,很像。”
柔順的眉眼,圓潤的小臉,如果寬兒是個女兒家,怕是與翠縷長的一模一樣,而且甚至連性情,都有幾分相似。
可惜,那個孩子,不到九歲就沒了。
想起那個死在她懷裡的孩子,風頤雙便覺得心痛如刀絞。
她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