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再看幾行,如果還是這樣就直接棄了回家。
“這條狗象是日加洛夫將軍家的!”人群裡有個人說。
“日加洛夫將軍家的?嗯!……你,葉爾德林,把我身上的大衣脫下來。……?天好熱!大概快要下雨了。……隻是有一件事我不懂:它怎麼會咬你的?”奧楚蔑洛夫對赫留金說。“難道它夠得到你的手指頭?它身子矮小,可是你,要知道,長得這麼高大!?你這個手指頭多半是讓小釘子紮破了,後來卻異想天開,要人家賠你錢了。你這種人啊……誰都知道是個什麼路數!我可知道你們這些魔鬼!”
張小楚看到這裡當場懵逼。
彆說身在現場的受害者,就是隔著屏幕,她都能驚的張大嘴巴,這特麼翻臉比翻書都快啊。
剛才奧楚蔑洛夫警官還說要找到狗主人,要拿點顏色出來叫那些放出狗來闖禍的人看看,還說要將狗打死不許拖延呢。
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她注意到那句群眾說的話,原來是有人說狗是日加洛夫將軍家的。
果真打狗要看主人,這出來咬人的狗也要看主人啊。
張小楚苦笑著搖搖頭。
人群中的吃瓜群眾也起了推波助瀾的效果。
受害者和群眾開始就為什麼被咬而爭論。
“不,這條狗不是將軍家的,……”巡警深思地說。“將軍家裡沒有這樣的狗。他家裡的狗大半是大獵狗。……”
呦吼,警官身邊的巡警又說不是將軍家的狗了。
張小楚微微勾起嘴角。
看看這位警官接下來怎麼處理。
“我自己也知道。將軍家裡的狗都名貴,都是良種,這條狗呢,鬼才知道是什麼東西!毛色不好,模樣也不中看,……完全是下賤呸子。……他老人家會養這樣的?狗?!你的腦筋上哪兒去了?要是這樣的狗在彼得堡或者莫斯科讓人碰上,你們知?道會怎樣?那兒才不管什麼法律不法律,一轉眼的工夫就叫它斷了氣!你,赫留金,受了苦,這件事不能放過不管。……得教訓他們一下!是時候了。……”
張小楚哈哈大笑起來。
仿佛自己真的就在現場看著這麼一場鬨劇,周圍跟她一樣苦逼加班的同事,投來了死魚般的目光。
張小楚可沒空理會同事們。
“不過也可能是將軍家的狗……”巡警把他的想法說出來。“它臉上又沒寫著。……前幾天我在他家院子裡就見到過這樣一條狗。”
“沒錯兒,是將軍家的!”人群裡有人說。
“嗯!……葉爾德林,給我穿上大衣吧。……好像起風了……怪冷的……你帶著這條狗到將軍家裡去一趟,在那兒問一下……你就說這條狗是我找著,派你送去的……
果真還有反轉。
奧楚蔑洛夫警官這件大衣一會脫了一會穿上,恰巧就是他心境轉變的體現。
作者對細節描寫太到位了。
張小楚就像看真實的瓜一樣精彩。
“將軍家的廚師來了,我們來問問他吧。……喂,普洛訶爾!你過來,親愛的!你看看這條狗。……是你們家的嗎?”
“瞎猜!我們那兒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狗!”
噗,張小楚捂嘴差點笑出聲,好家夥廚師都說不是將軍家的狗了。這下好處理了吧。
“那就用不著費很多工夫去問了,”奧楚蔑洛夫說。“這是條野狗!用不著多?說了。……既然他說是野狗,那就是野狗。……弄死它算了。”
又變色了,這位警官又變色了。張小楚捂嘴偷笑。
原來題目說的變色龍是說這個警官根據狗主人不同而轉變的態度啊,還真是貼切。
正當張小楚以為故事要結束的時候,下麵竟然又反轉了。
“這條狗不是我們家的,”普洛訶爾繼續說。“可這是將軍哥哥的狗,他前幾?天到我們這兒來了。我們的將軍不喜歡這種狗。他老人家的哥哥喜歡。……”
哈哈哈,對,不是將軍家的,但是是將軍哥哥家的,而且是更厲害的人物,更加惹不起的人物。
到了最後奧楚蔑洛夫竟然用狗咬人來誇它伶俐......
普洛訶爾把狗叫過來,帶著它離開了木柴場。……那群人就對著受害人赫留金哈哈大笑。
“我早晚要收拾你!”奧楚蔑洛夫對他威脅說,然後把身上的大衣裹一裹緊,繼續在市集的廣場上巡視。
看到這個結局,張小楚情不自禁的嘖嘖稱奇。
警官奧楚蔑洛夫不停的因為狗主人是誰變化著嘴臉,將見風使舵,趨利奉承發揮到了極致。
張小楚一分鐘都不想耽誤,將本章保存一份,然後發到了主編的郵箱。同時撥通了主編的電話。