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從納戒中飛出兩個人來。一位正是長福,另一位則是位女子。兩人業已昏迷狀態,直接倒在地麵。
終於見到了長福。滿娃贏了所有人,獨獨沒發現長福,心下正納悶。而今,見到了長福,滿娃心底無名怒火直衝。
百寶囊、乾坤袋、納戒是仙家常用的三種儲物用具。隻能存放器物,絕對不能存放活物。虯髯大漢竟然用它們來裝活人。完全不把長福等當人看。
“他是千年難得的寒玉獸,即麟麒變種。”虯髯大漢一指長福說完,望了眼女子,“她更是大有來曆——”
“你的意思,我的所有籌碼加一塊,也不及其一?”
“自然。”
滿娃打斷虯髯大漢,直接相問。得到肯定的回答。
滿娃一指籌碼中的遊月,“她是新澤城城主的千金。”
“哈哈——”
梵才走到滿娃身邊,小聲提醒道,“這人應該是仙逆一員。”
“有見識。”
梵才雖然聲音很小,還是得到了虯髯大漢的讚許。一聽到虯髯大漢的聲音,梵才嚇的臉色鐵青。
“今天,既然來了興致。就玩個儘興。還有呢?”
虯髯大漢說完,再抖了下納戒。三股氣飄落出來,化為三位老者。滿娃見了,驚出一身冷汗。正是三仙島的介休子、知非子、骨靈子。三人形如無意識的工具般。
“仙傀!”梵才叫出所有人的擔心。
“小胖子,小看你了。哈哈。”
“他們的用法,一並說來聽聽。”滿娃似滿不在乎問道,見虯髯大漢詫異,言道,“我是一介凡人。要他們做什麼?無用之物,贏回家當爹一樣供養著?”
虯髯大漢再沒有得意神情,氣的緊攥雙拳。片刻後,似又屈服了。心思一動,滿娃耳畔響起虯髯大漢的解說。
“好像,這些東西,我都用不上。”
虯髯大漢用密語,介紹完新賭注的妙用。換來了滿娃輕蔑的話。頓時,虯髯大漢青筋暴起,在大廳裡暴跳如雷。直嚇的廳中其它人,心驚肉跳。
“仙逆,你聽過他們的傳說嗎?”梵才小聲的提醒著滿娃。
“沒有,說來聽聽。”滿娃故意提高聲音,讓虯髯大漢聽到。陷梵才於十分被動的局麵中。
“對。小胖子,好好說給他聽聽。”虯髯大漢凶神惡煞的說道。
“但凡見過仙逆成員真麵貌的,都已經隕落。因此——”
“聽到沒有,聽清沒有?”虯髯大漢嗔目切齒的反問道,忽然又自言自語道,“本仙尊是惡人,跟你講什麼規矩?哈哈。”虯髯大漢似發現新大陸,狂笑起來。
頓時,作為籌碼的所有人,惡狠狠的瞪向失魂落魄的梵才。滿娃也是興災樂禍的盯著他。
“既然要死了,三個骰子,就送給你吧。反正,我留著也沒用。”
滿娃在虯髯大漢欲動手前,主動提出要求。說話間,三個骰子飛到虯髯大漢麵前。
看到三枚用龍腦豆腐做的骰子,虯髯大漢瞪大眼睛,若有所悟。
“你買大,它就開大。你押小,它就出小。小子,你這骰子裡有問題,出老千。”
“才發現。真是沒得救了。”滿娃的把戲被識破,不但不怕,反而出言譏諷。
暴怒之下的虯髯大漢,雙手抓向骰子。
“啊——這是什麼?”
骰子一觸即碎。其中兩隻小蟲,瞬息間鑽進虯髯大漢的雙手中。並且一路向潛行著。
“小子,敢算計老子。”虯髯大漢大叫一聲,兩條胳臂齊斷開。痛苦不堪的虯髯大漢,隨即化為一道金光遁走。
虯髯大漢一走,他施展的術法當即解開。酒樓四層、五層的所有人,恢複正常。滿娃趕忙收了介休子等三個仙傀。
“你是誰?”
遊月顧忌不了自己,身僅褻衣的樣子。上前一把抓住滿娃。
“將軍。方才,是他救了我們。是友非敵。”
“他是我們宗門的恩人。不得無禮。”
……
眾人紛紛上前,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滿娃乘機掙脫,本想一走了之。卻不見小墨。這小丫頭,自從賭局開始時,便不見了影蹤。
“長福師兄,正是這位少俠救了我們大家。”一位少年引著長福,擋住了滿娃的去路。
“我——”
長福剛要施禮道謝,被滿娃扶住,打斷道,“海城施藥,無以為報。”
話一出口,讓長福猛然抬頭,盯著滿娃發呆。讓其它人不知所以。滿娃急忙放開長福,繼續尋著小墨。
滿娃拉著,一臉睡意惺惺的小墨,走出酒樓。讓大街上,人流中,一臉心思的新澤城主,遠遠望見。城主顯得即興奮,又無奈。他這一愣神,滿娃與小墨消失在人海中。
“爹,你怎麼來了?”
城主小跑到酒樓前,正尋找著滿娃兩人。酒樓中,穿戴整齊的遊月急匆匆而來。
“你傳話說,酒樓有高人設賭局。我也想看看。”城主心不在焉的說著,目光依舊停留在街道的人流上。
“一名仙逆,結束了。”遊月低頭無奈的稟報道。
“什麼?”城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