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因為自己生活在這樣畸形的家庭裡,有人同情她,也有人幸災樂禍。覺得她就是活該。
她都沒有什麼感覺。
唯獨今天,看著靳銘誠這會兒,用這樣同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她瞬間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好像是被針紮一樣的難受。
心底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的就是他會同情自己。
“沈清,我說了,隻要這個人是你,那我之前說的話,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算話。”
靳銘誠在沈清經過自己之際,再度淡然的開口。
他在說話間,便抬腿走到沈清的麵前,雙眸灼灼的看著她。
那眼神,就好像是一眼就能夠看穿她的內心一樣。
“沈清,你的確是很堅強,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很堅強的人。
但是有時候茫然的堅強,強迫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是想要催眠自己真的什麼都無所謂。
但是……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難道你不覺得累嗎?”
靳銘誠的聲音一貫低沉,說出來的話如同是大提琴裡拉出來的優美樂章一般,卻直擊她的心裡。讓沈清的心底狠狠地一顫,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