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自己麵前發脾氣,衝著父親大吼大叫的趙樂瑤。
張楊終於弄懂了,這個凍得鼻青臉腫的二十八歲冷美人想要乾嘛,她正在拚儘全力,想要替自己挽回即將失敗的一切。
張楊沉默了。
心中的驕傲和自負,在這一刻變成了五味雜陳。
看著她為自己賭上了一切的樣子,張楊並沒有阻止,而是默默選擇了接受,然後一個人走到了店鋪門外。
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張楊在糾結中打給了自己的女朋友“薇薇嘛,霧太大了,你下午再來上班呀。”
“嗯,就這樣,注意安全。”
掛上了電話,張楊臉上忽然火燒火燎的,覺得自己乾了一件十分無恥而又自私的事。
而這因為嚴重汙染而引起的濃霧。一直到上午十點才徹底散了。
霧才剛散。
混亂的交通才剛剛恢複了正常,趙樂瑤便向著張楊叮囑了幾句,然後便開著她的大奔走掉了。
她說要去和親哥攤牌。
這紛亂中。
張楊站在西施小賣部門外,看著又開始忙碌起來的人們,再一次變得沉默。
一天的忙碌過後,當淒迷的夜色終於降臨,頭頂上懸著的那柄利劍並沒有落下來。
晚上十一點。
陳靜家。
帶著一身的疲憊還有忐忑,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家門。
換上了拖鞋。
陳靜便輕聲說道“你坐著吧,我去弄點吃的。”
張楊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當頭上懸著的利劍隨時都會落下,卻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通常是最難熬的時候。
而張楊覺得幸運的是,這個時候有人可以幫忙分擔。
而不幸的是,可以幫他分擔的那個人隻能和他抱頭痛哭,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過了一會兒。
茶幾上擺上了幾個小菜,一打啤酒。
兩個人倒是沒有抱頭痛哭,隻是麵對麵坐在冰涼的高檔木地板上,默默的喝了起來。
任由這苦澀在心中安靜的流淌。
十一點半的時候,張楊的電話忽然響了。
是金彪打來的。
當張楊接起電話,聽筒裡立刻傳來了金彪氣急敗壞的聲音“這下子麻煩了!”
“嗯……知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