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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夫人剛才那般嗬斥您……”冬雪緊張低語。
平陽侯府的老夫人,出身貴重,又掌家多年積威甚重,她都那般不留情麵了,風頤雙還如何去插手?
再插手,怕不止是嗬斥了。
想起鄭老夫人森然冷厲的模樣,冬雪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慌亂的望向風頤雙,“小姐……萬一出什麼事,如何是好?
“放心,這件事,不會與我們扯上關係。”
“啊?”
風頤雙慢慢一笑,緩步走到窗邊,窗外暮色漸濃,竟又落了雪。
“下雪了。”
“都數九了,要是在咱們鄴城,早就不知道下幾場雪了。”冬雪笑道,“老太太肯定又要張羅著堆雪娃娃了,二哥兒又得犯愁了。”
風頤雙忍俊不禁,心口湧出濃濃的思鄉之情,如果不是為了一勞永逸,她恨不得現在就回鄴城。
“小姐,不如咱們回去吧。”冬雪低道,“奴婢想著香玉,奴婢就害怕,您看,若不是今天陰錯陽差的,她還不知道要在荷花池裡待多久。”
風頤雙目光微斂。
其實要不了多久。
再過一個多月,正月十五那日,大房的睿哥兒失手將禦賜的琉璃燈掉進了荷花池,隻得抽乾了池水去尋,陰差陽錯尋到了香玉的屍體,隻是當時她的屍身,已經慘不忍睹了。
她不過隻是將波瀾提前引發了而已。
“幫我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