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墮姬的頭顱從屋頂掉到了兩人麵前,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離她最近的兩人能看到那張臉上仍然是生動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要消失的跡象,還在哭喊著:“哥哥!快來幫我!”
這幅場景落在炭治郎眼中,甚至有些難以理解,明明是非常殘忍、很強的鬼,喊起哥哥來簡直像無理取鬨在撒嬌的小孩子一樣……
就在她崩潰大喊之後,被留在原地的、頭顱以下的身體扭曲、變形,脊椎、胳膊,然後是……宇髄天元當機立斷,再次衝了上去,毫不猶豫的劈砍向還未完全分離的兩具身體。
然而新出現的這隻鬼論強度跟原先那隻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宇髄天元的刀沒能斬斷血肉,與身體一起生出的、鋒利的鐮刀架住了他的刀,那隻相貌異常醜陋的鬼朝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手持覆蓋著血肉的雙鐮,攻擊像羅網一樣將宇髄天元包裹其中。
可惡——宇髄天元咬緊牙關揮舞著雙刀,脫胎於雷之呼吸的音之呼吸同樣有著速度上的長處,雖然艱難,但在高度集中的情況下,雙刀還勉強能招架,隻是最初幾下沒能全部擋下,他不免受了幾下不致命的傷。
能感覺到身體中的異樣,是帶著毒嗎……幸好他作為忍者本身有著比較高的毒抗,但如果一直這麼下去堅持不了多久。
“喂!你在做什麼!”妹妹墮姬惱怒的聲音傳得很遠,因為她一生氣就喜歡大喊大叫,妓夫太郎是關心妹妹的,他麵前這隻柱雖然跟以前的不太一樣,但已經注入毒素了,接下來大概也就是貓戲老鼠吧,而妹妹那邊的頭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他這麼想著,選擇先去找回妹妹的頭。
那隻還活著的頭被某個奇怪的人托在手裡,修長的手指很沒禮貌的抓著墮姬的額頭,為什麼說他是個奇怪的人,因為身處於這樣的戰場上一點緊張的情緒都看不見,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殺氣,就那麼盯著手中頭顱脖頸處生長的血肉看。
沒有殺氣是因為景元很會控製情緒,天人為了對抗魔陰本就需要儘量保持心情平和,他連生氣的時候都很少,而戰鬥時他作為主將也需要一直保持冷靜的狀態,不可被負麵情緒迷惑心智,所以雖然從沒做過暗殺之類的工作,他卻能做到一點殺氣也不露。
但這不意味著就沒有殺心。
這種令人惡心的恢複能力,容易叫人想起那些年慘不忍睹的戰場,當然,這裡不是在說鬼滅世界千年來不為人知的、在夜晚發生的戰鬥,而是景元曾親身經曆過的,大大小小不知多少次與豐饒孽物對戰的戰場。
星海巡獵、追殺豐饒孽物的這條路,仙舟已經走了幾千年,即使中途難免還是會遇上其他各種敵人,但他們最熟悉的死敵仍舊是豐饒孽物,斷了四肢、失血過多,這種傷對孽物來說都是眨眼間便可以恢複的程度,部分極其瘋魔的,即使捅穿丹腑都還可以死而複生,仙舟的天人、狐人雖然也身負豐饒詛咒,卻不能與他們相比。
所以即使雲騎軍前赴後繼、戰死疆場,孽物卻無法殺儘消滅,總會一次次卷土重來……
雖然他早就從一號的資料裡對這種生物與孽物的相似度有了一些了解,但果然聞名不如見麵,見了麵就更直觀了,真感慨啊——到了離家鄉很遠的地方,但敵人卻還是老家的模樣。
在炭治郎“啊?你乾什麼,這很危險啊!”的目光中,他拋了拋手中的頭顱,立刻引起了墮姬的憤怒,“混蛋你在做什麼,我一定要吃了你——”
這隻鬼好像是有點過於暴躁了,但與豐饒孽物們比起來,仍顯得不夠瘋魔,景元把“她”翻過來舉高了一點,對上了視線,被正過來看到景元全臉的墮姬:……哇哦。
還挺好看的……
眾所周知來逛花街的客人裡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長得好看的,但肯定比出賣美貌的姑娘們要少,所以雖然跟那個隻吃女人的上弦二想法完全不同,但墮姬也很少吃男人,沒辦法嘛,不管過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