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冬雪一愣。
“不更衣,如何能撇開我的乾係?”風頤雙莞爾一笑。
“啊?”
雪下的極大極密,不到一會功夫,路上便鋪了一層薄雪,乍看之下,竟也稱得上銀裝素裹。
侯府主院玉平院裡,平陽侯夫人薑氏剛剛聽完桂嬤嬤的稟告,臉色冷沉,桂嬤嬤覷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老奴想著,不如就按著老夫人那邊的說辭,如今世子還在牢裡,家裡可經不起更多是非了。”
“若不是為著劭兒,我何必忌憚這些!”薑氏狠狠瞪了眼桂嬤嬤,“你也是,若不是你糊塗,又怎麼會惹出今日的事!”
桂嬤嬤知道薑氏這是同意了,不由微鬆了口氣,忙道:“老奴也是想著她是世子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裡知道她會讓人翻起荷花池來,香玉被拉出來的那時,老奴手都麻了。好在老夫人來了。”
說著,她又殷勤上前幫著薑氏捶肩,輕道:“不過仔細想想也好,這樣這件事就算是老夫人擔下去了,就算日後翻出來,跟您也沒什麼關係,而且世子妃也被老夫人狠狠斥責了。”
頓了頓,她又道,“要老奴說,世子妃那般張揚肆意,也該人好好教訓一頓,殺殺她的氣焰,否則日頭久了,怕真的降服不了她,您沒瞧見她出手闊綽的,再豐厚的家底,也得給她敗光了。”
“商賈門戶,底蘊全無,自然是上不了台麵的。”薑氏臉上露出幾分鄙夷之色,“不是劭兒肯娶她,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點頭的,還有她昨日在秦香閣……如此不貞不潔的人,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薑氏抓起旁邊的茶盞往地下一砸,滾燙的熱水灑了一地,不少都濺到了旁邊替她捶腿的小丫鬟身上,小丫鬟悶哼了聲,眼眶登時紅了。
“哭什麼哭,晦氣!”薑氏一腳踹上小丫鬟的肩膀,小丫鬟猝不及防往後一跌,整個人全部趴在了碎瓷上,登時鮮血淋漓。
隻是她還未來得及哭,就被桂嬤嬤一巴掌扇過去,“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滾出去!”
轟走小丫鬟,桂嬤嬤又忙勸侯夫人:“夫人息怒,如今也是沒辦法,還指著她那嫁妝去救世子爺呢,隻要世子爺平安回來,到時候用這一條,就能光明正大的休了她,以咱們世子爺的品格人才,誰家貴女說不得?”
“我就盼著我兒回來,我兒回來,我的苦日子才算是到頭了。”
“夫人放心,世子定然平安歸來,屆時他再繼承侯位,便是平陽侯府真真正正的主子,您就是咱們侯府的老夫人,到時候莫說大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